不是三兄心思太过明显吗?”萧旖怜拿出首饰盒中的镶金玉戒,戴入指间,在他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周默染后退了小半步,不答反问道:“心思,明显吗?”
“嗯?”萧旖怜踮脚点了点他的眼角,笑道:“三兄方才说话时一直看着墙头,难道不是想让我去见团团吗?”
“原是如此,”周默染哑然失笑道:“我倒是一时糊涂了起来。”
萧旖怜学着他昨日的模样,掂了掂手中的书卷,一本正经道:“三兄确实糊涂,昨日竟都没认出我,可真是令人伤心啊。”
周默染抬起头,避开她的目光,极力掩饰着自己尴尬道:“声声高了许多,发髻也换了样式,已然不是从前那般小娃娃模样,我一时未认出来,声声可是要罚我?”
萧旖怜压低声音,佯装严肃道:“自是要罚。”
周默染低头看向她,配合道:“罚什么?”
“罚……”萧旖怜想了想,抬头道:“罚你下次也给我带个娃娃。”
周默染顿了顿道:“只要一个娃娃?”
“只要一个娃娃,不过,”萧旖怜看向墙头道:“三兄,这树……”
“这树是我所毁坏,自是当赔,”周默染摘下颈间红绳道:“这红绳送你,可保平安。”
萧旖怜将信将疑地接过红绳:“三兄何时也信这些了?”
周默染淡淡一笑:“我如今还好好站在这,自是该信一信这些。”
萧旖怜戴上红绳,笑眼弯弯道:“那我可要好好戴着这红绳,长命百岁,看遍这世间所有美景。”
周默染拽出她缠在红绳上的发丝,笑道:“声声定会长命百岁。”
萧旖怜忽然想起来昨日他眼角有道疤,今日却不见那道疤,于是问道:“三兄眼角旁那道疤怎不见了,只一日便好了吗?”
“还未好,”周默染揭下一块薄皮,露出了眼角旁的那道疤。
萧旖怜看向那道浅浅地疤痕,虽然那道伤已经愈合了,但她看着那道疤仍旧感到心惊。
“害怕?”周默染见她不说话,又将薄皮粘了回去,遮住了眼角旁的那道疤。
“一道疤而已,有何可怕,”萧旖怜挺直了背,问道:“三兄这疤是因何所伤?可还疼?”
周默染怔了怔,摇头道:“不疼了,我以为声声是要问我往脸上贴了什么,竟能遮住这疤。”
“这有何稀奇,”萧旖怜跑进屋中,翻找出一张面皮粘在脸上后,走出屋外道:“三兄可还能认出我?”
周默染盯着眼前的人,惊诧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