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楚渊,就是缇娜与哈琪琪,所有人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炎熵会被贺青云摁地上一顿狂揍。 八卦盘里那些丝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炎熵根本挣脱不开。 哪怕知道自己身在怪兽体内,楚渊都没这么震惊过。 一直以来黑青云在炎熵的面前,不说唯唯诺诺吗,反正带点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结果呢,结果人家贺青云不但能数次击倒炎熵,而且还用脑子战斗。 算准了炎熵会轻敌,会发狂,会挂挡,所有的一切都算准了,然后骑在炎熵身上一顿k,就这边打边骂的样子,多多少少带点私人恩怨。 眼看着炎熵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了,突然一咬舌尖,身体聚起了一团血雾。 明明是极为寂静的噬星者体内,无端端地刮起了一阵狂风。 贺青云瞬间被某种看不清摸不着的力量震退了,面露惊容。 炎熵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用力一阵,八卦盘的丝线断掉了。 “我只是说,部分武装抑制,也就是三分之一的武装抑制,没办法短时间内突破两次…” 炎熵双手的指甲居然开始慢慢伸长,极为锋利闪烁着寒光,一股气流从他体内蓬勃而发。 身体内的新陈代谢不断提升,不止指甲变成,连头发也变长了,体内传出一种像是野兽的嚎叫之声。 缇娜立马护在了楚渊身前,此时的炎熵,仿佛变成了野兽,猩红的双眼看不出丝毫理智,也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 “可我没说,达到三分之一阈值后,我无法突破第四层限制。” 炎熵舔了舔嘴角流出的鲜血,整个人气质大变,双眼之中满是疯狂与嗜血。 刚刚在液体池那短短的几秒,他回忆或是说再次经历了一遍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经历。 美好的,是那么的模糊。 痛苦的,却是那么的清晰,正是这些痛苦的经历,将他造就为了二级文明泥盆纪唯一一位御用猎手。 也正是因为这些痛苦的,无法摆脱的经历,才让他找到救赎时是那么的平静。 他只是想再次重温一次,只有一次就好,至少在这些记忆里,他爱的人,与爱他的人,都还活着,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哪怕炎熵知道会受伤,会无法自拔甚至永远沉睡在那里,他也想要重温一次,一次就好,那些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令他失去了理智。 炎熵微微挥动了一下右手,红色的血光悄声无息并极为迅速的斩向了贺青云。 戒备万分的贺青云只得堪堪竖起软剑。 鲜血组成的光芒碰撞到了软剑上,剑,四分五裂,片片崩碎,锋利的剑刃碎片全部扎进了贺青云的身体之中,鲜血横流,血肉模糊。 “靠你妈炎熵!”楚渊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 原本想要冲出去的楚渊被缇娜一把了拉了回来。.. 鲜血回到了炎熵的体内:“是他逼我的,你们,滚开!” 这种体内鲜血凝聚成了光芒无坚不摧,令人心惊不已,就在这时,满身鲜血的贺青云突然开了口。 “不,是你逼我的。” 话音落,贺青云突然伸出双指,在胸口、后脑、大腿、肩膀四处接连点了十余下。 强烈的战意从贺青云双眼之中迸发出来。 明明什么都没变,可炎熵却突然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寒意,那个温文儒雅的道家弟子,白皙的皮肤青筋凸起,双眼充血,呼吸越来越微弱,到了近乎停止的地步。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贺青云又变成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在炎熵眼里,这家伙竟然有着某种令他忌惮的“错觉”。 贺青云一步一步走来,面色极为平静。 炎熵双眼有多么的疯狂,贺青云就有多么的平静。 “安心便是,你为贺某好友…”贺青云先开了口,口吻平缓,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将你打个半死后,我会将你放在血河之中治疗你,若不是如此,我不会对你下此辣手。” 说完后,贺青云又看向楚渊:“一时片刻,我会失守本心,治疗好炎熵后,你们定要制服于我,拜托。” 楚渊一脑袋问号,根本没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叫你吹牛逼!”炎熵怒吼一声,右手再次挥舞了一下,血光斩出,可贺青云却消失了。 就在此时,楚渊手腕处光芒大作。 一团巨大的液体冲天而降。 炎熵与贺青云二人,都定住了。 炎熵,保持着挥臂的动作,血光,距离贺青云的额头,咫尺之遥。 这并不是因为血光斩了出去,而是贺青云主动出现在了炎熵的面前,他修长的手指,同样距离炎熵的额头咫尺之遥。 不知为什么,贺青云的双指竟然出现了金铁之色,明明是手指,却给人一种无比锋利的感觉,仿佛能够戳穿钢铁。 楚渊倒吸了一口凉气,半秒,不,十分之一秒,如果再过十分之一秒,或许,贺青云脑袋会被一分两半,也或许,炎熵的头颅被扎穿,更或许,二人会两败俱伤,乃至死亡。 让两个人静止不动的是一团大果冻,蓝色大果冻,就如同当初在港口时那个成精的喜之郎,只不过那个是粉红色的。 楚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如同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 缇娜赶紧跑了过去,想将二人分开,却发现手掌沾上后根本甩不开。 哈琪琪有这方面的经验,根本不去碰。 至于楚渊,手腕处还剩下一条蓝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就是大果冻,将卧龙凤雏二人包裹在其中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