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繻聽他帶些尚族人的口音,而『丟尼』、『鬼卵』都是粗話。簡單幾句對答,竟是句句帶有粗話,讓人感覺刺耳,聽他的語氣以及看他的神情,卻並無不善之意,看來只是習慣。
再留意其他攤販,皆是滿口粗言,而他們的神情輕鬆,語氣熱情,有些更是溫柔細語,卻是粗話連篇,作風不改,似是語氣詞一般,說得流暢自然。
子繻聽得幾句,不禁覺得好笑,刺耳之感也少了大半,竟感到有些反差萌,現實中難得聽到一大群人,男男女女,溫柔友好地說着粗言。
他又再詢問過橋客運收費及安排,攤販繼續熱情洋溢地以半粗半雅的語言回答他。
確實是一試難忘的經歷,子繻今日聽到的粗言,竟比這二十年間聽到的總和還要多,十分有趣,趣在語氣溫柔。
安排好行程,定下的車子沒那麼快到,子繻於是捧着兩個碗盛的果露回來找紹兒。紹兒見他笑吟吟的樣子,便好奇地問道:『哥哥遇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