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温热柔软,木之本立花描摹着唇线的弧度,它最初敛成直线,过了几秒湿漉漉地张开,同自己纠缠在一起,黏滑而灼热。
安室透的气息永远比自己热啊……木之本立花模糊地想,是因为男性体温比较高吗?
脑后的手将她扯入更激烈的亲吻中,安室透的喉结随着动作,不时在眼前闪现,上下滚动着。
木之本立花心头一热,仰头去蹭他的脖子,下一秒从地上被安室透抱起,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本就加速的心跳遇见另一个热烈的声音,频率好像都一致了。
木之本立花吻了又吻,蹭了又蹭,身上的冲动愈发浓重,她听见安室透的呼吸逐渐沉重,身周的肌肉紧绷,感觉事态可能不在掌握中了,但是也可能还在掌握中……
木之本立花睁开因激动变得水汪汪的双眼:“刚才你的话。”她说到一半,剧烈地喘了口气,“我不认同。”
在呼吸声和唇舌交接处的轻微水声中,另一种清脆的咔吧声让安室透一僵,他的右手腕上一凉,立花竟不知何时掏出对手铐,另一半正扣在她的左手上。
木之本立花动情地摸了摸他的侧脸,凑近了,在耳边低语:“今晚你哪儿都别想去,老老实实地留下来陪我,一肚子坏水的店员先生。”
*
第二天,古堡大厅。
比试如期进行,今天决出宝物归属,人们聚集在周围的几张圆桌上,坐看中间临时搭的比试场所。
“请双方出示机会卡。”
在众人的围观中,眼镜男掏出一张卡,在身上焦急地翻找:“奇怪了,我们还有一张的……”
对面两人的默契不一般,是个棘手的对手,要是没有那张卡,怕是第一局就要被淘汰。
“会不会是忘在房间里了?别着急,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弄丢的。”妻子安慰道。
两人急着翻找,安室透从位置上慢悠悠地走来:“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张卡你昨天不是赠予我了吗?”他笑着从手里变出张卡,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木之本立花可以保证,之前从没见过安室透有多余的卡。
“……”她看见那对夫妻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等等,不是我送给他的,我根本没在他面前掏出过这张卡!”眼镜男辩解着,突然想到什么,向裁判大喊,“对了!肯定是他偷的!昨晚凌晨他约我见面,还掏枪威胁我!”
裁判的眼神像在看傻子:“怎么可能有枪,我们可早做过安检,你应该很清楚。”妻子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狐疑。
“但是……”
眼看气氛凝固,木之本立花一拍桌子:“怎么能这样,透君可是个光明磊落、正直无私的人!”
“我不许你这么污蔑他,我们查监控!把一切都调查清楚!”她指着眼镜男的鼻子,对裁判要求。
安室透无奈地耸耸肩,没多说什么。
监控里只有眼镜男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画面,人群窃窃私语着看向他,他妻子的脸也再撑不住了。他面如灰土,明明他去厕所的时间在那之前,监控居然被人做手脚了。
木之本立花在安室透身侧看完全程,咬牙回放监控,她昨晚一直盯着安室透,怎么会毫无证据?
“别看了,什么也没有。”耳边传来某人充满笑意的声音,他挑挑眉,看向抱头哭泣的眼镜男,“还要多谢你的帮助,不然会浪费更多时间。”
木之本立花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肘,果然被稳稳接住。之前就发现了,这家伙的格斗比教官还厉害,肯定不是一般人。
……得想个办法让他露出马脚来。
眼镜男弃权后,比试的结果很快揭晓,立花和安室透惜败在一对默默无闻的夫妻手中。这对夫妻输多赢少,凭借机会卡的数量取胜。
*
比试太早,木之本立花回屋很快睡着了,再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电脑散发着幽幽的光,安室透的背微弓,手在键盘上不时停顿。
……电脑里到底装了什么,没网也要敲敲打打。木之本立花迟钝地看了看四周,翻身坐起,一张毯子从身上滑落,她熟稔地抱住蹭了蹭。
和安室透同居后,白天不盖被的立花,渐渐习惯了醒来后身上的毯子。脸上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的大脑开始转动,这不正好是偷看的机会吗?
木之本立花悄无声息地挪到安室透身侧,屏幕上好像是个文档,字号非常小,根本看不清。她干脆顺势倒下,自然地把下巴放在安室透的大腿上:“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她的脸朝向屏幕,眼睛盯着安室透,余光狂瞄屏幕。因此事件导致的人员调动……木之本立花还没看出什么,安室透就切回了桌面。
“立花小姐,既然我的枪已经交给你保管,是不是应该尊重下我的隐私?”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像是随便一提,“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危险的事了。”
木之本立花把脸转向他,眼睛因仰视显得大而圆:“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吗?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嘛而已。”
说着,她垂头丧气地撇过脸,把脑袋埋在安室透腿上不动了,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啦,我知道只是假的……我以后都不问就是了。”安室透看见她摊平在那,闷闷地嘟囔,睡乱的头毛都塌了下来。
“……”安室透叹了口气,“起来吃饭,我记得今晚菜单上有你喜欢的。”
“是什么是什么?”木之本立花立刻原地复活,胳膊一伸,搂住他的肩膀。安室透手疾眼快地把电脑关上,避免了一个屏幕碰瓷手的惨局。
“既然比试结束,剩下的时间就陪我吃喝吧,在这也没别的事可做了。”木之本立花和他对视着,眼睛一转,突然说道,语气和上一句一样,听上去像在开玩笑。
安室透没有回答:“再不起来晚餐时间就结束了。”
木之本立花抬头一看,还剩二十分钟!怪不得天这么黑。她顾不得多说,跳起来在睡衣外套了件衣服,拉着安室透出门。
出门的瞬间,拖鞋踢到什么,是一块纸片。
“十点在三楼最右侧的房间,要和大家说明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