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距离“地面”的高度是多少。 大家只知道一直下坠的话会摔死。 没人知道为什么楚神兵出来就停止下坠进去就继续下坠。 大家只知道踹楚神兵踹的很爽。 撅着屁股的楚神兵毫无反抗之力,他也没办法反抗,四人配合的太好了。 楚渊薅头发,炎熵踹屁股。 贺青云固定住左侧车门,哈琪琪固定住右侧车门。 正好给大胖子楚神兵卡在那了。 楚神兵已经放弃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挨踹的同时,他还得在心里计算时间,怕楚渊薅他头发的时候反应慢导致车体倾斜给他甩出去。 楚神兵突然觉得自己很贱,上赶着参与这次行动,然后就是各种吃瘪,不是被喷就是被嘲笑,现在还得当沙袋,撅着屁股被你一脚我一拳的“公报私仇”。 可不挨踹又能怎么样,就现在他这身体素质,别说炎熵,楚渊他都打不过,跑个五公里都容易心梗直接梗在地上与世长辞。 接连二十多脚,坠坠停停的,终于落在了真正的“地面”上。 无边无际的黑暗消失只在刹那之间,四周燃起一团团火焰。 四人迅速来到车头前组成战斗队形。 战斗队形就是炎熵在最前侧,贺青云在右侧,二人将怂逼楚渊挡在身后,怂中怂哈琪琪躲在楚渊身后,露出一双眼睛贼兮兮的观察情况。 随着火光一一亮起,大家这才看到身处一座巨大的大门前方,脚下是一条漂浮在虚空之中的长桥,桥的后方隐入黑暗。 长桥没有任何支撑物,至少大家看不到,脚下是残破不堪刻绘花纹的砖石,每一面砖石都是灰白色的,花纹是不尽相同的符号或是不知含义的图案。 长桥两旁,是一座座竖起的圆台,圆台上方闪烁着火光,明明燃烧着,却又不是因为燃烧任何木料或是物质而燃烧。 没有了黑暗,有了火光,有了长桥,有了大门,大门之下是长达百米的台阶,不算陡峭。 可这并没有令众人不安的情绪缓解半分。 太过静谧,太过诡异。 屁股肿的和金卡戴珊似的楚神兵从车里爬了出来,头发都快被楚渊薅光了。 只是一眼,只是看了那十余米之高的巨大石门后,楚神兵发出了不符合一贯气质的尖叫声。 “就是这里…是这里,往返之门!” “咔…” “咔咔…” “咔咔咔…” 充满着古朴、苍老、洪荒气息,仿佛宇宙诞生之时就存在的大门,慢慢显现出了一道裂缝。 脚步声,清晰的传入到了每个人的耳中,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如同一柄战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即便是炎熵也未曾了解过“时空穿越”,在此之前,他对这种事嗤之以鼻。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未知。 四人组早已学会了战胜恐惧,因为他们探索未知。 反倒是破译了大部分信息的楚神兵,呼吸变的急促,心脏怦怦狂跳,紧张到了极致。 大门之中传来了阵阵低语,宛如呢喃,宛如微风沙沙,宛若涟漪泛起。 “光明,存于黑暗之中…” “黑暗,诞生光明…” “光明与黑暗交织一体…” “时间,存在于空间之中…” “空间,存在 于时间之中…” “时间与空间交叠,混沌笼罩一切…” 一声声低语,不属于任何语言的低语,似有若无,似说似唱,又仿佛是在轻哼。 楚渊从枪套里拔出了配枪,楚神兵想要开口,贺青云已经将八面汉剑抗在了肩膀上。 这就是四人组的风格,永远不会改变的风格。 他们相互依靠着,相互慰藉着,并肩战斗着。 他们并不喜欢战斗,却从来没有惧怕过战斗。 在未知区域,任何生物,任何诡异的事情,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弱者,期望陌生人没有敌意,惧怕争斗。 强者,从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可能性”,他们只会时时刻刻准备着。 巨门之中绽放出了刺目的光芒,宛如一轮初生的烈日。 除了炎熵外,所有人都下意识眯起了眼睛或是遮挡住双目。 仿佛一轮太阳,照亮宇宙的太阳,强烈而又刺目的光芒,越来越炽烈。 “退后。” 随着炎熵一声落下,四人组迅速跑到了面包车后。 只有楚神兵紧紧闭着眼睛,如同朝圣一般站在原地,激动的流下了流水,偏执而疯癫,虔诚而又敬畏。 “守桥者,掌控过去与未来的神明。” 闭着眼睛的楚神兵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着:“在无数个夜里,我听到了你的召唤,我来了,我来到了这里,我为改变一切而生,为改变一切而来,我为…” 一个大逼兜子狠狠地呼在了楚神兵的后脑勺上,带着大墨镜的楚渊如同拖死狗一样拖着肥胖的躯体,向后拽着。 “放开我,楚渊,放开我,我在梦中来到过这里。” 楚神兵剧烈挣扎着:“圣歌石板中的守桥者,那些光芒,代表无数可能性的光芒,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获得它的认同与赞许,掌控过去与未来,我们会改变一切,我们会主宰…” 楚渊松开了手,冷冷的打断:“在你主宰一切之前,会被宰掉,睁开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