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心而已。还有，你知道为什么都是一同谋反，三皇子被全府赐死，而花家却可以全身而退吗？”柳氏神色复杂复杂，语气低沉。
白云瑶本想说是因为皇后的体面，但是看着柳氏的脸色，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见白云瑶不说话，柳氏并没有让她等太久，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白云瑶一字一句的说：“他把自己的嫡女，当初的三皇子妃，花容茵，送进了宫，献给了圣上。”
看着白云瑶震惊的脸，柳氏也是苦笑摇头，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被吓得不轻，如此荒唐罔顾伦理，却只能装作不知情，这毕竟是皇帝的私事，一个女儿而已，只要不影响朝纲，也没有人愿意去惹皇帝不痛快。
白云瑶此时简直瞠目结舌，她猜到了不同寻常，却没猜到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这是弟妻啊，又是因为这不光彩的原因进了宫，她该如此自处，她该怎么面对皇帝，面对身为皇后的妹妹，怎么说服自己，白云瑶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几乎窒息。
白云瑶几次组织语言，又都失败，张了张嘴，却好像失了声，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柳氏看着白云瑶，并未催促，而是轻轻摇着团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白云瑶问出了她的第一句话。
“她愿意吗？”
摇着团扇的手顿住了，柳氏诧异的看向白云瑶，她想过白云瑶会有多震撼，多么惶恐害怕，她甚至想了很多话来安慰女儿，却没想过白云瑶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柳氏想起那个温柔如玉的明媚女子，神情恍然。
愿意吗？谁会愿意呢？
三皇子待花容茵极好，知道她向往江湖，总是带着她外出游玩，打猎，还为她种下一山的杏林。夫妻俩郎才女貌琴瑟和鸣，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谁曾想，一夕之间天翻地覆，疼爱她的夫君死了，府被封了，她已做好了追随的准备，却被自己的爹送进了宫，用这样屈辱的身份。她从小饱读诗书，最重视自己的身份教养，现在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示于人前，她会愿意吗？
白云瑶看着沉默不语的母亲，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娘，我是不该问她吗？”
柳氏回过神，把面前的脸色煞白的女儿搂进怀里，她欣慰于女儿的纯真善良，却又开始担心她这样的性子在后宫能否过得舒心，在家里有自己宠着，进了宫，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柳氏内心开始后悔，不知道决定把女儿送进宫，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