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像。”柏德文道:“对于激烈分子而言,扔砖头最能宣泄情绪,最简单方便,何须此大费周章,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药物的替换工作一定是发生在激烈分子前来闹事的那段时间,监控里存在太多的遮挡物了,根本没有办法看清谁做了什么事。” “这么说来,激烈分子的聚集也许并不是巧合。”裴央鸣道。 “是,所以我们大面积筛查了校园坛上有关‘佘宝华工作失误’的谣言,追溯源头,发现第一条发帖账号的IP来源于校外,但是账号已经被注销了,内容也被删除了。”柏德文说:“由此可以看出,有人想灭佘宝华的口。”他停顿了片刻,轻轻吸气,“富士山勘察队的团灭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他们当时一定遭遇了一些别的事情。” “可是佘宝华回来什么也没说啊?”裴央鸣皱眉道。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佘宝华什么也没做,也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异常,他是纯粹的幸存。”柏德文的面色渐渐凝重,“第二,佘宝华人携手做了什么,但是他对方视为友军,所以没有要我们透露的意思。” “友军?”裴央鸣活活气笑了,“一个斯宾塞站在对立面,必须被隐藏的友军?他脑子被驴踢了吗!” “所以你觉得是前?”柏德文道。 “不,我是个阴谋。”裴央鸣冷笑一声说:“我觉得是后的可能性大。” “唔,果是后的,显然佘宝华那个人之间出现了单方面的背叛。”柏德文说:“导致这个背叛的契机就很值得人探究了。” “也许他们之间的盟约本来就不甚牢靠。”裴央鸣不屑道:“佘宝华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又很有可能泄露对方的底细,所以必须死。” “也许这是相的一部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柏德文说:“他们大动干戈,闹出人命,让佘宝华带回了一个假标本,又想方设法的去灭佘宝华的口,你觉得这合理吗?” “不合理......标本怎么样应该是的才说得通。”裴央鸣说。 “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柏德文说:“反过来推演,果我们相信了佘宝华出现了工作失误,而这个标本是假的,我们会怎么做?” “处理了佘宝华,然后假标本丢弃。”裴央鸣说。 “对,即便不是丢弃,至少也是闲置。”柏德文说:“异种研究部每需要归置收纳成千上万的标本,丢了一个闲置的标本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佘宝华上有疑点在,他说的也就不会被人轻信,一切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所以你才反其道而行之,佘宝华供成了个宝,让对方持续感觉到危机。”裴央鸣的眼前微亮。 “对方杀佘宝华不成,又急于想要从斯宾塞盗走东西的,一定会按捺不住,改变战术——”柏德文微微一笑。 “他会主动联系佘宝华。”裴央鸣恍然大悟,他看着校长迷人的帅脸,露出了钦佩,“校长,不愧是你!” “而且我坚定地相信这份龙骨标本里内有乾坤。”柏德文沉声说道:“裴博,这份秘密研究项目就交付到你手上了,切忌,不能打草惊蛇,不要让人发现。” 裴央鸣翻了个白眼儿,“校长,这是加班,你心里有数的吧?” “功成之后,佘宝华现在享有的一切是你的。”柏德文说:“我以道森族的百荣光你承诺。” 裴央鸣哼笑:“顾沨止当初就是这么被你骗去卖命的吧?” “他跟你不一样。”柏德文说:“他是个男孔雀,夸两句就够了,现在被蒙在鼓里了。” 裴央鸣:“。” ......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裴央鸣开启了白天干公活,晚上干私活的修仙模式。柏德文说的一点儿没错,对着某个人深切的恶意足以支撑他加倍的勤勤恳恳,在连着熬了三个晚上之后,裴央鸣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虽然在支棱着,但肉/体已经不得行了,不得已出门溜溜,顺便买份正常的营养餐吃。 虽然医生建议他散步,但裴央鸣本并不是很喜欢散步,散步时放空大脑,无所事事,感觉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更重要的是,只要从研究院的大门迈迈出,他有概率会遇到佘宝华,每次打照面,裴央鸣感觉那团高饱度的粉色在强/暴他的觑觑眼儿。 正想着,佘宝华就正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裴央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上下楼一定要乘坐电梯,且每天上去下来几百次,搞研究的最忌讳碎片化时间了,裴央鸣看不惯这些,一低头打算装看不见。 佘宝华却很不识相,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叫住了他。 “哟!裴博呀!久不见!”佘宝华背着手道:“我听他们说你最近无是标本整理归纳是课题策划的效率直线下滑耶,从来不加班的人每天起早贪黑,没事儿吧你?” “没事儿啊。”裴央鸣面无表情的走电梯:“我的工作效率就算打对折,也能打败部门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尤其是某些坐专属办公室的傻子。” 佘宝华:“?” 佘宝华大怒。 “你少瞧不起人了。”他哼道:“我的课题行的别提多顺利了!很快就会出成果,到时候,吓死你们!” “你说的是那只养在苍山上的螳螂?”裴央鸣像是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道:“友情提示,有机会多上上校园坛。” “叮” 电梯门关上。 - 当了一上午知识的搬运工,盛欢觉得自己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回到他窗明几净的宿舍里去躺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