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回到了军情室,耐心的等待着。 天亮回来的,现在快到下午了,饭是魏开山亲自亲自来的,楚渊胡乱扒拉两口继续等待着。 在技术老宅男吴绍秋“打听打听”之下,雅典娜只吐露了宙斯的情报,至于冥神哈迪斯与冥后,暂时没进展,楚渊也不急于问,这种事,楚神兵更擅长。 直到入夜的时候,都快成药罐子的雅典娜要求见楚渊。 楚渊知道她为什么见自己,因为权利之戒,自己佩戴了五枚权利之戒。 没挪屁股,楚渊留意新闻的同时一直在和首都的缇娜联络。 目前一切正常,楚神兵利用模仿者装作雅典娜的模样露了几次面,暂时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人就不能作,作了早晚遭报应。 雅典娜也是如此,私生活很乱,随行团队的成员都习惯了,往套房里一躺就胡天胡地,楚神兵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给模仿者放出来后就蹲门后面叫,恨不得整座酒店都听见。 加上雅典娜平常脾气大架子大,小跟班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谁会真心关心她。 入夜,楚神兵也和模仿者走形式的看了看舞台,全部安全回到酒店后,楚渊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望着手指上雅典娜的女皇权利之戒,楚渊轻轻敲打着桌面。 魏开山走了进来,坐在了楚渊对面。 “你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楚渊哑然失笑:“是吗。” “是啊,重任在肩,肩负使命,命中注定。” “额…定乱扶衰?” “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要和我玩成语接龙呢。” 魏开山哈哈大笑。 止住笑意递给了楚渊一只烟,魏开山好奇的问道:“你历来都是如此吗?” “如此什么?” “用不正经的样子掩饰着内心的真实情感。” 魏开山打开面前的小屏幕,调出了一份档案。 “这是你刚来的时候战略防御组调查出来的背景资料,关于你的背景资料。” 魏开山抬起头,语气颇为玩味:“之后的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打马虎眼,你知道我问的究竟是什么。” 楚渊点燃了香烟,苦笑了一声。 “我没有家,也没有正经工作。” 魏开山微微点头:“之后呢?” “我有了工作,也有了家人,也有了归宿。” “然后呢?” “三个月后,我才意识到了这件事,因为这份工作,我有了家,有了家人,明白的太晚了,明白的时候,奥林匹斯那群所谓的神,来了。” 魏开山无声叹息:“他们毁了你的家。” “也在我的眼前屠杀着我的家人。” 魏开山点燃了一只烟:“吴绍秋,是你的家人?” “像一个当过几天教员就尾巴翘到天上的老舅,蹲在村口,看谁都是斜着眼睛的。” “王小方?” “有一膀子力气的表哥,谁家忙了,就去帮着种地,走了的时候,抓两把瓜子,下次接着来。” “东方组长?” “表姐,总是挑着眉数落这数落那,谁都不信,刀子嘴,豆腐心,关心着别人,嘴上从来不说。” “小贺?” “家里的大哥,每天皱着眉头,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 “顶梁柱,大家长,掉块瓦,爬上梯子,骂着,叫着,苦笑着,无奈着,望着孩子们东跑西颠,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开藏在床下的包袱,里面都是为孩子们存下的钱,将来娶媳妇的彩礼。” 魏开山沉默了,望着慢慢燃烧的烟头,足足过了许久,微微颔首:“好,帮我,帮我们守好这个家。” 说完后,魏开山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敲了敲耳机。 “战略防御组指挥权,移交危机应对小组第二负责人楚渊,尽快制定任务细节。” 楚渊轻声呢喃着,谢谢。 这就是楚渊眼中的异事部,这就是楚渊眼中的同事们,家,与家人。 他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每个人都顺眼,可这不正是家人吗,总有磕磕绊绊,总有吵吵闹闹,总有着自己的立场与小心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要在,人也要在,其他的,不过也只是其他的罢了。 摁灭了烟头,楚渊走出军情室前往科研部。 楚渊又联系了一下吴绍秋,审讯雅典娜的事先放放,先研究一种“保险措施”,确保雅典娜的生杀大权永远掌握在异事部手中。 战略组开始制定斩首行动的计划,楚渊则是开车回到了郊区的“家”。 斑驳老旧和个危楼似的三层小楼,空空荡荡。 楚渊坐在木板床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二大爷。 他越来越理解二大爷了,不管出现多少异空间,也不管是否会坍缩,楚富贵没有错,当一个人有了可以弥补过去的机会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想来,二大爷当初也失去过很多重要的人,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往返于过去与未来,自己,何曾相似。 没有人打扰楚渊,贺青云一直在院子外的车里打坐。 ………… 首都,演唱会如期举行。 现场后台,楚神兵坐在一个道具箱上,听着模仿者在舞台上声嘶力竭的死亡摇滚,实在想不通,昌华居然有人喜欢这种歌曲。 雅典娜最早是乡村歌手,然后就开始多元化了,流行、摇滚、说唱,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