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的头像和微信名后,她愣住了。
他头像乍一眼看过去也是一团漆黑,但放大看能看出来是他客厅里那幅壁画,几颗零落的星还有最下方的两个人影都不甚清晰。
微信名称和她一样,简单的Y。
这头像还有微信名和她的简直复刻。
相似度99%。
真是见了鬼的巧合。
他朋友圈也很干净,唯一不同的是他个签只有一个句号。
南嘤加上他之后也没发消息,定上闹钟后就上了床。
睡前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和宴怀洲之间的几次见面。
他们实在算不上熟悉,只是太多巧合让他们有了牵连。而且回想起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有点怪。好像想聊的时候也能聊得来,一言不合就冷脸沉默,像那次在烤肉店之后,而今晚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的相处好像全凭心情,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而这种模式,恰恰是让她感觉舒服的。
-
周日清晨。
七点半,南嘤跟着闹钟一起醒来。
她简单洗漱了下,把长发梳了个利落的高马尾,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服,长袖长裤。背上双肩包,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
“我刚想摁门铃呢。”
南嘤反应了一瞬,看清门口的人是温煦。
“你怎么来了?”
温煦笑说:“来接你吃早饭,然后顺道一起去拳击馆。”
南嘤‘哦’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
两人一齐往电梯间走,恰在此时,走廊对面的门也开了。
那人低着头,右手握着手机,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话,一时没有注意到他们。
南嘤和温煦先一步进了电梯。
温煦刚想摁负一楼,南嘤突然开口:“等一会儿。”
温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直到几秒钟过后,电梯间走进一个高大精瘦的影子。
宴怀洲外形实在太出挑。
他今天还是简单的一身黑,不过是运动系,衣服上的logo是只简笔勾勒的小鹿,一个意大利的高奢品牌,出现过在时尚杂志里,小众但价格不菲。
脚上踩着双球鞋,斜跨着个同色系潮包。
上衣拉链拉到头,衬得下颚线更加清晰利落。
也就在这时,他才抬眼看清电梯里的俩人。
温煦向他笑了一下,宴怀洲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点了下头。
此外,表情没什么变化,手里还握着手机。
他食指覆在负一层的按键上,询问的目光递向了一旁的南嘤。
南嘤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按下键,懒洋洋地靠到一边。
还在跟手机那头的人讲话,声音没有一贯的冷,应该是关系很好的熟人。
“行,我过会儿去找你,见面说吧。”
说完这句,他就撂了电话,把手机揣兜里。
电梯还在无声的下降,里面的三人也都无声的保持着沉默。
到负一层的时候,电梯打开。
宴怀洲先行迈了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对向的是温煦。
“你家在槐西区是不是有家拳击馆?”
没想到宴怀洲会突然跟他说话,温煦愣了一下,才回:“嗯。”
顿了一下,又问:“你要来玩吗?”
宴怀洲点了下头:“带朋友去发泄一下,你那今天营业吗?”
“全年无休。”温煦笑道,“欢迎。”
“行。”宴怀洲扫了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南嘤一眼,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地址你让南嘤发我微信。”
南嘤:“……”
温煦:“……”
宴怀洲说完就开着他那辆帕加尼疾驰而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
温煦忍了几次,没忍住,还是开口问道:“你和他不是不熟吗?这就加上微信了。”
他一向灵活的大脑现在也有点宕机。
他这人记性不差,所以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跟宴怀洲是加过微信好友的,虽然没聊过。
他为什么要假手于南嘤给他发地址?
最他妈离谱的是,他俩为什么会有好友?
宴怀洲他不在乎,主要是南嘤。
他太了解她了,她不会轻易添加一个人的。这么多年,她的微信好友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南嘤抿了下唇,面不改色,直接说:“昨天刚加的,有点事让他帮忙。”
“你俩住一楼?”
“嗯。”
温煦眼睛注视着前方,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划过。
理智告诉他,这两人绝不可能产生什么交集。
可理智之外,又觉得他俩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俩都是不能用常理去定义的人。
但他点到为止,没再过多探听。
路上,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餐,就直接去了槐西区。
槐西区是仅次于长安街的繁华。这里偏娱乐健身,一条街差不多都是球馆、健身房、游泳馆、拳击馆、牌室什么的,也有几家知名的刺青店。
每日人流量挺多,今天正好是周日,早上的时候各种豪车就错落停放了不少了。
温煦在一家拳击馆前停车。
这是他爸手下的产业,他大学毕业后就接手了过来,开了十几年,在南城挺有名气的,来这的也大都是常客,年轻人居多。
他和南嘤一起进去的时候,店内已经有一些脸熟的客户了。
跟他扬手打了个招呼,但目光若有若无地刮过一旁的南嘤。
有人直接吹口哨起哄:“阿煦,带老板娘来了?”
温煦半个身子挡住南嘤,冲那边骂了一句:“别他妈瞎起哄,一会儿我找老王去跟你对练。”
“卧槽,这就没意思了。”那人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