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又痛又痒。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徐子舒是没有想到公孙黎会突然对他的研究所发难,打的他措手不及。
实际上他知道公孙黎实力强劲,但是看到她一个人就能横扫一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抓的妖也不是一只两只了,那些妖,厉害,但是那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现代技术下。
但是此刻他面对公孙黎心里是没底的,就像一张网,下了水,却发现是个破了底的网。
“公孙黎,你瞧瞧我这里,几十把木仓对着你,你能跑的掉吗?就算你能逃走,你身后这几个自保都难的妖呢?”徐子舒知道未必能拦住公孙黎,但是他的目的也不是她,是她身后那几只妖。
公孙黎余光瞥见妖们都有些撑不住了,不耐烦的对徐子舒道:“要打就打,不打就给我让开。”
知道谈不拢了,徐子舒后腿几步,胳膊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微微弯曲朝前勾动,下一秒枪击声络绎不绝。
当初败在木仓下,被捉进实验室受尽折磨的狐妖等妖听到木仓声恐惧的灵魂都在颤栗,抖若筛糠。
心生绝望,宁死不愿再被囚实验室,彼此对视,下定决心,决定自爆,如果他们的死亡能够换恩人逃走的机会,那就是值得的。
他们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天空了,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可惜,就到这里了。
突然他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黎十指灵活的摆弄几下快速有力的铺开屏障,子弹打在屏障上反弹回去,对面的敌人倒了一地。
狐妖怒瞪口呆,震惊的喃喃自语:“她的妖力竟然恐怖如斯,浩瀚如大海。”
本以为妖族早已没落,族人只能隐匿于深山,或者是像他们这样败于人类科技之下,生不如死。
可是,狐妖望着公孙黎,原来如今也有这么厉害的同族。
或许,他们真的能重新拥有自由。
徐子舒和他的人震惊的看着公孙黎手动了几下,一道微透着火红的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阻拦在外。
“这,这是什么?”徐子舒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在场的他的人和他一样一无所知,公孙黎这边得也不可能向他解释。
妖力,这是妖特有的,算是天道对他们的一点补偿吧。
只不过还没有哪个妖的妖力如此浩瀚,即便是同为妖的他,第一时间也不敢认,更遑论人类。
公孙黎一路向前,护着身后的妖,目光坚定,一步一步逼退徐子舒,路过他身边,道:“杀我同类之仇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说罢,一脚踹飞他,徐子舒不想,公孙黎会突然对他出手,速度之快,只看见一道影子行了一个来回。
等到离研究所已经很远了,狐妖等妖依旧不敢相信,觉得是在做梦。
“胡哥,我们真的出来了吗?”兔妖受伤严重,加之灵气不足,难以维持人性,正被虎妖抱在怀里。
狐妖泪洒衣襟,哽咽着点头,外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又想到永远留在研究所的同类不禁悲从中来,情难自控。
其他的妖比他哭的还要惨,既喜悦有悲痛。
公孙黎心有戚戚,也明白他们的痛。
她问:“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众妖面面相觑,都看向狐妖。
狐妖叹息道:“我们是怕了人类了,还是回山里吧。”
公孙黎点头:“也好。”
蝶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公孙黎注意到蝶妖的欲言又止,将她叫到一边:“你是担心你爱人吗?”
蝶妖:“你见过他?他还好吗?”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我见过他,在马路上,他被人叫做疯子。”公孙黎道。
蝶妖捂着嘴,泪流满面,摇着头不敢相信:“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被这样对待,心里得多难受啊。”
“他人呢?在哪儿?”蝶妖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公孙黎:“我第二天到同一地方去找,没看见人。”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贪恋若雨的温柔,他也不会被我牵连到。”蝶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我们没有相爱,他就会和其他男人一样和人类女子结婚,相守一生,而不是如今这样。”
公孙黎:“错的不是你,是徐子舒,是和他一样异想天开的畜生的错。”
蝶妖:“或许,就此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孙黎知道她的顾虑,但还是开口道:“相爱是你和他的事,你不能问都不问一声,单方面的擅自决定结束这段感情,他也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再说了,你们彼此相爱,就这么再也不见,真的是对他好吗?”
“我,我不知道,”蝴蝶本就舍不得,被她一说更是不知怎么办,唯有泪千行。
看的出来,蝴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妖,否则也不会被三言两语搅得不知所措,一味只知道哭。
心性简单,若遇到的不是好人,只凭她,怕是骨头都得被吞吃殆尽。
公孙黎心下无奈,救人就到西,总不能就这么放她不管,否则,只怕自己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能被捉回去。
“好了,你别哭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你爱人。”
蝴蝶赶紧擦干眼泪:“对,你说的对。”
公孙黎对狐妖他们道:“你们伤的太重了,我先简单替你们治疗一下,等好一些了,我送你们走。”
众妖没有异议,跟着公孙黎回了家。
等治疗后,几个妖都睡着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绞天丝,看好家。”
徐子舒被公孙黎一脚踹晕进了医院,肋骨断了两根。
他一晕,手底下的人就抓瞎了。
徐子舒的儿子黑着脸训斥在场的人,暴跳如雷:“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让公孙黎伤了我爸,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