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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水剑(2 / 3)

地一顿。

你犹豫着再添了一句:“远的话……不如咱……腾个云去?”

“怎么?方才打架的时候不是很厉害,这会儿连十里路都走不动了?”前面传来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恍然,你倒是低估了折颜他记仇的程度,只是这十里路又不是你一人走了,这个寻仇方式也是忒损人不利己了些。

你刚想牙尖嘴利地辩驳几句,就看到身前的折颜竟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了,空气中有波动的痕迹。你吃了一惊,意识到那该是一个新的境,没怎么多想就跟着折颜消失的方位跑了进去。

视线模糊了一阵,你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四面都是水的空间里。准确来说,这是一个瞧不出形状的空间,四周的墙壁、头顶、脚底,都是波动的水纹。水纹正中间,有一滴一滴的水从顶上向下滴,但没有参照物,看着竟不知水是从顶上向下滴,还是从底下向上飘。

你从未想过从桃林竟然会进到这样一个境中来,突然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扑面而来,看着四面不断波动的水面和规律的水滴,你不由得喉间发紧,晕头转向,好像三魂七魄都扭在一块儿了。环顾四周,却没找到折颜,甚至于在整个境中没有任何东西。四周看似是水墙,但你尝试朝前走了几步,却一直触摸不到。

这种环境实在太折磨人,仿佛它无限大,又无限小。你站在原地,大声喊了一声折颜,没有任何声音传回来,竟让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孤独与苍凉。

你摸不到墙,于是只好要蹲下来扶一扶地面,才能忍住胃里的翻腾。身后突然被人拉了一把,你立刻就闻到了熟悉的桃花香,丝丝缕缕地传进鼻子里,晕眩心慌的感觉顿时少了些。

“阿谣你好歹也是个会法术的神仙,自己晕的话也该施个……”

“你到哪里去了!”你抓着他的袖子,喉头发紧的感觉很不好受,语调也不由得带了些哽咽和怨气。说完却又觉得自己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矫情得有些过头。

他愣了一下,被你打断的半句话没说出口,竟温声地认真向你解释道:“这个境造得有些复杂,里头折着四四一十六个小境,过来后我要寻个一时半刻才能寻过来……”

他顿了顿,叹了一声:“不过你竟真的直接进了这里……是我疏忽了……”

“这里……”

他挥了挥袖,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方才滴着水的位置,如今竟悬了一把通体赤金的剑,水精准地滴在剑锋上,被利刃劈成两半再落下,每落一滴,剑身周围缭绕的赤金色仙气便波动一轮。

你看得呆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折颜,他朝你点点头,你便一步步向那柄剑挪过去。每走一步,水就滴得更快些,那柄剑也抖动得更剧烈,仿佛被什么法术禁锢住了,正在奋力挣脱。

走得近了,你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柄软剑,剑身正大幅度地震动,四周全是滴滴哒哒的水声。

你在它面前站定,不知什么力量召唤着你伸出手来,它周身那若有若无的禁制仿佛立刻解了,一道赤金色的光破水而来,须臾间就稳当当落在你手中。

方才还在眼前飞溅的水滴也即刻不见,剑身上也不见一滴水,贴着你的手甚至有些微微温热。

你心中莫名有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你用阿姐给的破云扇时完全不同,像是一种见到亲人的欢喜,又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折颜走过来捉住你的手腕,道:“你在这里待着会不大舒服,咱们出去再看吧。”

回到桃林的时候你已经缓了缓神,将剑稳稳当当拿在手中研究。这柄软剑极轻,剑身软而有韧性,你随手试了试,就像是手上这两万年拿着的桃枝,顺手得很。你召它破空而去,扫下头顶的一朵桃花,它不如一般的剑刚利,反倒轻柔一卷,剑身的弯折发出轻微的水滴声,桃花瓣应声片片散落,飘落在你肩头。

折颜一直在一旁沉默看着你,你从新鲜劲中回了回神,刚想着他今日怎的话这么少,便听他道:“这柄剑名唤避水。”

“避水?”你想起方才在那个境中,剑身浴水而滴水不沾,偏偏软剑破空正如滴水之声,倒是很衬此名。

你摆弄着避水剑爱不释手,折颜在前头喊了你好几声你才反应过来跟着他往回走。回头看,身后波动的境入口渐渐消散,眼前又是苍苍茫茫的箕尾山。

“那个境……是怎么回事?”你追上去问折颜,“我在桃林住了两万余年,虽说极少到此处,但也不可能从没闯进去过……”

折颜那头默了几刻,才偏头横了你一眼:“你今日费尽心思诓得我败给你,不就是想要这件心心念念的神器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少打听……”

这番话又激得你心头一紧,你还没忘自己今日急冲冲来桃林的目的。被避水剑冲得有些兴奋的心,此刻又忍不住蹭蹭冒火。

“是了,我今日诓了你折颜上神一次,还从你这处讨到一件神器,半句感恩戴德也没有,真是不识好歹。”你冷言道,“至于这十里桃林,你为主,我是客,什么地方有个什么山什么水什么境,自然也是你说了算,我平白来打听你这里的隐秘是我多嘴,还望你见谅,说出去别让他人觉得我们青丘少教。”

这些话你说得时候没过什么脑子,开头只是想刺他几句,渐渐的也收不住嘴,话说得重与不重也就不大管得住。你抬头看向折颜,他似乎被你惊得呆在原地,眼中满是诧异的神色。你顺了顺心头不知为何往外冒的委屈,喉咙里哽了哽,继续道:“大概在你折颜看来许多话我都不该问,闷着头知晓些吃吃喝喝就好?好,那我便不问了就是。”

“只是我如今五万岁有余,同你比起来自然是没什么见识,却也早早是个成年的神仙,不愿像个傻子一样让人瞒来瞒去。我晓得你折颜上神一向闲云野鹤不理俗世的名声在外,有个把秘密自然不能与外人道。既然我如今也‘诓’到了你这神器,若是再继续叨扰,撞破了‘别的’什么你费力瞒着的事,就真是不懂事了。”

这一连串话炮仗似的说了个痛快,你转身欲走,手腕便被人紧紧攥住。他似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拧着眉盯着你:“你今日究竟发的什么疯?这些伤人伤己的话,你倒是真狠心说得出口?你要闹好歹也闹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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