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扰了皇上的清梦,责罚下来,咱们谁都逃不掉。”
聂淑妃只得退而求其次,恳切地将手中的食盒往小侍卫的手中塞,拜托道:“那你帮我把这些吃食送给皇上吧,有凤梨酥、银耳羹,皇上辛苦了,总归是要吃些东西的。”
小侍卫为难地向后退了两步,抬眼间看见纪星词来了,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时隔不久,但他明显成长了许多,“皇上已在殿内等您多时啦,小的这就带您进去!”
聂淑妃见到纪星词,不同于往常那样剑拔弩张,更没有质问小侍卫为何刚刚还说“谁来都不见”,现在却跟个狗腿子似的叫人进去,这话多矛盾。
纪星词问:“要我帮你带进去吗?我就说是你的心意。”
纪星词本以为聂淑妃会“呸”自己一口,附赠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然而聂淑妃当真将食盒交付了,她只默默地看了纪星词一眼,道了声谢,便转过身安然离去了。
今日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聂淑妃都懂得跟人道谢了?
简直海外奇闻。
纪星词入了殿,谢渊渟果真没睡,门外小侍卫说的那些话都是唬鬼用的。
“皇上,臣妾方才再外边遇见淑妃娘娘了,这是她的一片好心。”纪星词将食盒放在桌上,“听她说,里面好像是凤梨酥和银耳羹,肯定好吃。”
“先放着吧,朕另有事找你。”谢渊渟从桌上拿起一块金色的令牌,递到纪星词面前,不太自然地说,“昨日之事朕略有耳闻,下次若再遇到这等危险之事,切记不要冒险。朕将此物交付于你,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拿着它去找城中护卫,让他们保你平安。”
还有这种好事?
“多谢皇上。”纪星词郑重地接过令牌,心情大好的她连着胆子都一同大了不少,直言问道,“皇上这是在担心臣妾吗?”
寂静空气之中,纪星词发现谢渊渟的耳朵似乎变红了些。
日子一晃就到了餐博会开业的那天,后宫妃嫔们一同商议着,请了民间有名的舞狮剧团来大门口演出,张老板和酒楼中原本的伙计们也难得看一回热闹。
酒楼门前宽阔的场地上,几个高瘦有劲的青年披上神气的狮皮,随着雷鸣般的鼓点在台柱上跃动,惹得周边百姓阵阵叫好。
百般祥和之中,一个穿着破上衣的粗壮汉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老牛似的喘着粗气,将门口庆贺开业的花盆一掌抡倒在地。
怡妃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元金金的生父!
这等人渣还真是阴魂不散!
“哗”一声脆响,陶瓷花盆碎成一摊不规则的亮片,炸出门外一片喧哗。
围观百姓啧啧称奇,开店的常见,刚开店就被人砸了门口招牌的可难得一见。
太刺激了!
怡妃细胳膊细腿的,跟元金金的生父相比,二人力量差距悬殊,她哪敢冲上去跟他硬碰硬!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怡妃慌张失措地跑进顶楼厢房:“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有人来砸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