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蜷缩在凳子上,闭上眼睛任由风吹过脸颊。
冬天的夜晚人们早早就进被窝暖和了,风吹过时一旁的枇杷叶发出瑟瑟的响声就像是在风中起舞。
段离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戒指,看着院中的枇杷树喃喃道:“我跟外婆种的那棵应该要比这颗还高。”
「“希希,快过来看外婆给你摘了什么东西。”外婆眉开眼笑地向段离招了招手。
“哇~,是枇杷。”段离震惊的哇出声。
外婆一脸神秘的说:“再猜猜这又是什么?”从身后拿出了一颗树。
“是枇杷树,”段离笑嘻嘻的问,“外婆我们要种在哪里啊?”
外婆捏捏段离的脸说“就种院子里到时候枇杷熟了,外婆就摘给你这贪吃鬼吃。”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很大的霉味。
一道虚弱的声音,“希希……是希希吗?,”床上耷拉出来一只手。
段离跑上前握住那只手,人趴在床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哽咽道:“外婆,希希来看你了。”
听到来的人是段离,艰难的转过头紧紧的拉住段离的手,“快让外婆看看,那么久没见希希是不是瘦了。”
段离闭着眼睛,摇摇头,“没有,外婆希希没有瘦,希希也不挑食了。”
说着就要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小肚子。
虚弱的夸赞道: “好,好好外婆就知道希希最棒了。”
另一只手哆哆嗦嗦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布袋交给段离,吩咐道:“快打开看看。”
打开的是一只很大的银戒指,段离不敢要,快速包好想要还给外婆。
外婆自制了段离的动作嘱咐的说:“听话这是外婆给你的,”催促道:“快戴上,谁问都不要给,等我们希希结婚要用的。”
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哭出来,“外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摸了摸段离的头:“怎么会不要呢,听话不哭。”用哆嗦的手帮段离擦眼泪。
指了指门口:“帮外婆叫你舅舅她们道进来。”
段离走到门口回头再看一眼,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出了门口传话,人大们都进去了。
没一会,外婆房间里就传来了哭声,我跟站一旁的表哥们都哭了。
外婆走了,以后我都没有外婆了。」
看着院中的枇杷树喃喃道:“都14年了,你一次也没来梦里看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你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个没人要的。”
“就连这棵树,也不是我们种的那棵。”
段离就呆呆的看着。
…………
“是小离吗?”
踏 ……踏 ……踏,安静在空旷的地方脚步声格外的响。
声音越来越近,“小离是你在哪里吗?”也没有开灯就摸着黑慢慢向前走去。
段离感觉风大了,起身回房那件衣服,看到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妈呀~”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过来的人也没想到段离突然转过来,还以为她睡着了。
看清楚后,段离低头:“抱歉表嫂,吓到你了。”
段离惶恐不安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完全不敢动。
“没事,”表嫂拍了拍胸口,在一旁关心道:“小离啊,那么晚还不睡,是床睡不习惯吗?”
段离点点头。
表嫂走上前来住段离的手,“这手怎么那么凉。”搓搓段离的手想帮她暖和暖和。
嘱咐道:“那么冷的天,要多穿点衣服,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就除夕了,”说着就带着段离回房间。
段离没有拒绝任由她拉着自己。
安静了几秒一直没有开口的段离开口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表嫂也早点休息吧。”
互道晚安,段离就回了房间。
在静静的等待明天的除夕。
…………
用一个下午都在准备的年夜饭,到了七点大家就准时上桌,电视里也播放着春晚。
过年就应该这样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饭。
今年的年夜饭,段离不再是只有段离一人,但又好像只有段离一人。
段离还是在昨天的位置上,看着大家有说有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她就像一个在窥探别人的美好,一个不足为意的人。
还是昨天那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晚饭过后,大人们都坐在一起看春晚,小孩就在门口放鞭炮。
因为不是市区就没有禁令烟花爆竹,震耳欲聋火花越窜越高,霹雳哗啦的响声段离在厨房洗碗都能听到。
“啊离啊,别洗碗了,跟表哥表妹他们一起去街上玩。”舅妈看到人还没去来,又道:“快,他们就等你呢?”
段离擦了擦手上的水,加快脚步:“洗好,舅妈,小舅妈,大姨。”每人都喊一声,最后生硬的喊:“妈,新年快乐,我去玩了。”
段离是小跑着出去就怕他们等久了。
到了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是点燃的烟花噼里哗啦,那光落在段离身上格外落寞。
想着既然他们走了,自己就回房间看烟花也行。
刚到客厅门口里面就传来争吵声。
“你这个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样当妈的,就知道偏心小的那两个,大的那个都来两天了你也不管不顾的,你这样妹夫也这样。”
对方被说得十分生气,摔了东西:“我让她来了吗?她要是觉得我偏心,那她就滚啊。”
又接着道:“我就偏心,要不是因为她我就不会嫁给段言明,都是因为她。”
舅妈很不满的道:“这能怪啊离吗?当初我们都说不要嫁是你非要嫁的,”又道“当初你生她时我们也叫你回来,要是舍不得小孩就抱回来给我跟你大哥养,是你自己不愿意说就要跟着她。”
“现在你跟妹夫的感情也好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对啊离。”
段离听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