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如骤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似乎是在求饶,未果之后摆了个太极架势,就这架势,俩字,特么地道! 一群动力装甲士兵们面面相觑,无法理解这家伙刚才是怎么给两架动力装甲抡的虎虎生风的。 也不知道谁又嚎了一声,大家再次扑了上去。 季风动了,不退反进,一抖肩膀,右手抓住了第一个跑来的动力装甲士兵胳膊,明明比他高出了五六十公分,,在他手中轻如鸿毛。 季风左腿前叉,肩膀一撞,动力装甲飞出去了,砸倒一大片人。 紧接着,这家伙开始彻底秀上花活了。 右揽雀尾左单鞭,提手白鹤亮翅。 进步搬拦捶,开合手。 野马分鬃,转身推掌。 虚步压掌,退步跨虎。 季风就没站直过,用的还都是短打招式,贴身短打,身体就和个不受力的风筝一样飘忽不定,看似好像一点力量都没有,可每次出手都有动力装甲被甩出去。 刀枪不入的动力装甲无比沉重,在季风面前就好像没有任何重量一样。 季风且战且退,始终保持在不被包围的状态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后撤步还是个小碎步,双腿和罗圈似的倒腾着,但凡接近的都被他顺势抡了出去,一抡就砸到一大片。 谁又能想象得到,一个带兵的军团长不研究兵法研究上太极了,还是废土末世的高级军官。 眼看着笨拙的动力装甲根本无法近身,铁腭军团的精确射手开始玩下三滥的了,用上了能量枪。 季风借助动力装甲士兵当掩体后,一把将身上的作战服迷彩服扯了下来,在手里抡了几圈后竟然变成了布棍。 一米来长的“布棍”带着,人随棍动,棍随敌进,左突右冲,劈、扫、挑、护,身体不断画着圈儿,圈儿圈儿交错相连,左旋右转,前进后退,一气相连,人棍合一,刚柔相济。 那些想要放冷枪的铁腭士兵们根本瞄不上,反倒是被季风不断逼近。 不少铁腭士兵叒想跑了,因为那条布棍居然能打碎动力装甲的头盔,要知道头盔组件甚至能抗住小口径子弹的冲击力。 现在这情况,不像是上百名铁腭军团给季风包围了,像是季风给一百多号人给包围了。 正如炎熵说的那句话,活的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 谁又能想到,一群穿着动力装甲,还是拿着能量武器,竟然被“传武”给揍的哇哇叫。 车里的贺青云,眼睛亮的吓人。 他是识货的,就季风这套棍法,他太熟了。 金童摇圈儿、白云盖顶、枯树盘根、乌龙摆尾、风扫梅花、劈山棍… 一招一式,全是太极棍的招数。 眼看着季风将一百来号人给逼退了,那些最外围的异能者坐不住了,腾空而起。 季风冷笑一声,然后撒腿就跑,往面包车这边跑。 眼看着快接近面包车了,一个瘦的和猴子似的异能者瞬间落地,拦在了季风面前。 “铁腭军团士官长,维克…” 话都没说完,季风随手一甩,手中纽扣如同流星飞掷,穿透了维克也不知道啥玩意的眼睛,不,不是穿透了眼睛,是穿透了头颅。 季风速度不减,突然弯腰,在地上捡了一大堆小石子,随即腾空而起双手不断挥舞,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空中飞着的二十多个异能者那就和下饺子似的,被“暗器”射的哭爹喊娘全掉地上了。 狂奔到面包车前,季风惨嚎道:“开门快开门,车哥,车爸,车爷爷,我错啦,快开门。” 贺青云和楚渊一起用力,死活拉不开车门。 炎熵倒是没动弹,望向说着最怂的话干着最狠的事的季风,面色有些复杂。 他是着实没想到,这家伙在废土上混,感情靠的不是科技与变异,竟然是功夫! 面包车消气了,但是不多。 车窗户落下了大约三十公分,光能伸进来一条胳膊,人进不来。 铁腭军团的士兵们又追上来了,贺老二将突击步枪递出去了,并重重点了点头:“自求多福。” 车外的季风抓着突击步枪,哭的心都没有了,这玩意连动力装甲都射不破。 眼看着敌人冲过来又给他围住了,季风大吼道:“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呢,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一语落毕,季风倒抓突击步枪当烧火棍用里,还是太极棍的招式,左手布棍,右手突击步枪,左右开弓,四个字,秋风扫落叶,身体背靠面包车,但凡接近半米之内的全被扫倒。 布棍倒是没事,突击步枪断了,硬度不够。 热心的贺老二犹豫一番,又将八面汉剑递出去了:“借你,莫要损毁哦。” 拿到了“紫装”,季风气势大振,又开始表演才艺了。 全身放松,外松内紧,以腰为轴,扭腰转胯,剑指与汉剑一开一合,虚虚实实,虚步上步,点、刺、撩、下下不离动力装甲相对脆弱的头盔位置。 随着包围的人越来越多,季风手中的八面汉剑出现了虚影、残影,剑招连绵不绝,身形潇洒飘逸。 无论季风如何动,都不会离开面包车两米距离,随时等着这破车回心转意。 身如蛟龙,快若劲风,剑如流星,转瞬间,二十多名动力装甲士兵躺地上了,一动不动,都是致命一击,都是被点破了头盔刺中了头颅。 还有很多没穿动力装甲的,也是一击毙命,咽喉一点红。 其实所谓的传武也好,散打搏击截拳道之类的,不是说哪个厉害哪个不好厉害,还是分人。 你让泰森用广播体操的套路,就用伸展运动和扩胸运动,照样清空直径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