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腮的面颊微热,半晌独自溜回卧室,关上门,压抑发乱的心跳,给他拨去电话。 电话接通,轻软出声:“喂……” 那头,独自走去的邝野闻言,扯起唇角:“难得,终等到这个电话了。” 桑梨弯眉:“今天太忙了,刚在和婆包饺子,邝野,新年快乐。” 他倚栏杆,垂下眼,含笑的嗓音低醇好听: “嗯,新年快乐。” “刚才在干什么,年夜饭吃得开心吗?” “基都那样,今晚就和婆一起过?” “对。” 他关心,俩聊了半晌,桑梨想起一事:“对了,邝野,我给准备了个新年礼物。” “嗯?” “不过今天看不到,我在回老家那天早上把礼物放在学习室的桌面上了,等回云淩再看吧。” 他微怔,“什么礼物?” “自己回去看吧……” “不能先说?” 桑梨就没见过他这么急的,不禁弯唇:“其实就是很普通的礼物,自己回去拆了看比较好。” 邝野舌尖抵了抵上腭,“不会给我买了一套复习卷吧?” 桑梨笑,“想要这个我能送。” 聊完挂了电话,桑梨回去客厅,把包好的饺子下了锅,谁知三分钟后,手机来邝野发来的图片,正是的礼物。 那头把电话打来,接起,那头沉哑出声: “我看到了。” 邝野说赵姨没回家,他让去学习室拍的,他看到礼物的图片时,眼底震动。 桑梨送他的礼物是自己画的一幅画。 画中,一个男生坐在山庄的瞭望台上正在画画,瞭望台下的前方,一个女生正站在湖边,眉眼温软,画里男生的画板上,正像是邝野初给画的那副画。 这一幕是桑梨自己的想象,却如同时光倒流到那天,从上帝视角记录下那一刻。 初不知自己是邝野的画中。 而如今,他变成了的画中。 图画用温暖灿烂的夕阳金光铺色,右上角,写下了同样的一句话—— “时,的一生只是为了某一个特别的相会。” 原来他的心意,已经知晓了。 邝野心底掀起热浪,情绪翻滚:“什么时候看到那幅画的?” 桑梨说就是他们说开的前一天,时用手机拍了下来,前段时间想到要送给他这个礼物,每个晚上写完作业就开始画起来了。 桑梨羞窘:“我画工比不上,而且这礼物相比送给我的,根算不上什么,希望别嫌弃。” 邝野哑声道:“桑梨,我很喜欢。” 又补充一句:“我特别喜欢。” 多贵重的礼物他都收过,他不在意价格,的心意胜过一切。 桑梨闻言,眉眼轻弯,邝野喉间滚出了声笑:“突然又想飞去台通找了。” 现在,他只想要的就是看见。 桑梨心尖被拨动了下,耳根发红:“别急,我初二就去云淩了……” 他们,会很快再相见。 - 除夕夜晚的时针摆过零点,新的一年正式开启。 大年初一早上,村里的家家户户放鞭炮,辞旧迎新,满街都是碎红满地,灿若云锦,大家串门拜年,中午村里大摆宴席,喜气洋洋。 在村里又待了一天,初二中午桑梨收拾好行李,和连雨珠依依不舍道别,离开山里。 傍晚,飞机直达云淩机场。 出机场后,低头正给老张发信息,忽而耳边就传来懒笑的男声:“找谁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倏地抬头,就看到邝野穿薄而宽大的黑色套和牛仔裤,型高挑拓落站在面前,风流云散的漆黑眉眼正看。 桑梨杏眸怔愣亮起:“邝野……” 他们的很快再相见了。 他走过来,接过手中所行李,勾唇,“走了。” 没想到邝野又顶了老张,自己来接,桑梨跟他走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蓝色超跑。 桑梨还是第一次坐他开的汽车,上车后,座位旁边放饮料和零食,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能让邝大少爷伺候成这样,桑梨是头一个。 开车,邝野问这两天的事,桑梨欢喜和他分享,一路上像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露出只面对亲近才的开朗。 邝野向来喜欢安静,不喜欢在他面前嘈杂,可唯独桑梨是例,的活泼可爱,反而是缓解他耳鸣或繁杂心绪的良药。 回到家,今晚宋盛兰、邝明辉在,四一同吃饭,算是他们聚在一起过年,团团圆圆又热热闹闹。 宋盛兰和邝明辉给桑梨包了个大大的压岁钱红包,除此,老太太托他们给桑梨了份压岁钱,算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点意思,宋盛兰笑对桑梨道:“等接下来空了,或是高考完,一起去老宅吃饭。” 桑梨点点头,温软点起梨涡。 吃完饭,桑梨和邝野去学习室写作业,写作业前,邝野先把揪到了卧室,拿出两个裱画框,让和他一起把他给画的画以及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