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 第二天一早，小傅就打来紧急电话让王奇和张队方淼到一个地址上，王奇顺带叫上了晴雪，给她看个案件的结局。 昏暗的楼道，磨损的防盗门。 晴雪率先说道：“这应该不能是郑源抛弃的尸体吧？” 傅警官开口回答道“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查到了这个名叫陈凯的人。顺着下水道的线索我经过调查确认，他是一名下水道清洁工，而莲花街道那部分本来就是他负责的。但是一直联系不到他，现在家中只有他的妻子，所以我把你们给叫来了。” 王奇提出建议，“要不这样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挤了。张队，我俩先进去看看。” “嗯。”张队爽快地答应了。二人就如此顺利地进入了简陋的出租屋。 几分钟之后二人就出来了。 小傅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王奇回答道：“问过陈凯妻子了，她说她也不知道陈凯去哪里了，最近怎么都联系不到，她现在还要求我们替她找找他的丈夫，因为丈夫在半个月走之前还留下过一大笔现金，陈凯妻子不敢用，生怕陈凯惹上什么事所以也没及时报警。” 傅警官说道：“找她丈夫？根据我的调查他半个月前就突然出国了。” “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线索么？”晴雪跟着问道。 王奇摸着胡子，稍微摩挲了一会，“是这样的，我就帮她回忆之前她丈夫有什么异常行为，她说陈凯失踪前表现的忧心忡忡，频繁地与一个人有电话联系，有一次她偷偷听到了谈话，内容大概是电话另一头的人令陈凯不要声张，并让他放心。另外，她说，电话另一端的人声音很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推测是用过了变声器。这样吧，小傅，你去查清楚陈凯到底去哪个国家了，然后告知晴雪，她可以帮忙布控到这个人。” 王奇向晴雪施加一个眼色，“你说对吧，搭档？” “额....没问题。” “那么还有就是......跟他打电话的那个人你可以查到么？”王奇看向了傅警官。 “可以，但是很难。” “那算了，这件事交给我助手干就行了，这种事情她很擅长的。你直接把陈凯的电话号码发给她，让她查看一下最近半个月都跟那些号码通过话就行了。你就说是我说的，她不干回去扣她工资。”王奇说话趾高气昂，充分体现了压榨员工的奸商资本家阴暗的一面。 “好....好好的。”傅警官打心里替天文鸣不平，明明是警察该做的事情，却总是难的落到她头上，不做还扣工资。 张队的手机这时候开始嗡嗡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太棒了，昨天那个丢手链的市民的号码找到归属地ip了，根据查询是一家号贩子。” “你和方淼去查查那家号贩子，我和晴雪去会会吴梦桐。小傅警官，你负责查陈凯的行踪。不出意外，能在国庆之前给你们警队添砖加瓦。”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这件案子之后真的不要再有新的案子了。” 王奇与张队兵分两路，张队率先和方淼抵达了那家号贩子的店面。 简单来说，那就是一普通的街边上不起眼的小店而已。那个招牌都遭受风吹日晒已经蜕皮泛黄了。 张队一脚迈进这个小店，四周打量，看来王奇的习惯也被他偷偷学了去。接着他拿出警察证盯着前方柜台的老板。“你好，警察办案向你询问一点事。” “警官，我这....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号码啊。”这个看起来猥琐的老板急忙解释道。 方淼揭穿眼前的这个店老板，“你要不是心虚不会一开始就与你撇开关系。正常人如果被警察询问都会先问为什么。” 张队的表情立马凝结起来，面对一些非法分子就得需要一点强硬手段，这能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队又上下仔细打量打量这个店老板，接着冷漠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回答，说不定还能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贩卖的手机号涉嫌到一起命案。” “啊？什么命案？”店老板顿时愣住了，之后的言语都有些结巴“这...这不关我的事情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从你这边售卖出去的号码，通过与市政府的电话，想要找寻自己的手链。哎~但可惜，这个手链没找着，找着了一袋碎尸。你说这个事情总不能是巧合吧？” 方淼补充道：“如果是凶手打出来的电话，很明显就是想挑衅警方。” “所以在你这儿有什么奇怪的人么？” “这这这.....我哪记得呀？”店老板眼睛眯起来，腿部在不自主地抖动。 “你好好回忆，如果你回忆不起来....”张队指着老板身后头顶的监控，“你头顶的玩意儿或许会告诉你答案。” 店老板面露苦色，皱着眉，颇为尴尬道“那....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其实早就坏了，您看我这小店那么破那么小，哪来的钱去换个新的嘛？” 方淼此时上前一小步，紧贴着张队背后，在他耳边搭起篷低声说道，“张队，你看看他手机就知道了，他的手机可不便宜啊。” 张队点点头，“我也发现了。” 接着，张队指着老板桌上的手机，“来来来，你看看你看看，你告诉你用的是什么手机？” “iphone啊？怎么了么警官。”老板有意识地遮挡手机背部，然后稍微往后带。 “最新款型当我不知道吧？你的手机后盖一点磨痕都没有，应该是新买不久的吧？你告诉我你会没钱换一个比它便宜十几倍的摄像头？”张队的语气就像审问犯人似的，句句扎心刺骨。 店老板眼见实在是瞒不下去了，眼神四处瞎晃悠最终从下至上看到张队胸膛，时不时还跟张队对上眼。“好吧，警官。事到如今瞒不住了，我坦白。”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这样的，其实我还接网络卖号服务，网络上有顾客看上我的号之后就可以进行交易，我发快递给他。” “那你能帮我联系到他么？” 他摇摇头，“不行，我们是VX聊天，交易完毕他就把我删除了，他什么号码我都不记得了。” 张队点点头，“啊，行。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别别别，别呀！警官。他买了很多号，并给我了很多额外的钱，我我我，可以把这些额外的钱上缴。”店老板激动地抓住张队的小臂。 张队冷漠说道，“行了行了，你这事儿跟我这个刑警不搭边，你要求，求市场监管局去。” 方淼这时又搭在张队另一只肩膀上，“张队，既然他是通过快递发出去的，那么可以查询快递单上的号码。” 张队又看看店老板，“那你还有记录么？” “有有有！”店老板慌不择路地拿出手机解锁，手指几乎都在颤抖，紧张的汗液从指尖滑落屏幕留下微微痕迹。 不一会儿，店老板激动叫喊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说完他展示给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