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漫天的黄沙之中只有这一处建筑,巍峨高大,连接天地之间。16xiaoshuo.co 炎熵蹲下身,犹如火箭一般窜向了半空中,这一跳足有二十多米之高,还带三百六十度旋转。 落地时,炎熵半个身子都扎进了黄沙了。 爬了出来后,炎熵说道:“就是那里了,异空间不大,只有那一处建筑,能看到边界。” 飞得高看得远,刚刚高高跃起后,没有多余的建筑遮挡视线,整个异空间尽收炎熵眼底。 所处的空间并不大,整体为椭圆形,下沉凹陷,周围被黄色沙山围绕,六个“角”,每个角都有一座高达数十米的半身像,这些半身像的双眼之中流出了沙海,当整个空间的黄沙达到了一定高度后,又会倒灌进这些石像的最终,再从眼中流出。 异空间内的黄沙,所有物质都是流动的,又是不变的,不会多一分,不会少一分。 那座类似于金字塔的建筑正处于整个异空间的最中心。 越来越多的构体生物从黄沙之下爬了出来,密密麻麻。 与其众人说是踩在了黄沙之上,不如说是踩在了构体生物的头上。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这些构体生物一动不动的静止在那里,黄沙覆盖住了它们的身体将它们淹没。 碳基生物的温度令这些冰冷的生物来到了地面,慢慢围笼,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好似只是为了感受着几分温度,不同于冰冷黄沙的温度。 相比于之前在港口碰到的那些构体生物,同样的外表与身形,表体没有流出黑色的液化物质,整个躯体都如同经过无数岁月璀璨的腐木一般。 “走过去,尽量不要触碰它们,控制血液流动速度,自身温度不要过高,在它们的感知里我们就是一团火苗,如果火苗变成了烈焰,会引起它们的剧烈反应。” 炎熵不这么说倒是没事,说了之后,楚渊和墨无暇反而紧张了起来。 楚渊还好点,毕竟也经历过不少操蛋事,深呼吸了几口气,保持着冷静。 反观墨无暇,拿着手机的胳膊都隐隐颤抖着。 都紧张成这样了,这姑娘还不忘摄像。 那座三角形的建筑并不遥远,一公里左右,众人走的小心翼翼。 炎熵手臂上缠绕的锁链不断被拉长,这种散发着某种神奇力量的锁链,在构体生物的感知中,就如同潘金莲见到了西门庆,黑色骨骼摩擦的声音极为刺耳。 伴随着这种刺耳的声音,构体生物用爬行的姿势围绕在了锁链旁,动作既诡异又滑稽,抬眼望去,给人一种顶礼膜拜的错觉,对一条锁链顶礼膜拜,如朝圣一般。 随着越来越多的构体生物慢慢接近,墨无暇的指甲扎破了手掌,越是想要不去紧张,反而越紧张,身体温度越来越高。 宽厚的手掌揽住了墨无暇纤细的腰肢,楚渊轻声开了口。 “奥西里斯,在古希腊神话传说体系中也叫冥神,或是冥王,根据传说,他生前是一个法老,执政能力挺强的,但是被他亲弟弟沙漠之神赛特给害死了,阿努比斯知道吧,就是长个狗脑袋的那家伙,将死亡后的奥西里斯做成了木乃伊并复活了,复活后成为了死亡国度的主宰,所以才有冥神以及冥王的称号。” “最初接触这些事情时,我也很懵,比你都懵,不止一次对着镜子问过自己,这个世界上怎么真的有神存在,这些神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 “随着经历了一些事,随着炎熵告诉了我很多真相,渐渐地我搞明白了怎么回事,所谓神,是一些高等智慧生物,他们有可能起源于地球,他们的文明消失了,可能是拖家带口离开了地 球,也可能是因为天灾,导致他们存在的痕迹都被抹除了,但是也有一些余孽留在了地球了,躲避过了天灾,等人类起源后,因为具备一些神奇的超自然力量,被古代人们称之为神,也有可能原本就是外星高等文明,来到了地球,展现了种种神奇的能力后被人类信奉为神。” “这些被称之为神的生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是永生不死的,并非是指肉体永生,而是灵魂,灵魂了包含了记忆与思维,甚至是某种能力,他们利用我们理解不了的科技手段将灵魂封存或是藏起来,然后再将灵魂附身到与自身基因匹配的肉体上,相当于转生,或者附身。” “奥西里斯原本是个法老,死后被制成了木乃伊,木乃伊是没有五脏六腑的,不可能被复活,阿努比斯将他复活,应该不是指复活原本的身躯,而是另外找了个肉体让他附身。” “所以不要怕,我们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来源于不理解,更来源于火力不足,我很幸运,你也很幸运,炎熵与贺青云,他们会为我们揭开未知的真相,他们也会弥补我们的火力不足,没什么可怕的,冷静下来。” 随着楚渊缓慢而冷静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入墨无暇的耳中,无比紧张的后者渐渐镇定了下来。 四人缓步前行着,那座巨大的三角形建筑,也终于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根本不是建筑,而是数以万计,数以十万计,数以百万计的构体生物被某种黑色流动的物质强“行粘”连到了一起。 宛若一个悬浮于天地之间的泥潭,抑或是沼泽,无数构体生物想要挣脱而出,可顶端一个巨大的王座上插着一把足有数十米长的黑色镰刀。 这把镰刀无时无刻不向下释放着锋利的光刃,光刃挥过,在最外侧挣扎的构体生物便会被切削,因此整座由“生物”组成的三角建筑才有了平滑的切割面。 与金字塔相似,只不过是黑色的,由无数构体生物组成的建筑。 并不是所有构体生物都被“困在”这个建筑中,很多躲避过了光刃的构体生物不断攀爬,攀爬到了最顶端,从王座下方高高跃起,跳出了“建筑”,离开了建筑,进入了黄沙之中找回了自由。 “啥意思啊,暗讽谁呢?”楚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