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她跟齐柠说了声再见就走了，临走前，她撇了一眼裴湛。
徐礼枝抵着脑袋，从教学楼出来的学生三五成群的的学生与她擦肩而过。
闲来无事就在学校附近的后街。
她走进店里，顺手把包放在了前台的沙发上。
赵弋年看她来了递给她一杯奶茶：“买多了！”
徐礼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不要白不要。说实在的，赵弋年卖的东西很杂，有些甚至都是脱离新时代的就物件，本以为都是些老人来逛逛，没想到，源源不断的都是年轻人。
不过也不意外，在这个快餐时代，总想着抓住一些腐朽斑驳的东西，证明自己还在。
赵弋年一个大龄剩男，天天被一些学生调侃，特别是女孩子。
“赵老板，你说的绝美手串怎么没了？”一个女生笑嘻嘻地问。
赵弋年现在才想起来，那手串已经卖出去了：“没了，要不看看其他的？”
“不了，我还是只喜欢那条，不过，可以让赵老板替我参考一下，还有什么好看的。”那个女生说话声音妩媚，身上套着件校服，脖子处还挂了一个电子烟。
赵弋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敷衍她：“要不下次再来？肯定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来。”
女生看他油盐不进，顿时没了兴趣，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徐礼枝憋着笑，原本无神的眸子也挤压出一点星光：“被比自己小的人调戏心情如何？”
“可怕。”
*
裴湛跟着大家一起到了老师家，崔梧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大家支了一个桌子在院子中心，然后摆上了一个鸳鸯锅。
他看了半天。
怎么没见着他后桌？
齐柠凑齐就在她旁边摆碗筷，他问：“你同桌呢？”
“她有事没来。”
半晌，他才“哦”了一声，然后回归到了热闹的氛围里。秋风瑟瑟，但沸腾的热锅填满了大家的心田，感觉青春荒唐一场，也可以原谅了。
徐礼枝的缺席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崔梧举着杯子往前面一推：“碰个杯！”
“老师，你怎么不买啤酒啊？”邓宇觉得这种氛围就应该来用酒来衬托。
崔梧：“学生喝什么酒？老老实实的和饮料。”
天空之上的月亮逐渐显现出一点影子来，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就要离去了，这堆残局只好崔梧一个人来收拾了。
裴湛最后一个才走的，他顺手帮崔梧打扫了一下，然后帮他把桌子搬回了原位，临走前顺带拎了一袋垃圾：“老师，走了！”
“好嘞！路上慢点！”崔梧在厨房里捣鼓，忙活之际回复了一句。
他拎着垃圾出了巷子，垃圾桶在马路边，他随手一扔，一只小野猫从垃圾桶后面钻了出来，动静不小，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他动作幅度很大，猫一个激灵跳进了垃圾桶。裴湛看着损样，噗嗤笑了出来，见没了声响他又有些担心的往垃圾桶里看。
这只猫夹在纸盒子之间，瑟瑟发抖，全身黑黢黢的，裴湛靠近它，温声说：“别怕，我不是坏人。”
半晌，那只猫探出一个头看它，慢慢地放松了戒备，从垃圾桶里蹦了出来。它冲裴湛摇了摇尾巴然后就跑了。
吓了他一跳，一点安抚都没有，肇事者就跑了，真的是没有担当。
裴湛扯了扯嘴角，路灯下，他的样子被拉得很长，头顶上的一小捋头发翘着，影子里像极了一个犄角。
文化巷这会很幽静，能清楚听见不远处的鸣笛声，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犬吠的声音。徐礼枝今天下班早，赵弋年还想着带她一块去吃自助餐，但是她拒绝了。上次跟他出去，十分倒霉。
现在还能记得那天的场面。
她的书包单肩背着，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她从拐角处出来，就迎面撞上个人，徐礼枝额头碰到那个人的胸脯，还能感受到一阵凌冽的气味。
她匆忙说了句“抱歉”，就避开了那个人。
“徐同学？那么巧！”
裴湛比她高了半个头，有种压迫感袭来。
徐礼枝眸子一亮，但又压了下去：“额，巧。”
“你不是回家了吗？”裴湛好奇问了一句，刚刚就从齐柠口中得知她不来的原因是家里有事，但这会又在学校附近碰见了。
徐礼枝诚实地说：“我要打临时工。”
临时工？那她每次星期五放学都那么早就跑了，都是因为她要打工？徐礼枝的家庭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他也无从知晓，只是从第一次相遇，他就觉得这个女生很凄惨，全身上下都透着悲凉的气息。
对于徐礼枝，他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多照顾她一点，是出于怜悯。但是，他现在摸不准自己是什么目的了。
他看着徐礼枝：“你……，算了。”他憋了好久也没问出那句话。
“我爸妈离婚了，所以我没有母亲，就像你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样，我有一个难搞的爷爷还有一个让人担心的父亲。”她全盘托出，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