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也弄哭了,到时候蹭你一身鼻涕泡……噢……”
“那个臭小子早长大了,伊莲娜,让他找自己的姑娘花痴去。你是我的珍宝,我们才应该独处。”
“喵--”
“去你自己的窝里,弗洛亚!”
(三)
去西堡的路似乎铺满了羊毛,而我就踩在那一团团柔软的羊毛上,思绪都是飘飘忽忽的。
我的小未婚妻?
弥赛亚?
噢,哪怕我已经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境,我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瞧,这儿有我的妈妈,还有我的小未婚妻!
西堡是侍女们居住的地方,当我到那儿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正从大厅里出来,看见我,她们都掩着嘴,笑着跑进了回廊。
在她们的背后,在大厅里,我看见一身红裙的弥赛亚正坐在靠窗的软垫里,那一头红色的卷发柔顺的披在肩头,被夕晖镀上了一层极美的红色边框。
可是,边框里的漂亮姑娘却拧着眉,皱着脸,如临大敌般看着手里的鱼骨针与金丝线。
罗赛特麽麽也依旧坐在桌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时不时的,还会抬头透过厚厚的镜片瞧一眼前方的姑娘,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
“咳。”在门口,我干咳了一声,那一瞬,我瞧见弥赛亚看过来的眼睛像魔法灯一样亮了起来。
“救命呀!”她用唇语对我大喊,脸蛋夸张的皱成了一团。
说实话,虽然罗赛特麽麽陪伴着我长大,但是,我有点儿怕她,因为,她又严厉又不爱笑。
当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她的嘴角就越下垂的厉害,仿佛对谁都充满了不满。
“呃,罗赛特麽麽,”我略带紧张的走了进去,轻声道,“弥赛亚她……”
“弥赛亚小姐,您绣的怎么样了?”麽麽瞧了我一眼,打断了我的问话,“让我们瞧瞧您的成果。”她起身慢慢的踱了过去。
弥赛亚的针线让她抿起了嘴唇,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仔细的瞧了瞧,又挠了挠脸颊,“……其实……这朵雏菊绣的……挺好的。”
弥赛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啪的把针线扔进了木框里,“这是缝补!不是刺绣!”
“呃……”
“您真的认为挺好的?”麽麽一面摸着那厚厚的针线,一面凉飕飕的反问,“这‘令人吃惊’的走线?”
噢!我说错话了!
“……麽麽,”我可怜的朝麽麽不停的使眼色,“您去忙自己的吧,去用些晚餐,我会在这儿陪着弥赛亚。”
“哼!”麽麽来回瞧了瞧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抬脚就往门口走去,“弥赛亚小姐!”她可没忘板着脸嘱咐姑娘,“您今天必须绣完那团线!不然,可没有饭吃!”走到门边,她又补了一句,“如果您想做到的话,您的时间可不多了!”
姑娘好不容易亮起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当她拾起木框里的针线的时候,眼眶都在隐隐发红。
我才不会让喜爱的姑娘伤心,所以,我替她咬断了线头,顺手用神圣火焰把那团丝线烧成了粉末。
“你在做什么?!达利安?!”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向门口,“我带你去逮野兔,弥赛亚!”
*
可是,那喷香的兔腿却没抚平姑娘眉间的褶皱。
她嚼着那滋滋冒油的兔肉,忽然烦恼的叹了口气,“在白房子的时候,狗头人……我是说伊露莎麽麽都没这样,可在这儿,罗赛特麽麽却总是盯着我做女红,她上辈子一定是个半人马监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卷发,安慰道,“再忍耐一下,弥赛亚,我很快就带你去塔伦米尔。”
她撅了撅嘴,“我不喜爱针线,达利安,无论在哪儿都不喜欢。”
“那……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带你来逮兔子,去海边捞蚌壳,去树林里骑马,或者,我们还可以偷偷走远一些,去揍那些偷蜡烛的狗头人,好不好?”我笑着为她把散落的刘海别在了耳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弥赛亚,刚才罗赛特麽麽说……你要绣什么?”
天知道为什么,那句话让姑娘的脸可疑的红了,哪怕在这篝火的光芒的照耀下,那红彤彤的颜色也清楚的印入了我的眼睛。
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小未婚妻是不是在准备我们结婚的绣品?!
噢!那个想法我的心砰砰乱她,忍不住朝她挪了挪,与她膝盖相抵,“弥赛亚,你别着急,我会去置办最好的东西……”
姑娘有点慌乱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忽然跳起身,跺了跺靴子,往石堡的方向跑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我才想起来,我应该向她问问那个足以让我心跳的时间。
(四)
我又被父亲赶出来了。
当时,父亲的脸色非常精彩,而我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婚礼的时间。
“小少爷,”在去西堡的路上,跟在我身后的莱德叹了口气,“那个时间已经是老爷为您争取的最早的时间了,您还不满意?”
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会错了我的意,但是,我终于知道了那一天,明年的盛夏,群星闪耀的那一天。
我很期待那一天。
哪怕这只是个梦。
*
梦中的艾泽拉斯很美,每一天都很美。
每时每刻,都有好的消息传来。
我的父亲在南边打了胜仗。
法奥大人他们创造了几个威力巨大的圣光魔法。
国王的军队把游荡在艾泽拉斯上的兽人们赶到了北边的大山里。
粮食大丰收。
布里奇特怀=孕了。
……
唯一不变得,就是弥赛亚,她日复一日的被罗赛特麽麽堵在大厅里,长吁短叹的拿着针线。
在得知我用神圣火焰烧毁了那团丝线之后,我就不被罗赛特麽麽允许进入西堡的大厅了,我只能在大门口转着圈,看着自己的姑娘一脸幽怨。
其实,我觉得弥赛亚的女红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