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道:“瞧瞧吧,大师姐果真又犯事了。” “大师姐整日嚣张跋扈,许是又是做了什么错事被师兄发现了,活该。” 沈如婳朝那嘀咕的弟子投来一记寒光,饶是已经虚弱,她仍紧能露出獠牙般的面容化作身上的保护。 “谁再说一句,我不介意再领一次罚。” 嘀咕的弟子瞬间闭了声。 沈如婳走了几步,人群中一个身影冲冲跑了过来。 沈如婳原是奇怪谁还会关心她。 等那人跑的近了,才发现是临越。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临越。 临越的没发现沈如婳眼底的厌恶,匆匆忙忙跑过来看见沈如婳掌心的伤时,震惊道:“大师兄罚你了!” “师姐,我带你去药阁包扎包扎。”临越作势就要上前扶住她,沈如婳迅速侧身躲过他伸来的手 她冷冷地看着临越,笑道:“不是你跟师兄说我和妖奴做了不见光的事吗?我现在受罚如你所愿啊,现在假惺惺来关心我?” 临越神色慌张道:“不是的师姐……临越从来不想师姐受伤……临越只是害怕师姐被那个妖奴魅惑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担心,滚开!”沈如婳气呼呼地撞开挡在面前的临越,抬脚离开。 身后传来临越咬牙切齿的声音,“师姐!你从来都不会这么关心一个人……现在竟然关心一只妖……甚至为了那妖不惜自己拦下罪责……” 沈如婳懒得搭理他,脚步加快朝暖玉阁走。 临越望着沈如婳的背影,眸色渐渐发红,小师弟攥紧拳头,自言自语道:“一定是……一定是那个鲛人给师姐下了魅术……一定是这样的……” 沈如婳没想到自己这么吃不得苦。 不就是被打了三十掌,她走着走着身子逐渐虚弱的不成样子,眼前的视线发黑,还没抵达暖玉阁便晕在了半路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人的身上像是一片凉玉一样舒服,沈如婳不自觉往那人靠去,她将脸紧紧贴在那舒服的凉玉上,昏迷时才敢喊疼。 “疼……”少女额前泛起薄汗,苍白的嘴唇下撇,嘟嘟囔囔地喊着疼。 嬴浮水的视线顺着沈如婳的手臂向下,看见了她被责罚后满是伤痕的手心。 很奇怪,他看到沈如婳吃了苦,应该开心才是。 可此刻,他的心有些郁闷。 鲛人碧青色的右眼微暗,最终,他珉着唇抱着昏迷的少女回到暖玉阁。 * 那日之后,沈如婳养了半个月的伤。 由于双手受伤,每日她的衣食都是嬴浮水来伺候。 沈如婳心情不爽,也变本加厉地欺负鲛人。 “饭太烫了,吹一吹!”沈如婳不满地说。 嬴浮水吹了许久,她才满意地吃。 “洗个脚都不会洗吗?水凉了把我病了怎么办?”沈如婳估计将脚在水盆里踩,将水溅在鲛人的身上。 嬴浮水虽然每回也怨恨被这般驱使,但在伺候沈如婳的过程中,也渐渐发现这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除了脾气爆,有时候还像个娇气包一样。 洗澡要用鲜花沐浴,裙子要绣上漂亮的花纹图案,失眠时还需要讲故事来哄入睡,吃饭挑食不说,打雷时还需要有人□□…… 鲛人就这样过着每日被沈如婳呼唤来呼唤去的日子。 他自以为自己对她的怨会只增不减。 半个月后。 春意盎然,此时正值山花烂漫之季,清渊南边的桃花林里的百花也开了。 “嬴浮水,后山里的桃花开了,去给我摘几枝别在窗户上。”坐在窗前,沈如婳突发奇想道。 嬴浮水早习惯了她这有一出没一出的命令,点头应下,便匆匆去了。 今晨的天气暖和,阳光洒在地上上,晨起的请越宗到处都是生机盎然。 弟子们上完早课,便纷纷结伴去后山采花。 有人注意到了拿着篮子,一袭蓝衫遮挡面部的嬴浮水朝桃花园中走去。 “这家伙整日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大师姐金屋藏娇呵护的像宝贝一样不让我们接触,今日怎么让他出来了?”弟子甲嘀咕道。 嬴浮水走过的脚步顿了一下下,他被碎发遮掩的双眸闪过一丝雾霾。 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沈如婳折磨的日子如何。 他的眼角下两团泛青的黑眼圈,正是昨夜沈如婳折磨的。 那个女疯子自己失眠竟然还不许他休息,命他在床前讲了一宿的故事。 嬴浮水恨不得咬死她,前段时间借着打扫藏书阁的缘由,他可以在无人时去学习藏书阁内的仙门道法。 这短时间被沈如婳当成贴身丫鬟一样无时无刻召唤,他无法留出时间寻到修炼的方法。 如此下去,他何年何月才能摆脱她…… 嬴浮水回过神,扭头冲身旁议论他的弟子浅浅一笑,“是……我的……主人……真的……很怜爱我…呢。” 说完,他继续提着蓝子朝桃园园中走去。 而在身后,一双阴毒的双目死死盯着鲛人离去的背影。 有弟子注意到临越的表情不对,惊慌道:“师弟你怎么了?” 临越转而换上了笑颜,“没事,只是我实在太奇怪了……大师姐这样一个讨厌动物的人,怎么会突发兴致养一个妖物呢?竟还对他这么好……” 临越的话让一旁的师兄弟也开始奇怪,“对啊,大师姐这段时间好像还不太常去找大师兄了……” “你们听说过鲛人……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