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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乱阵脚(1 / 2)

“进展不错,还得是男主啊。”

葭葭颇为酸溜溜地说道。

转眼间,真的只是转眼间,小号男主长大了。

葭葭还记得上一次他们过来的时候,男主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没过几个月,她偶尔遇到,发现这小孩居然就能和女主并肩站在一起了。

红榆属于女子中高挑的一类了,起码一米七以上,然而才一个季度,青羽就从七八岁长成了十七八岁,身高咻地就窜出去了,高红榆半个头。

随着身高和年龄增长的还有声音,他作为人类长大,只经过了一天的变声期,便从嘶哑低沉的公鸭嗓变得清亮纯净,充满了少年气。

他的五官也有了成年男子的特征,只是尚显青涩,白白净净,堪称玉面小郎君。

孩子长得太快怎么办,尤其是他的衣服跟不上成长的速度,经常撑破,来不及更换就只好裸着。

但红榆已经不是当初那般没有羞耻感的姑娘,青羽的身体也和孩童时期不一样了,她看着看着便移开了视线,“你不是会变吗?怎么不自己变一套衣服穿?”

青羽眨着无辜的眼睛:“我的灵力只能用来净化怨气,不能变衣服。不然我把我的羽毛变出来可好?”

人体长鸟毛,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红榆连忙制止了他。

算了,她还是去给他多准备几套衣服吧。

原本是可以让教众奉献的,奈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屋子里养了男人,从来不供奉男子衣服。

布匹是有,但她不会缝制衣服,顶多会纳个鞋底。

红榆把给青羽做过的鞋子放在一处对比,才知他的脚也长那么快。

“这几天你先变回鸟,等到下一次祭祀之时,我给你带衣服回来。”

他的原身本就是鸟,只不过最近他越来越喜欢人身,但红榆有吩咐,他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他的鸟身也长大了,越/发/漂亮夺目,鸣叫悦耳空灵。

红榆伸手抚摸,发现长大后的鸟似乎也没小时候那么绿了,翎羽有一种渐变的层次感。

变回鸟后,青羽便蹲在红榆的双膝之上,靠在她的怀里。红榆也会抱住他,一下下抚摸他的羽毛,青羽觉得这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只是,他还是觉得有点无聊。

“红榆,你下次就带我一起出去吧,这里我都看腻了。”

他尝试着说出自己的愿望。

不知过了多久,红榆把他扔下了榻,“你不是有翅膀,自己飞着去吧。”

青羽:“……”

他敢说,他是唯一一个能感觉到红榆情绪的鸟。

红榆说这句话就是有点生气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方才哪句话让她不高兴了,却连忙扑上去,“红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分开一会儿我都受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红榆躺回榻道:“但神官大人说过,非祭祀或特别传召不能擅自离开,我下山也不能带宠物。”

看吧,现在红榆被他哄好了,只是就事论事。

青羽作为被她带大,与她日日夜夜形影不离的人,他渐渐发现,红榆不是不会产生情绪,她就是迟钝,要反应好久。

他扑进她的怀里蹭蹭,“我好讨厌你说的神官大人,他凭什么命令咱们,你还这么听他的。”

红榆拍了他一下,“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天官殿世世代代守护着沧冥之境的百姓,神官大人所做自有他的道理。”

青羽委屈地哦了一声,却有点不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红榆,你亲眼看见神官是为了人们好吗?”

红榆一本正经:“自然如此。”

说起来,她是自小被选中当巫女,自小跟着神官大人的,她被他教养,被他带到大。

那位选中他的神官,教她读书认字,教她法术灵力,教她如何祭祀,跳祷告舞。正是被他教过,她现在才能教青羽。

她从小看到大,她看着天官殿立于山峰之上,神官供奉灵力支撑着主殿的光芒,维持与神灵的联系。她看到祭祀大人设坛作法,神官刺破手脚只为诚心求雨。

因着他们的守护,沧冥之境才会有如此安宁平静的日子。

红榆看了这么多年,才会对天官殿深信不疑。

青羽听了这些后乖巧点头,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议论神官了,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若这片土地真心如此安宁,他也不会降生在这里。

可红榆不会骗他的……

所以青羽还是想出去看看,至少不要局限在小范围内:“那你要是真的带不了我的话,我变成普通的鸟飞出去转转总行了吧,天天待在这里真的很无趣!”

半晌,红榆翻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又生气了。

次日,红榆想了又想,还是同意了:“你想去便去吧,但你只能当普通的鸟,不可以显示自己的灵力,不能变身。”

鸟类总是向往自由的,让他老闷在屋子里确实会烦,红榆想通了。

青羽扑棱着翅膀:“红榆,你真好!”

“……”

红榆摸了摸鼻子,关键是他老不变回人形,就没人收拾家里了。

很快,他们期盼的祭祀还是来了,红榆听命下山,青羽也被她允许自己飞出去到处转转解闷。

葭葭觉得自己作为巫女也不能老不务正业,这次她也跟着过去了。

她也有疑惑的事,承熙好久没出现了,不知他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一年之中有无数小型祭祀,先由沧冥教众摆设祭坛,两名神官主持作法,巫女跳祭祀舞。

葭葭平日练了许久,实战的时候也还好,就是当着上百人的面赤脚扭来扭去,让她以为自己是被围观的猴子,别的巫女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么?

秉承着一群人的社死不算社死,葭葭跳完了祭祀舞,正想说什么话,那些巫女直接撇下她和红榆往另一边去了。

红榆是领舞者,显然早已习惯这样,葭葭则歪着头看了看。

她们俩一个冷酷无情,一个犯禁令,人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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