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看着他,“你或许是一个好二叔,但不是一个好父亲。”
“你在怪我。”吴二白对上他的目光,有些愧疚。
明明是平淡的口气,吴二白缺感觉得出话中的酸楚,他试图用平淡口吻来掩饰心中不安。
“你知道的太晚了,若早二十年,或许我们父子关系也不会这么差。”吴幽移开了目光,继续道 , “你如今抛出京叔这么个烟雾弹,是想引小邪去雷城,是为了给他治病?”
“或许你可以换一种说法,只是让他了却遗憾。”吴二白答非所问,这是他擅长的。
“你的计划,牺牲太多性命了,你得跟我说清楚,否则,我没办法配合你。”吴幽觉得自己有时候的心狠不过是这个父亲学来的。
“你会慢慢懂的,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退出。”吴二白瞧他眉头一皱,“当然,我知道你做不到,至少我试着踢你出局,既然你想继续参与进去,那最好保持沉默。”
“引着小邪往前走,护他安全,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他强调着其中的重点,“但你做好心理准备,你随时会变成死棋,包括……小花他们。”
吴家的未来,独苗,吴二白只能更好的去保护起来,这是他做为吴家当家该做的事情。
“吴家……”吴幽冷笑几声,抬头看面前的父亲,唤了一声。
爹……对于吴家,对于你,那我算什么?
这个问题他没敢问出口,在嘴边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去,他是不是太贪心了,吴家的养育之恩就够了,不是么?
“二爷保重。”这是吴幽下车的最后一句,也可能是他留给父亲最后的话。
吴二白按下车窗玻璃,看着吴幽渐行渐远的身影,若不是当年自己收养了他,他便是一个人。
做与世隔绝的守墓人,一刀一人。
他第一这么心慌,仿佛这个儿子一去不复返了,这是见的最后一面般的感觉。
地上的烟,明明还能燃更久,缺因被掐断,彻底失去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