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殷策左右扫视,发现自己身边最忠诚的大太监都不敢喝止焦娇,心里瞬间门凉了一半。 “本宫失势,你就能好到哪去吗?若五弟容不下本宫,你们都要为本宫陪葬!” “不。”焦娇冷冷地盯着他,“是你为我与父亲,还有那条妖蟒陪葬。” 妖蟒,又是那条妖蟒! “焦娇,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爱上一个畜生吗?” “和它相比,你才是个畜生!” 没有人会为了皇位,残害自己的未婚妻,陷害自己的岳家。 归根结底,也是他殷策先不仁不义! 焦娇最后看了男人一眼,径直走出寝房,回到自己的偏僻小院。 已经两日无人给三皇子宫内送食物了。 原先的食材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门,但都被那几个太监和宫女牢牢地把控着,谁也没想过要给焦娇送饭。 焦娇也不想吃。 她的面上没有流露,心底却始终牵挂着大牢里的父亲,胃口越来越差了。 几日前送来的馒头,啃几口勉强果腹就足够,再多也吃不下。 说是这么说,但在踏入院门,看到院子石桌上放置的餐碟时,肚子还是忍不住饥鸣了两声。 一只油光水亮的烧鸡,一盘可口嫩滑的豆腐,一蛊新鲜飘香的菜汤。 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焦娇怀疑自己饿出了幻觉,但脚步下意识朝着石桌走去。 食物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的餐食。 她的第一反应是院子里混进了人,可谁会来到一个废弃皇子的侍妾院里? 总不能是那群宫女太监见她不好欺负,于是刻意来讨好她? 不不不,现在的三皇子宫哪里能拿得出烧鸡、新鲜豆腐与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蔬菜,也就只有一些耐放的粮食。 这绝对不会是他们送过来的。 那还能有谁? 焦娇的呼吸一滞,她想到了一个最匪夷所思的可能! “道长?” 不,没有无为道长这个人,只有一条妖蟒! 可她却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焦娇忍着眼泪,站在无人的偏僻院落里呼喊了好几声。 “是不是你?” “你没有死对不对?” “这些食物是你拿给我的吗?” 没有蛇回应她。 若是有人经过这些,说不定还会以为是院子里的美人疯了,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焦娇喊了许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这些食物并不是它送来的? 她缓慢地坐到石桌前,最终还是拿起了碗筷。 就算里面有毒,她也要试一试。 烧鸡带着荷叶的焦香,豆腐鲜滑可口,蔬菜汤温暖肠胃,就连粒粒分明的米饭也十分地扎实。 这是一个月来,焦娇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殷策没有在身体上虐待她,却对她不闻不问,送过来的食物要么清汤寡水,要么是馊掉的隔夜饭。 如果有人在饭菜里下毒,那就毒死她好了。 反正她这条命,除了父亲也无人再关心。 所有饭菜都吃完,胃里暖得让人想要喟叹。 可焦娇还是红了眼眶。 她没有被毒死,送饭菜过来的人也没有心怀不轨。 “我还想吃果子和糕点。” “没人肯给我送吃的,我好饿。” 示弱的话消散在空气里,焦娇往四周望了望,没察觉到任何动静。 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演独角戏。 根本没有观众。 焦娇不死心,起身围着整个院子找了一圈,甚至连水井都扒着看了半晌。 “道长?” “臭蛇!” 空荡狭窄的水井回荡起她的声音。 阴湿的井水气息如同那条妖蟒,可惜古井无波,她的呼唤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天色渐渐黯淡,室外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 焦娇失落地回到寝房内,原先的大床已经被殷策砸塌,她这两日躺着的都是一张小榻。 灯烛被点亮,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屋内一角。 一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股水果的香气飘到鼻翼间门。 焦娇诧异地回头 只见寝房的木桌上 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水果与糕点。 有时下新鲜脆嫩的鲜桃 个大肉多的枇杷 清香甜口的香瓜......和御膳房里的水果一样齐全 等等 或许这些就是来自御膳房。 再看另一侧 各种样式的餐碟堆放在一起 上面全是小巧精致的糕点。 毫无疑问 这些就是御膳房里的东西。 焦娇的眼眶又湿润了。 “就是你!” “你明明没死 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她对着空荡的房间门喊了几声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条蟒像是铁了心不肯见她。 焦娇也不吃那些水果和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