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权看这位姑娘的体质如何。若是好一些,约莫喝了药过后一两个人时辰人就能醒过来了;若是体质差一些的,只怕要晚上或明早才能彻底清醒。如果明早还是醒不过来,那便是高热已彻底伤到了根基,那这位姑娘的情况,老臣也不能保证了……”
说完,收拾好东西的胡太医背着药箱离开。
明秋快着步子去拿药,从太医署离开,又直接去了御膳房催人快些熬药,很快,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回了长宁殿。
将昏迷着的容洇从床上半扶起来,明秋小心翼翼给人灌下半碗祛风寒的药。
胡太医开的药方见效快,喝药过后不过一个时辰,到中午,容洇身上的高热就已经退了。
至下午,风寒大好,便可以喝治过敏的药了。
只是下午喝过药,到了晚上,容洇身上的红疹也不见消退,人也没见醒过来。
褚南川今日一整日都呆在长宁殿。
长宁殿里另有为他特设的书房。
男人端坐案前,有条不紊地翻看着手上的折子。
至于内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望过去。
这般举动,一时让王德全也有些搞不清楚,殿下这究竟是关心容姑娘,还是不关心容姑娘?
主子心思难猜,王德全索性不猜了。
只是在添茶的时候,顺道多说了一句。
“殿下,奴才方才听容姑娘身边的婢女说,容姑娘喝了药,身上的红疹只零星消下去几点,人依旧昏昏沉沉的,照眼下这情况,只怕明早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您看,要不要让胡太医再过来一趟?”
王德全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偷看面前的人。
褚南川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连眼睫都没抬一下,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王德全摇摇头,说完最后一句,放好手上添茶的茶壶。
再抬起头,本坐在书案前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男人不知何时早已起身,大踏步往内殿而去。
明秋小心翼翼扶着昏迷中的容洇半靠在床上,坐在床边给容洇喂第二服治过敏的药。
只是容洇人没醒,嘴巴张不开。
明秋只得用小匙挤进她唇里,勉强将药给喂进去。
只是这样的法子喂药,药喝进去的少,流出来的却多。
大抵也是因为这样,喝的药不够,药效没能彻底发挥出来,所以人才会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褚南川皱眉,看着那一缕顺着女郎下颌缓缓划下的褐色药汁,朝明秋伸手:“把药给孤,你出去。”
明秋一愣,连忙把手上的药碗递过去。
只是依旧不放心床上的容洇,出了门,却还是站在最近处的廊下候着。
褚南川端着药站在床边,低头看一眼半靠在床上的人。
抬手,长指直接攥上女郎那方精致小巧的下颌。
仅仅是过了一日,她似乎又更瘦了一点。
下巴更尖,不舒服地戳着他掌心。
褚南川沉着脸,就着攥着她下巴的姿势撬开她唇,碗沿抵上唇边,直接将满满一碗苦涩的药汁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
昏迷过去的容洇直接被呛得咳出了声。
但同用小匙喂药的方法相比,强灌进去,流出来的药汁确实会少一些。
没有药汁再顺着女郎的下颌流下去。
只有薄薄的一层覆在女郎的唇畔上。
褚南川没有拿帕子替女郎擦干净。
而是指腹直接覆上,一寸又一寸地碾过。
他用的力气很重。
就连昏迷中的容洇都察觉到了疼。
皱起了眉。
指尖也跟着轻抬。
却到底没有力气抬高去推开男人的手。
只轻轻地,挠了挠手背上痒得钻心的红疹。
褚南川目光落在她轻轻挠痒的指尖上。
一双长眸眯起。
大掌解开女郎的衣领,挑开小衣。
白皙的肌肤终日藏在布料之下,不见天光,娇娇颤着,掐上一掐,似乎都能流出水来。
越是如此,便越衬得上面的红疹触目惊心。
仔细去看,隐隐还能看到昏迷的容洇挠痒留下来的几道痕迹。
许是实在痒得受不了,容洇挠痒的力气大了些,甚至有些地方还挠破了皮,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褚南川直接气笑了。
转身,到药柜里寻出了止痒的药膏。
抹药抹到一半,仍觉不解气。
指尖寻到软脯最顶端的那粒红疹,恶意地掐了上去。
容洇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上又热又痒,难受得很。
到后来,身上不热了,但还是很痒。
她实在受不住,伸出指尖去挠了挠。
刚挠了一下,衣服似乎就被人给解开了。
有冰冰凉凉的药膏涂上来。
止了痒,很舒服。
唯独、唯独胸脯很难受。
有点疼。
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一只手在……
昏迷中的容洇直接被吓醒。
睁开眼。
正好看见坐在床前的男人。
她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恍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清楚看到了男人眼底不屑的轻嗤。
对着她冷冷一勾唇。
“怎么,这便是容姑娘口中的,以身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