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通风完再喷上消毒剂,要确保卫生干净,我今天忘记把买来的东西带上山,明天叫拿上来,Naquin怎么样,这两天兽医有没有来过。” “来,说它恢复得不错,伤没感染。” Naquin邝野马场的一匹荷兰温血马,半个月前野训练的时候受伤,邝野就请专业的过来照顾,他几天几天一次也要上来。 “行,会我去。” 邝野换好工作服和靴子,开上山地越野车。 他先去水库上面照例察番,而后去往马场,马场修建进度和马匹的身体情况。 山里请很多员工,不过国庆大部分都放假,邝野不嫌麻烦,亲自给马喂饲料。 从马场出来,他到达兔舍,工正把一窝窝兔子放出笼内,到草坪上去玩耍。 这些兔子品种昂贵,平日里有专门的工来照,邝野帮着清扫起兔舍,又添添兔粮和苜蓿草各样需物品,随后把兔子一只一只抓来修剪着毛发。 邝野向来这样亲力亲为,工见此言:“小邝少爷,剪毛发太麻烦,还我来吧?” “没,你忙其他的。” 男生垂着眼,动作细致专注,白色绒毛的荷兰侏儒兔信任地在他手中趴着,耷拉着兔耳朵,剪完毛发后,邝野把它放到草坪上摸摸,它才跑开去玩。 照顾完小兔子,邝野又开着山地车,在山里各处检查一圈,工到邝野,热络地和他打招呼,他和他闲聊几句。 忙完邝野到山顶,他清洗番后,脱掉工作服,后走上山庄中心的瞭望台。 踏上台子,到达高处,邝野俯瞰着四围景色。 日光倾斜而下,只有飞鸟的鸣叫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在椅子上坐下,视线自然前落。 安静处,忆再度浮现脑海—— “杂种,你不邝明辉亲生子啊?我你死这他都不管吧?你就算喊破喉咙有什么用……” 嗡嗡嗡。 耳鸣声愈加明显,重重敲打耳膜。 邝野垂下眼睫,把画板搬过来,捞起画笔。 他画着,过会可乐跑上来,似乎知道他孤单,也不吵也不恼,就安静趴在他脚边陪他。 鸟鸣消散,风也止住,万籁沉淀到底,一片阒静,如一片与世界隔音的仙境。 中午,李实上来说午餐备好,邝野说不饿,李实隐隐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没多问,便先行离开。 随后,邝野又独自待一个下午。 飞快溜走的时间带走日光,半壁天空变成暖橙色,又渐渐变暗。 晚上六点多,邝野画完画,感觉到手机震动下,进来宋盛兰的信息: 【今晚还一起吃饭吧?你爸很想你。】 邝野眸色渐深: 【不吃。】 把手机揣进兜里,邝野走下瞭望台,清洗下画板,又收到聂闻发来的信息:【阿野,你车好容易拿来,今晚要不要去DN车场啊?不飙车,就过去玩玩呗。】 邝野和李实说声离开,走去开摩托,手机里: 【几点。】 那头的聂闻笑:【老时间,到时候我叫上元磊几个也来。】 邝野收起手机,坐到车上,戴上头盔。 - 车子迎着夜色,一路驶下山。 月亮从苍茫的海中升起,低悬在街头,和霓虹的灯火交相辉映。 七点多,一辆青绿色摩托急速碾过柏油马路,左右摇摆超车,后一个转弯,到达DN车场。 邝野一进去,男生就朝他喊: “阿野,停这里来——” 邝野到他,开过去停进车位。 男生出现,顿时吸引许多目光。 几个朋友走上来,“阿野,我你半天,总算来你。” 元磊笑嘻嘻问:“怎么样野哥,这车位不错吧?你不知道这位置空大半个月,只为你!” 邝野摘下头盔,掀眸过去: “什么意思?” 一旁的聂闻道:“月初你不和那个阿胜飙过一次车吗?当时你说你赢的话他得把第一车位给你,然后你猜怎么着,这小子还真愿赌服输,自打那天后再来这里,就没停过这个位置。” “对啊,我本来还以为那有点技术就尾巴翘上天的,肯拉不下脸,现在我倒有点敬他条汉子。” “阿胜那帮今晚也来,正在小卖部买水呢,”有男生朝邝野挑眉,“阿野,我估计他到你脸都黑,你不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邝野淡淡扯唇,“打什么招呼。” 他早都忘赢车位的。 有其他摩友到邝野,过来和他聊天,邝野淡声应着,聂闻着他没什么兴致的模样,单独揶揄他:“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啊?出来玩车又被宋姨说?” 邝野掏出烟盒,磕出一根:“她不知道。” “那怎么,”聂闻笑,“难不成你爸来啊。” 邝野眼眸微顿,没说话,随一说的聂闻瞧他这反应,惊掉下巴:“我靠,他真来啊?” 邝野没说话。 聂闻没想到自还真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