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远远比大家想象的要大,也远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非但不可怕,还令人流连忘返。 如同回归了最原始的大自然美景,这里没有钢铁丛林,没有汽车尾气,没有万恶的资本家与无处不在的食品添加剂,只有自然,自然,还是自然。 那些伟大的学者们,不会卖弄自己的才华,倚老卖老喋喋不休。 那些勇猛无畏的正直之士,不会欺凌弱小,只是劈着柴建着屋。 那些曾经指挥着千军万马的统帅们、君王们,如同朴实的老农,享受着田间的鸟语花香。 这里的人与事与物,竟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美满,世外桃源不过如此。 这也是维吉尔的私心之一。 从私人角度上来看,维吉尔认为傘傘叔叔没毛病,主导主物质宇宙中生命体的思想,控制他们的臆想,由傘叔叔亲自构建亚空间的形态,而不是任由人类和其他生命体胡思乱想搞七搞八。 而且傘叔叔也放出了一些消息,将亚空间变成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上辈子是好人,在亚空间中就会尽量安排一个“肉体”,居住的环境虽然不是天堂,可不会再受苦,上辈子恶事做尽,那就要在亚空间中赎罪。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光是派派阿姨与傘傘叔叔这一支守护者族群,负责的亚空间中的生灵何止万亿,相当于全部推倒重来。 不过派派阿姨那一方人马当初拜托维吉尔的时候,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傘傘叔叔的目的不单单是要重构他们所负责的亚空间区域,而是要连通“两界”。 这个连通大致意思就是让“阴阳两界”互通,两个不同的宇宙通过某个固定的“通道”连接后,傘傘叔叔变成两界之主,任何信仰力量、精神能力,都会汇聚到他一人之身。 维吉尔不知道傘傘叔叔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他只是凭着本能的认为一旦这么干了就得全乱套,后果不可预估,不堪设想。 再一个是他所熟知的人,他的朋友,都在地狱第一层,真要是让傘傘叔叔得逞了,地狱应该会消失,第一层也一定会消失,他的朋友何去何从也没人知道。 维吉尔心事重重的在前面飘着,大家跟在后面,行走在沃野之中。 第一层很大,即便是走直线也要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边域”,也就是地狱第一层与第二层的交界之处。 楚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咩咩”声,回头看向了哈琪琪。 哈琪琪连忙避开目光,楚渊没好气的说道:“拿出来。” 二哈装作没听到。 楚渊伸出手:“快点的。” “你在说什么,怪怪的。” “我知道你不是H,也不能突然变成H,怀里是什么,拿出来。” “好吧好吧。”哈琪琪吐了吐舌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马,不是六足马,就四个蹄子,纯白色,只有手掌大小,脑袋上还有个尾指大小的独角,睡眼朦胧,应该是刚睡醒。 “这什么鬼,独角兽啊,怎么叫起来和羊似的呢?” “它叫筱筱二号。” 楚渊:“…” 炎熵等人面如常色,以他们的观察力,早就发现哈琪琪怀里多了个小马,没吭声。 维吉尔惊叹道:“美丽的哈琪琪小姐一定拥有一颗无比善良的内心,独角兽只会亲近高贵、圣洁、善良的人。” 楚渊猛翻白眼。 它觉得任何生物都是看人下菜碟,什么高贵圣洁,让炎熵扛着棒子抡一顿,你看它敢不亲近吗,它不但得亲近,还得上去狂舔。 “给我瞜一眼。” 楚渊刚伸出手,独角兽突然用角狠狠顶了一下他。 炎熵哈哈大笑:“你不够圣洁。” 说完后,炎熵也伸出了手,独角兽刚要顶他,大拿眯起了眼睛,然后…独角兽就亲昵的舔了舔大拿的手掌。 楚渊脸上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他觉得这玩意不应该叫陶筱筱二号,应该叫女神。 贺烈回头对胡立志说道:“回来时记得抓一些此类小兽,带回山门做看山之用。” 胡立志瞅了眼独角兽:“这玩意咋看山啊,不像能打的样子。” “你长的好,你瞅瞅你长的那个比样,让你抓就抓,过几年在山门下面弄个旅游景点,收收门票也行。” 胡立志:“…” 还真别说,自从曼德拉效应出现后,人们知道了异能者的存在,加上异事部这种特殊机构浮出水面后,贺烈觉得这对道门是个机会,还找魏开山谈了一下。 大致意思就是三道隐门也可以不用那么“隐”了,传承千年不止,世俗中断了代的知识与智慧,三道隐门可还续着呢,应该发扬光大才是。 贺烈倒是没什么私心,他真是这么想的,三道隐门不修仙,也不搞什么前世今生,主打一个传承,眼瞅着世俗之中信佛教的人越来越多,道教的生存土壤越来越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机会,让人们好好了解了解道教的文化,异事部天天上头条,贺青云又是最早加入异事部的那一批人,趁机推广推广也挺不错的。 之前魏开山也找楚渊说过这事,就是提了那么一嘴,大聪明觉得这个可以有,别的不说,就亚空间这事,三道隐门满世界的封印亚空间裂缝追杀亚空间生物,光这一点都应该好好宣传宣传,再看另一个同行,光上市了,也没见到对人类文明有什么贡献。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大家现在忙的和三孙子似的,破是层出不穷,只能闲下来后再研究。 炎熵嫌走的慢,见到了野马群,冲过去一拳一个,全都打晕了,打晕了十八匹。 就这样,大家骑在了还算温顺的六足马上,驰骋着蓝天之下原野之上,享受着难得的美景。 事实证明并不是腿多跑的就快,这些六足马温顺归温顺,但是太懒了,也没什么天敌,常年慢节奏生活和个死宅男似的都不怎么运动,跑两步就喘,喘了就休息,一会吃草一会喝溪水的,磨磨唧唧。 直到入夜,大家终于来到了边域,也就是第一层与第二层的交界之处。 如同一面镜子的黑雾,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黑雾这边,鸟语花香,气候宜人。 黑雾那边,惨嚎连连,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