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浩怔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贴着头皮的寸头,“不,不好看?”
“……”霍迢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也……还……蛮不错的……”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彭浩垂头丧气地进门,反手上锁,心里骂翻了天。
身后,霍迢还在问:“怎么突然想起剪头发啦?”
彭浩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说:“勇哥说的……”
那会,程勇眼风无意一扫,他正心烦呢,索性撸了一把彭浩的黄毛,差点把他脑袋推了个趔趄:“你怎么还是这个头发啊!”
彭浩眼神茫然又无辜:“我一直是这个头发。”
“剪掉不好嘛你!”程勇气哄哄地:“小霍就没嫌弃过你吗?我是女人我都要嫌弃死了!”
彭浩不善言辞,一切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他闷在心中想了一整天,终于,下午从程勇那里出来后,他直接拐去了理发店。
霍迢听罢,忍无可忍,终于抬头“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也挺好的,真的!”她喘了口气,刚第一眼看着难受,但几句话说下来,已经看顺眼了。
彭浩的五官第一次这么坦诚地露在她的面前。
于是她伸手前去,摸摸他的眉骨,摸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嘴巴,和干瘦的面颊。
彭浩的眼睛在她的触摸下温柔地眨了眨,而后,仍然定定地看着她。
霍迢对上他的视线,便笑笑,凑上去,亲了亲彭浩干燥的唇面。
他们躺下,相拥而眠时,月光不曾波及进来,四周便黑的喝人。
在夜色之中,彭浩沉沉开口:“等勇哥那边事情差不多了,我带你回趟老家。”
“好……”霍迢叹气,本早就要去的,结果程勇突然把代理权给了别人,然后又是吕受益的事情,搞得他们一直拖着,到现在都没回成。
彭浩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被子里,霍迢攥着彭浩的衣角,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床下,那几箱格列宁被藏在累着的水盆、纸箱后。
“明天……”夜里,彭浩的声音也变得隐匿:“有一批药到了,我和勇哥去码头拿货,你在家早点睡,别等我了。”
霍迢细细的声音应着:“好……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