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嘴里放了一颗糖，满满的荔枝味：“这人你应该也认识！”
“谁？”徐礼枝被挑起了好奇心。
“上次跟大叔一个病房的。”裴湛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下。
她想了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劣质尿壶”。
徐礼枝漫不经心地问：“你跟他关系很好？”
“对，我们是世交。就是很早就认识了。”裴湛很耐心地跟她说。
奇怪，明明天气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在秋城仍是“春暖花开”呢？她总是用余光瞥他，夜幕之下，少年的轮廓更加清晰，一举一动都触及到她心里的柔软之处。
附近有一个步行街，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裴湛定了餐厅是一家烤肉店，外观十分有特色，类似于朋克风的一家餐厅，墙壁上还涂鸦着五颜六色的字母。
林空看见他人，招了招手：“这！”
裴湛慢下脚步刻意等她跟上。
“你来这么早？”裴湛在他对面坐下。
林空刚想说，就瞅见他今天还带了一个女生。
有点眼熟。
裴湛提起解释，以免大嘴巴传谣：“我同学，上次你住院旁边大叔家的女儿。”
“哦～我说呢！那么眼熟。”林空一点就记起来了，他喝了一口柠檬说：“不过，你们怎么一起？”
“凑巧。”裴湛不想跟他多说，因为越描越黑。
他在APP上提前定好了食材，很快就上来了。
徐礼枝全程都没有动过，全是他们两个人烤，她吃。这个画面，有点唯美了，就感觉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裴湛见她碗里堆了一堆肉：“不好吃？”
“不是，吃饱了。”她单纯就是撑了，刚刚他们在聊天，她不好打断。
“那你给我吧！”裴湛把她碗里的肉倒在自己碗里。
林空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能不能做个人？
他们吃完就走了，徐礼枝去上厕所了。
林空抓找机会，就问他：“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别跟我装傻！普通人怎么会那样那样……”他演示了一下刚刚在餐厅裴湛很自然地把女生碗里的东西倒在自己碗里的景象。
裴湛没说话。
林空有些震惊：“你喜欢这款？真没想到，你说她好看又跟好看沾不上边的。”
“闭嘴吧你。”裴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等了一会，徐礼枝才从厕所出来。
他们说着去其他地方转悠一下，这边有一个靠江边的花园，里面的建筑物很有古老的味道，全是一下古建筑，哪怕是晚上，人流量也不减。
林空走了一路，也拍了一路。
裴湛吐槽：“大晚上的，能拍着什么？”
“怎么不能，这有灯就行。”林空得意地说。
林空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张罗着她们两个站好：“你们两个靠近些！”
“干什么？”
“别废话。”林空说着拿手机拍了一张他们的合照。
裴湛也没骂他。
林空凑到徐礼枝旁边，递给她看：“要图请加微信哦！”
她看了一下照片，他们的头挨得很近，少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双手插在兜里，整个人看着很轻松，嘴角小幅度地扬了一下。
徐礼枝贪恋地看着这张难得的照片。
裴湛推他一把：“滚一边去。”
她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很想要这张合照。
后面，林空就跑路了，说自己约了兄弟去蹦迪，走之前还冲着裴湛挑了挑眉，不知道在示意什么。裴湛臭骂他一句，人就落荒而逃了。
石砖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路灯下他们的身高有明显的差异。
兀然，裴湛随口一问：“你每天都有那么多烦心事吗？”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沉默了一下：“你好像很少笑。”
徐礼枝心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纯属是因为她的性格，不是因为外界情绪：“我就是这样的，所以，别人才会觉得怪吧！”
“没有。”他反驳。
她还想说一句，就听见少年悠悠地说：“你挺好的，在意别人的看法，活得很累。所以，你应该勇敢一点。”
勇敢什么呢？
她本身就是一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