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头几个看热闹的男子接着调笑:“你那夫君这么久还不回来,想必是羊入虎口了,我这兄弟还未娶妻,小娘子就跟了我兄弟吧!保证不叫你后悔!”
桑晏一边阻止那男子动手动脚,一边尖声叫喊:“李胜巍!”
冰凉的泪水滑落,蜿蜒着淌至脖颈。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恐怕便是如此。
桑眼绝望之际,门口快速闪过的身影凑近,一举掀翻了那男子,几拳下去,对方便伤痕累累,躺在地上,不断的吐血。
其余几个男子见状皆是跪地求饶。
桑晏扑到李胜怀中抽泣。
对方两臂垂在身侧,沉默一会儿,终是抬起手轻轻的拍着桑晏的背。
几个男子趁机扶着倒地呕血的男子,也不管外头是否还有野兽和此处几十里不见人烟的环境,口中千恩万谢的逃出了破庙门。
李胜就这么僵直着身子任由桑晏抱着,直到她恢复理智。
“失礼了,谢过李小将军。”
桑晏退出李胜的怀中,道了谢后蜷缩在杂草垛上闭上了眼。
借着火光,李胜巍可以看见桑晏皱在一起的脸和挂在面上闪烁的泪光。
他内心有些松动,方要朝着桑晏的方向走去,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停在原地,后又大步行至桑晏对面的那剁草堆躺了下去。
桑晏听着对方脚步,暗自叹了口气。
白日里启程,她依旧未发一言,只是默默走在李胜前头上了马车。
李胜巍却有些反常,他走在桑晏身后,似乎等着什么,看着桑晏毫不迟疑的上了马车后不自觉的看向了昨晚那几个男子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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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儿侧过身子躺着,凭借透进来的些微月色看着徐恪瑾先是走到桌前吹熄了烛火,再上床躺下。
今夜的风有些大,拍在外头的物件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不过看起来没有要再下雨的迹象,姜蔓儿喜欢雨后的清香,但若连绵不断,也会让她觉得厌烦。
蔓儿伸了个懒腰,准备正式入睡。
却听见旁边人轻咳一声。
心中警铃大作。
她刚用胳膊支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就见本是平躺着的徐恪瑾转过身子面向自己。
她不大能看的清徐恪瑾的神色,只是他的声音却一清二楚的传进蔓儿的耳朵。
“我没事。”徐恪瑾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姜蔓儿还是不放心的将手放到对方的额头上试探一下,见温度正常,才认可徐恪瑾的话。
她退下身子,就要躺下去。
徐恪瑾将自己的被子一掀一放便将蔓儿也包在被褥之中。
徐恪瑾的被子和他这个人一样,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道。
蔓儿并不觉得这味道难闻,想反,她倒是有些喜欢这清苦的药草味道。
每当自己闻到这种味道,脑中便是徐恪瑾病弱的模样。
她被他揽在怀中,猜测着徐恪瑾的目的。
他将她浮在面上的几根头发捋到脑后,
她的猜测少儿不宜,又担心徐恪瑾的身子现在想这些是不是为时尚早。
她其实也有些想念。
直到徐恪瑾翻身腾在姜蔓儿身上去,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世子的身子……”
徐恪瑾没有回答,只是径直低下了头。
老旧的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徐恪瑾起初的动作很慢,那这样的缓慢,反而让姜蔓儿觉得是另一种难耐。
她不自觉的发出几声□□,抬起手咬在口中,被徐恪瑾拿下,将两人十指相扣。
姜蔓儿的头发黏在潮红而又汗津津的脸上,目中失神。
她被徐恪瑾将双手拿下,便死死闭上唇瓣,过了一会儿,又微微张开口呼吸。
徐恪瑾见此,便又喘着粗气的凑过来吻在了她的唇上。
又不止于表面,她与他唇齿相交。
徐恪瑾的唇舌划过,引得蔓儿更深刻的酥麻。
事毕,姜蔓儿窝在徐恪瑾怀中平复。
外头风吹打物件的声音不断。
她听在耳中,不禁开始担心往后天气凉了可如何是好。
这段日子徐恪瑾闭口不提回京都的具体日子,从以往苏挽清的只言片语中,她也猜的到徐禛如今成了皇帝,他不动晋王府众人的性命,却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么让徐恪瑾回到京都,可他也不会真要了徐恪瑾的性命,如今看来,他是要徐恪瑾先留在这个远离京都的偏远地方。
而回到京都,想必还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再过几天,我们搬到别处去住好不好?”
显然,外头的声音徐恪瑾也注意到了,这所破旧的房子自然是无法面对接下来的寒凉天气。
“去哪呢?”姜蔓儿的声音闷闷,从徐恪瑾下首传来。
他摩挲着对方光滑的脊背,说到:“陈廷寻到了一处好地方,我也还没去过,据说那里环境会更幽静,旁边又有大夫和菜园。”
“好啊。”姜蔓儿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多问些什么,陈廷给自己家世子挑住处,自然不会有什么差处。
陈廷?他又来了?
姜蔓儿将疑惑问出,徐恪瑾回答说是他会每隔一段时日便给自己递一些京都的消息,这次是他第二次过来。
闻言,姜蔓儿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说出“我就知道他对我有意见,过来找你还要躲着我。”她抱怨时,仍未抬头,却听见徐恪瑾的几声轻笑:“怎么会?”
她恼怒抬头,徐恪瑾拿起她的手,揉捏一番又与自己的五指相扣,轻声着说:“回到王府,提你做侧妃好不好?”
好啊!自然好!做了侧妃她的日子会好太多,哪怕将来世子妃进门,也不可随意处置她。
她点点头,可看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中,又觉得心中酸涩。
她自然知道她如今的荣华富贵皆系于徐恪瑾一人,她的命实在比那些小姐妹好太多,毕竟徐恪瑾的长相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