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孤会穿很久,你不必急于一时。” 有魏枕风在身边的日子过得极快,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十日之期便到了。 魏枕风算晚出,这样他到达盛京时是清晨,可出一日的时间。 太子殿下似乎已经看开了,对即将到来的离别表现得十淡定,甚至没有提出要送魏枕风出城门,演一出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两人像过去九日那般,一同用了晚膳,后坐在桌边大眼瞪大眼。 赵眠问:“你何时走?” 魏枕风看了眼色,说:“大概半个时辰后吧。” 赵眠问:“最后半个时辰你想做什么。” 魏枕风看着他。 赵眠:“……” 魏枕风:“……” 赵眠被魏枕风抱进寝宫,放在了那张紫檀木的大床,也在记事本添了最后一笔,刚好凑齐了五个“正”字。 魏枕风在东宫的这段日子和赵眠玩了不少花样,有时赵眠都会好奇他哪里学来的这。这一回,魏枕风没有别出心裁地玩花样。 最正常,最简单的姿势,魏枕风在,他在下,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魏枕风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逼他说出一难启齿的话,亦或是故意让他看到某失礼的地方。魏枕风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后克制不住地低头吻他。 完全可用“循规蹈矩”字形容的方式,因为时间匆忙也来不及做充足的准备,在床安安静静的魏枕风更让人有不习惯。可赵眠仍沉醉不已,在一片轻缓柔和中得到了满足。 事后,魏枕风照例要帮赵眠清理。除了第一次他不懂,之后他再未让赵眠因此不舒服过。而赵眠却破荒地拒绝了他:“时辰不早了,你走罢。” “不差这么一会儿。”魏枕风想去抱他,“我陪你去沐浴。” 赵眠推开魏枕风:“孤有点累,先躺一会儿再去。”太子殿下闭着眼睛,不咸不淡道:“你应该不需要孤送?” “不需要,你累了便早点睡。” 赵眠“嗯”了一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很快,魏枕风就把衣服穿好了。 魏枕风要走了。 魏枕风看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大团,道:“你就那么困?不再最后看我一眼?” 赵眠闷声道:“要走快走,少废话。” 魏枕风悠悠道:“做完就走,感觉和偷/情似的。” “……滚。” 魏枕风了声,弯下腰隔着被子抱了抱赵眠:“初秋再见,眠眠。” 被子里的身颤了一颤。 魏枕风真的要走了。 赵眠听着魏枕风逐渐远离的脚步声,他似乎在门口还遇见了周怀让。周怀让问他:“小王爷这就走了?” 魏枕风着说:“走了。” 魏枕风竟还得出来。 赵眠面无表情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随便披了件外衣,走到窗边驻足。 窗外是离开东宫的必经之路,可他却看不到魏枕风的身影,足证明魏枕风走得快。 一股怒火涌太子殿下的心头,他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他腿侧流了下来,余光瞥见放在桌的记事奏本,突觉得厌烦不已,骤一甩手,笔墨纸砚全被他的袖摆带了下来,墨汁溅满一地,砚台撞击在地板出沉闷的响声。 满地狼藉。 这一声巨响让赵眠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有失态后,他猛地闭眼,试图将这股火强压下去。 他气的不是魏枕风,他在气自己。 气自己说到做不到,根本无法平静地面对别。 气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真地为自己改掉了黏人爱哭的毛病,其实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想黏的人而已。 他确确实实长大了,他不是五岁的小太子,即便黏不到喜欢的人,他也能做到情绪稳定,事事顾全大局,更不会再哭了。 赵眠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太子殿下该有的威仪。他转过身,正要吩咐宫人端热水进来,愕地现魏枕风竟就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魏枕风不是走了吗? 他方才那么不冷静的模样是不是都被魏枕风看见了? 赵眠强作镇定,问:“怎么回来了。” 魏枕风定定地望着他。 太子殿下披散着长,站在狼藉之中。他穿了一件轻薄的外衣,隐约可见他笔直白皙的双腿及流下来的他的东西。 魏枕风眼中墨色沉沉,流露出一丝难过:“我本来想最后亲你一下再走。” “哦,”赵眠神色傲,“来吧。” 魏枕风走到赵眠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低头在他嘴唇碰了一碰,而后低声问他:“怎么脾气了?” 魏枕风这么一问,赵眠就装不下去了。他咬了咬牙,气恨:“我现我陷得好深,比我想象得还要深。” 魏枕风大约明白了太子殿下在气什么,安慰道:“别慌,有我陪着你,你陷得再深也没我深。” “胡说。”赵眠在这种事也不忘争强好胜,“明明是我陷得更深。” 魏枕风愕:“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说走便走,潇洒死了,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样子。”赵眠低声控诉,“我说我舍不得你,你就故意嘴欠气我——我为什么做不到你那样?” 魏枕风眉梢微挑,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