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络死寂的眼眸逐渐泛起光亮, 演播厅的灯光映在她藏着水光的眼瞳里,好似神明往她屈身的寥寥晦暗房间里洒下了满地晶亮的星星。 她将脸轻贴在拥住自己的小姑娘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 似乎能够听到对方微弱但始终平稳坚定的心跳声。 “宝贝,谢谢你” 女孩的眼泪刚从眼眶滑落,就浸湿北玺的衣裙,温温热热的泪, 脆弱感动, 是她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北玺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纸巾,帮宁络将眼泪擦干, 又在宁络起身时接过她手中的话筒。 年幼的神明站在投注下来的光晕里,一只手握着话筒, 一只手捏着被女孩眼泪沾湿的湿巾,仍由光线偏爱将她的影子拉的颀长, 只温柔注视着女孩儿一步步走向席位的羸弱背影。 被解开的耳麦从身侧垂落,微晃着黑色的线, 坠着轻飘飘的麦,一如坠着冗长苦痛的脆弱生命。 如果可以, 请一直活下去。 如果死亡来临, 也请不要恐惧。 众人期待的第一个环节就此结束, 后面的其它环节也并不为难人,几乎都是观众和嘉宾互动的小游戏,两两分组,输了的得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到最后比分的时候, 嘉宾组虽然因为北玺的存在不断拉分,但也因为赵子易的存在不断送分,以至于最后仍然以一分之差输给了观众组成的队伍。 “三位观众可以分别向三位嘉宾提出一个要求, 你们想好要提什么要求了吗或者需不需要一分钟时间稍微商议一下” 观众组的成员在旁边商议的时候,赵子易耷拉着脑袋盘膝坐在北玺身边,整个一大写的丧。 “玺儿妹妹对不起,小陈书对不起” 他垂着头忏悔,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碰这种游戏了。 北玺和陈书对视一眼,两个小朋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和了然,而后一人抬手拍拍赵子易的头,很有拍狗狗的画面感。 “子易哥哥你别自责了。”陈书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们早就知道自己会输了,所以不怪你。” 北玺也轻轻点头,眼中藏着点笑“输了也没关系,子易哥哥别难过。” 被两个小朋友安慰到,赵子易既觉得心安,又有点疑惑。 他左右看看,好奇问“为什么早就知道会输啊” 陈书“因为子易哥哥是游戏黑洞啊” 北玺“嗯。” 赵子易猝。 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很快,另一边互相讨论的三名观众就向主持人点头表示已经想好要求了。 赵子易紧张地凑在北玺耳边念叨“希望不要是太难的要求,不然敬哥真的会打死我的” 由此可见赵子易有多怕何敬这个经纪人。 在观众们的期待中,三名观众一一说出他们对三位嘉宾的要求。 要求赵子易回去后再直播两个小时连连看游戏,赵子易当场憋成苦瓜脸。 要求陈书小朋友现场唱跳两只老虎,陈书红着脸半天才说自己五音不全,结果唱起来音跑的比谁都偏,却又唱的比谁都嗨。 唯独对北玺的要求最简单,也最符合台下观众们的心。 “我们想要求玺儿跟我们握一下手。” “诶为什么是只握一下手呢这么简单,子易和小书可都要抱怨你们偏心了。”主持人说着,打趣地将话筒偏向满脸不敢置信的赵子易。 赵子易果然不服气“对啊你们为什么不找我握手” 三名观众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委婉地说了实话。 “那个因为赵老师好像运气不太好,我们跟玺儿握手,也是因为想要蹭蹭她的好运气,所以” 赵子易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哼,非酋们,酋长要跟你们绝交”气冲冲的把头扭向一边。 北玺一一和观众握手后,揪着他的衣摆让他道歉。 陈书小大人般地叹气“让大家见笑了,子易哥哥今年还没有满三岁呢” 台下笑倒一片,倒是越发期待起他们合作的电视剧青梅煮酒了。 节目结束后,赵子易通告忙,北玺接下来行程也比较紧,所以也没有约着吃顿饭,和节目组道别后,三人各自被自己的经纪人领走。 保姆车里,北玺在小妖好奇的目光下,又把河灵赠予的河珠托在手中细看。 这颗珠子上蕴含的生机在这些日子里,已经融入了许多在她身体和脑域中了,但她始终克制着没有抽光它的生机。 “陛下,您准备把这颗珠子送给爸爸吗”小妖攀附在她的手腕上,藤蔓顶端的须须时不时触碰一下透明的河珠。 它仍然清透干净,却因为少了一部分生机,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柔软。 已经从果冻状变得略微坚硬,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普通漂亮的透明圆球。 被它猜到心思的北玺点头,却又道“不过仅有一颗河珠,似乎不太方便携带。” “要穿一根绳子吗”小妖帮着出主意“就像给哥哥的那颗星星一样” 北玺也有想过,但河珠比心脏碎片打磨的星星大多了,红绳只能将其戴在胸前,不适合爸爸。 “那怎么办呢” 既不能戴在手腕上,也不能戴在脖子上 北玺手指碰了碰河珠,垂着眼无声地轻叹。 罢了。 下一秒,蜿蜒弥散的神力从眉心之中钻出来,它们萦绕着河珠,丝丝缕缕化作世间最炙热的火,将其融成一捧真正的水,而后又凝成一滴滴透明清莹的水珠,圆滚滚地嫩白的掌心中滚动相撞。 拧眉将神力收回,北玺将手中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