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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了吗(1 / 2)

姜蔓儿抿嘴,动作一顿,思考他会不会因为路途“遥远”晕在地上,那她可得不偿失。

算了,既然是他自己要求,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他又这么能忍,还可以帮自己拿一点东西。

“世子去镇上做什么?”

“……有些闷了,想去逛一逛。”听到这样的回答,姜蔓儿稍显惊讶。

忽然想到这里突然出现那个包袱,徐恪瑾说是陈廷找到了他们的下落后留下的。

但她并没有打开看,想必有不少金银细软,以徐恪瑾的聪明程度,哪怕自己没有说过,自然也会知道他们带出来的银子早就都用在他的伤病上了,后续的银子是她自己的存蓄。

因着这一样,她也有底气用一用的。

晚间两人分别沐浴过后,即将入眠,姜蔓儿还是忍不住问到:“世子的身子能走那么远吗?”说完又不知为何,有些懊恼于自己,可转念一想,他身上的伤与她也有那么些关系,关心一番也是实在应该的。

此时尚可听到室外的蝉鸣,“嘒嘒”的叫着,却并不恼人。

乡下的生活与京都与许多不同,在京都,似乎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就躺下休息,对很多人来说,这正是一天中最精彩的生活的开始的时候。

徐恪瑾已经闭眼许久,却依旧精神,没有半分困意,陡然在寂静到蝉鸣声如此清晰的夜里听到姜蔓儿的声音,就像是幻听。

反应过来姜蔓儿问的是什么,他并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想到她为何会觉得他已经病弱到这般地步。

这让他有些许难堪,但还是如同平常一样的语气回答:“无妨的。”

姜蔓儿闻言,在夜色中独自点点头,也不在意他能否看的到。

她不知道徐恪瑾是何时睡着的,但自己这一眠却是极好,一觉到天明,醒来也是精神满满。

这让她觉得喜悦,她可以有足够多的精力在镇上游玩。

两人出发时,姜蔓儿注意到徐恪瑾带上了装的鼓鼓的褐色锦囊。

她并没有一路走到镇上的打算,姜蔓儿担心徐恪瑾的身子,同时,那样会耗费掉太多时间,对她来说,是不值当的。

蔓儿带着徐恪瑾找到会载他们到镇里的那对中年夫妇那里,两人正要出发,他们到的正是时候,既没有错过,也需要等待太久。

虽然是这样一个小村子,没什么店家,也并不是事事都要去到镇上,这对夫妇就包揽了帮着带回村里人需要的镇上才有的物资的活计并以此谋生,有人需要去镇上的时候,只要几文钱,便可搭车走一趟。

“这便是你夫君了吧?”那对夫妇是对十分友善的人,与姜蔓儿也已经十分熟悉,见了两人上车,笑着问姜蔓儿。

“是。”姜蔓儿瞄了一眼徐恪瑾,见对方也在点头。

那妇人的夫君少言寡语,但这一路看来,他似乎对徐恪瑾颇有意见,虽然一路都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可几次他看向徐恪瑾的眼神却可怪的很……

姜蔓儿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但四人到了镇子上,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们下了车,与那对夫妇道别,还没有走到多远,便听到那家的丈夫并不怎么避讳的言语:“这样的男人,嫁了能有什么用,看着病殃殃的。”

那妇人见状急忙用手肘怼了怼丈夫示意姜蔓儿两人还没有走远,叫他闭嘴。

“你懂什么?就许你们男人看中女子美色,我们女子才更爱男子的好颜色呢!何况,人家不是说过吗?那是她夫君生病了。”

姜蔓儿听到这里时已经走远,后续两人又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她心中默默肯定那妇人的言论,她确实喜爱徐恪瑾这张脸,这周身的气度,还有他脸上挂着彩咳血的样子。

蔓儿去看徐恪瑾,他高出她大半个头,她需要抬头看他,对方初时目视前方并无异常,注意到她目光时,淡淡一笑。

蔓儿却觉得自己的脸一热,便匆忙低下头,后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些不快。

今日镇里的街道很是热闹,商贩也比以往更多,姜蔓儿知道这是这镇里二十日一次的集会。

因商贩多了,商品种类也会变多,来购买的客人也比以往多。

两人皆是难得的美貌,一路上引得许多人回头。

徐恪瑾注意到许多少年公子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近姜蔓儿,念及本朝民风开放,少男少女若遇到心仪之人,并不忌讳大胆剖白示好,便又不动声色的靠近姜蔓儿走着,又对着那些少年郎微笑点头。

他的动作并没有被姜蔓儿注意到,她已经被从前并未在镇子上见到过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住。

姜蔓儿并没有猜错,她看中了许多玩意儿,徐恪瑾也十分大方的通通付下了钱款。

里面她最喜欢的便是一个狐狸样子的面具和一只步摇。

那只步摇现在已经被徐恪瑾插在了她的头上。

她还想带上那只面具,可街上只有几个小孩子带着,她自然放弃。

徐恪瑾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说这里没有人认识两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

蔓儿还是放弃带着那个面具的想法:如果是晚上她就会试试,可现在是大白天,怪怪的。

徐恪瑾看着那些那些面带惊艳之色看着蔓儿的男子,暗想他确实希望她可以带着那面具……

蔓儿跟着拎着几个精心包装起来的包裹一路走到一家药房。

大夫说徐恪瑾已经脱离危险,恢复用药她也为了方便一口气买下许多,足够他用。

难道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病症?

“麻烦给我拿一些明矾。”蔓儿听见徐恪瑾温润的嗓音直接开口,没有让大夫诊脉,也没有咨询什么病症。

出了门,她才问:“世子要明矾做什么?”

徐恪瑾闻言,耳尖一红,含糊其辞:“做一些东西需要。”

从自己产生这个想法到刚刚买明矾,徐恪瑾都完全没有什么怪异的感受。

经姜蔓儿一问,却登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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