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对不起啊,我就是……那啥。”萧苏梓难得语无伦次,开始胡乱地给人灌心灵鸡汤,“有句话叫,没有任何一朵花,能到最后也是花。人生也一样啊,有起落才精彩嘛。”
肖时节完全不放在心上,拍拍她的肩膀一笑而过,“走啦。”
“哎,肖时节,我们怎么去啊?买车了吗?”
“买了的。”
所谓的车,与五年前不同的是自行车换成了小电驴。硬座升级成了软座,不变的是两个轮子与车上的人。萧芸这次闭上了嘴,乖乖接过头盔,坐在后座。
没一会,小电驴驶出狭窄的深巷,眼前豁然开朗。
也许是金乌照射下的夕阳实在太美,又或许是暖冬的晚风格外温柔,亦或许是被重逢故人又没有尴尬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总之,闷在胸腔里的烦躁蓦然一扫而空。
萧苏梓纤细的手臂一挥,气势豪迈,“出发!”
小电驴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风微微拂着面颊,也翻过了昔日记忆力里的书本。
学校大门已换了个方向开,藤蔓缠绕的红色围墙被推平,变成大爷大妈新的遛弯地。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还在,可他们已经再也钻不回去。
萧苏梓望着教学楼有感而发,“肖时节,要是能穿越回五年前,知道这破公司不靠谱,你会做什么?”
肖时节顺口接话,“那样我们就不会分手了吧。”
他们的开始是一场不期而遇,相恋时间很短,而分手是敷衍了事。
萧苏梓的不满意也就一点,觉得呆在他身边有压力。物理意义上的有压力,两人身高差太大,肖时节一米八多的体型,在当时瘦小的她看来带着压迫感。
这自然不是他们的分手原因。
分手是肖时节提的,具体原因他死活不肯明说。时隔多年,好像曾经的纠结也无所谓了。现在她长高了些。再看他,就像只没人要的胖狗子。
“有出息没?谁和你说这个,说点正经的。你还会当演员吗?”
“会吧。演戏真的很有意思,我应该换一家公司签约试试。”期待了下不存在的平行未来,肖时节眼里透着光彩,比身后的落日更耀眼,“就算不签约,也可以去剧院看看。”
“那万一还是坑怎么办?”
“那再继续等你捞我。”
“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是个人人可欺的新手,刚有点起色就被扔了出来。”
这世界太大,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萧苏梓眸光淡了几分,就听到肖时节的轻笑声传入耳朵。
“小梳子,你现在好怂哦。”
叫得还是她多年前被同学间起的绰号,往日的心气仿佛冲破牢笼,再一次燃烧起来。
萧苏梓克制了下,“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喊这个。”
“还记得你在演讲台上怎么说的嘛?”
那是背着稿子给新入学的小可爱打鸡血,成年人了再说这些多少会社死。可在他身边,萧苏梓倒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她举起手,迎着风张口就来,“成就一番伟业,争当人中豪杰。叱咤风云生,登天骑白龙!”
肖时节又笑,“当时我就想,你这拆诗拆得很不正经,真怕那些诗人半夜跑来敲你家门。”
“那你得给我挡着。要是我真成为有权有势的大佬,就让你天天给我捏腰捶背,端茶送水。现在嘛,走,姐带你shopping。”萧苏梓还在上头。
肖时节耐着心跟她讲道理,“这位同学,你比我小几岁,而且晚饭是我做。”
萧苏梓才不会管,手上暗暗用劲。
肖时节腹部吃痛,还带着痒意,“小梳子,你再这样掐我肉,我就要在下一个弯道玩漂移了。”
“肖时节,你这腰上起码藏了五斤的六肥四瘦五花肉!”他的威胁在萧苏梓那丝毫不起作用,还有胆子继续调侃,“哎,我们什么时候去吃烤肉吧。”
等了半响,前头开车的人都没有反应。
“肖时节大狗熊?”萧芸戳他的熊腰虎背示意他出声,注意力突然被软软的手感吸引。按下去,还会回弹。
肖时节感受着她在后背作乱的手,抵着后槽牙,低低地说了一句。“等我被剧组嘎了,出了剧组我就减肥。”
“你那谐星还要演多久?”
“就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