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邪恶地狞笑道:“齐月,你还是一如既然的狡猾,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你觉得我听不出来吗?” 小月挣扎几下,也没从男人手中挣扎出来,她想动手,又怕彻底激怒这个疯子,她的天赋比上一世更好,也更厉害了,但还是打不过他,小月心里憋屈。 “齐月,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她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 “哪怕一点都行。” 小月沉默:“或许……谁知道呢。” 或许当他说出聚魂草的时候,她也有过片刻心动,但是有一点她也很清楚,他的爱,她承受不起。 曾经恒一对她的纵容,让她有那么瞬间感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最终的选择,是言君,一直都是。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与言君在一起,她会很开心,她的阴暗面也很少露出来,她有好玩的好吃的想跟他一起分享讨论,想去看的美景也想拉上他一起去共同欣赏,或许这就是吧。 可是,这些她在恒一身上感受不到,她跟恒一在一起只有担心,担心他会害死她的家人朋友,害死言商,言君,害死安七,害死颜玖辞。 她也不想与恒一分享自己喜欢的,她不想他知道自己任何的事情,对她喜欢的人来说,恒一就像是灾难,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掉她任何有好感甚至是喜欢的人,然后对她说,这是她不听话的惩罚。 “没关系,你会喜欢上我的。”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小月心中警铃大起:“你要伤害我的亲人吗?” 她握紧手掌,只恨两人实力差距太大。 “既然是你的亲人,我自然不会伤害,不过,你要跟我回去,在我身边侍奉。” “不可能!”小月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上辈子就被困在那小笼子里困了一辈子,这辈子她要无拘无束,绝不活在别人的控制下一辈子。 “由不得你!” 一只手搭到小月的肩膀,她抓住那手腕反拧,下一秒却被拽进怀里,想要挣扎可稍微动用灵力却发现头晕脑胀,全身上下瘫软使不上一点力。 她甩甩脑袋看向身后男人,皱眉反问:“你对我下药?” “是可以帮你稳固魂体的东西。”无色无味,对灵魂稳固之人没有作用,对灵魂损伤之人可让其陷入沉睡,有修复魂体的作用。 小月还想问他什么时候动的手,可是就催动灵气刚说一句话,眼前突然发黑,脑海瞬间空白,人紧接着就一头栽倒下去。 恒一扶着她的身体将晕倒的人横抱起,下一秒就消失在酒楼,好似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次日,上来打扫房间的人只以为自己言小月已经离开,便将这边大软床收拾好,里面损坏的木椅也换了新的。 调查辛艾国边界妖魔的事情还在继续,时间一天天过去,之前那些没加入的人也逐渐加入猎杀妖魔的队伍。 在众多仙宗弟子猎杀妖魔的过程中,仙宗也分别派人前来查看结界。 而结果却不尽人意,结界松动,部分魔族入侵。 一时间,仙宗众灵修危机感顿起,不少大能连夜赶来这边齐聚。 猎妖队伍中,安七找到言君。 “言君,小月怎么还没来?” “可能她身体不舒服在休息。”言君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也有些焦躁。 这都快半个月了,小月还没来。 “你要不去客栈找一找,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安七有些担心,三人在易仙阁算是比较要好点的朋友。 言君闻言也站起来,找到了一只在后面跟着的领队导师。 “辞导师,近几日可有小月的消息吗?” “你问我?昨日召集众学子聚集的时候她就没来,我还没问你。”那位中年男人没好气地瞪了言君一眼。 这都是天赋好惹的祸,这两人十年时间修为突飞猛进,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尤其是言小月,居然连昨日的集合都没来。 要不是看在两人都是天赋极好的份上,他早就将小月的事情上报易仙阁了。 “导师,我想请假一日,去找一找小月。” “找她?直接给她传讯不行?”辞芥并不觉得有谁敢劫持易仙阁的弟子。 “辞导师,昨晚我已经给小月传信,但是一直到今天中早晨为止,我也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小月虽然性子傲了些,但是做事向来有分寸,众多导师对她的评价还也都还不错,我相信这点你是清楚的。以往若是有事,小月都会提前与我交代清楚,就像是昨天集合传讯,若是有事她一定会提前告诉我,让我帮她请假,可是这都一夜过去了,我给她传讯却石沉大海,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言君后悔昨天晚上没去。 辞导师看言君满脸严肃,也收敛了身上吊儿郎当的气息。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跟你联系?” “没有。”言君脸色难看,要是有联系他也不会现在这个反应。 “那行,我准你几天假期,快去快回。” “谢导师。”言君对导师行礼。 安七见他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小月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而且她还是易仙阁数得上的天才,没有人敢对易仙阁的人动手。” “嗯。”言君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 小月灵修符咒和炼丹算是不错,可是之前水如月说小月的灵魂损伤很严重,会不会小月恰好遇到了魂修? 安七又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找到小月赶紧回来。 言君点头。 临近中午,辛艾国京城,之前两人住过的酒楼,言君询问了酒楼众人,所有人的回答都整齐划一。 小月在他离开第二日就离开了。 可是询问众人什么时候走的,有谁看到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回话,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离开。 言君急匆匆地又去周围的店铺问了一遍,也没人见过他口中描述的红衣少女。 酒楼中,言君已经传讯给言商,但是他的预感告诉他,小月很大可能并没回家。 一位打扫房间的人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言君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立马问道:“你知道什么?” “这……这……这这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小月小姐离开的第二天我去收拾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椅子碎掉了,但是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被褥也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