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室，到底因什么而死也没人在意。”姜蔓儿声音低下去，眉头微皱，慢慢将头靠在墙上。
“小门小户又是这样的小地方，医治不及时也是有的。”徐恪瑾声音淡淡，似乎对姜蔓儿的猜测并未否定也没有认同。
“只是我也是妾室，有些惋惜罢了。”姜蔓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有些惆怅。
徐恪瑾到底被上午的事和自己的猜测影响，直言道:“我当初问过你的意愿，你拒绝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示出她的忧惧在他看来似乎只是无病呻吟。
姜蔓儿呆愣一瞬，想到当初世子得知王妃将她提为世子的妾室后十分不快，还跑去问自己的想法，若不她不愿意，他不会让王妃强求，也不会让王妃为难她。
姜蔓儿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
不免心中堵堵的。
他说的固然不错，可她的话他自然可以不用理会，倒也犯不着拿话来刺她。
相对无言，蔓儿沉默一会儿，还是低声:“世子说的是。”她言语恭敬，面上也无半分不满。
徐恪瑾仍然从那短暂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不对。
但他并不能算对她很是了解。
很快，从接下来的诸事之中，他知道姜蔓儿确实在生气。
他试探着与她搭话，她依然句句有回应，只是并不和这些日子一样，而是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王府时，那时她刚刚成为他的妾室，她对自己恭敬谨慎，只是在完成什么任务，而不像这些时日，她在他面前表现得更加轻松，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说实话，这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在王府时，母妃待人和善却也严苛，尤其是他伺候身边的人，唯有谨慎谨慎再谨慎。
而话从口出，他们选择的不出差错的方式就是从不多言。
回想起来，在这之前他觉得快乐的日子便是当初夫子还在时，在学堂读书的日子，或许父王在时，他也是快乐的，可毕竟那时太小，他已经想不起什么事。
只是府中那些父王的画像和众人口中对晋王的描述为他建立起一个父亲的形象。
整整一个下午，姜蔓儿再未主动与徐恪瑾说过什么话。
徐恪瑾对此不满，但更多的是另一种感觉，似乎是有些愧疚，他将这种情绪的原因归结于姜蔓儿对于自己的照顾。
他病重那些时日一直是她来回奔走看顾。
他知晓她与从前的广陵王妃苏挽清有所联系，长公主那驸马的庶子闹出的丑事也与她有几分关联，本以为她知他大势已去会投奔新主，却不想会是这般。
有道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何况他的猜测如今还未有证据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