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破弱小的魔气,如狂风骤雨般冲进逢意的身体里,他感觉全身上下的骨骼都痛得僵硬了,就像是夏季暴雨来临前,一具肉体凡胎突然被碗口那样粗壮的紫电劈中!
“你是个什么玩意?”逢意怒斥一声,揪着疯婆娘的手不自觉收紧,“是疯婆娘的同伙,想让我放过她?呵!我做事又岂会心慈手软。”
疯婆娘挣脱不开逢意的力道,可她又不像逢意那样被电得浑身抽搐。
“警告!警告!宿主仍不知悔改,正在加大‘降温’力度。”耳边响起的声音淡然又冷漠,直接向逢意宣判噩耗。
“啊!啊啊啊!!!”逢意惊呼出声,嗓音都喊得沙哑。这实在是太痛了,自他诞生以来经受过的所有痛苦,都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这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倘若还在忍受之中的痛苦会令人不自觉地勒紧双拳,那么超出承受范围的疼痛就会让他不受控制,让他尊严扫地,只想卑微地向着施虐之人跪地求饶。
不!不可以!!!反派魔头是撞南墙的极端,又怎会因为疼痛就向他人低头示弱呢?
逢意强打起精神,死死揪着疯婆娘的衣领,他甚至举起右爪,还想杀了她!
一道锋利的寒光从逢意的指尖上划过……距疯婆娘的脖子仅有一寸了。
可是逢意却头一歪,痛得昏睡过去。
沉重冰凉的铁链砸在了逢意瘦弱的身躯之上,倘若不是微弱的呼吸,疯婆娘都要以为逢意暴毙了。
迷迷瞪瞪,疯婆娘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小柴房,也没胆大到狠踹逢意一脚。
阻止逢意杀人的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
逢意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再次睁眼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还以为那双眼睛都被疼瞎了。
大概是那仗势欺人的疯婆娘告了状,他被关进了不如小柴房的地方,外头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
逢意身上的魔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生生受下了疯婆娘的二十棍,伤口还没愈合就又遭受电击。眼下,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先被残忍敲碎,再拼凑重组,既担惊受怕又使不上一点力气。
身上的鲜血早就干涸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身破布料就像他的骨头又脆又硬。
逢意全凭感觉摸索着,他摸到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铁链的源头不再是那块沉重的石头,而是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头柱子上,无情剥夺了本就没有多少的自由。
没有魔气,没有光亮,没有水源,没有食物,没有伤药……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逢意不甘心地想着他的复仇大计,想着外面那片飘雪的洁白世界,难道真的只能在这一方漆黑的天地里等死吗?
“宿主您好,我是高冷贴心小白花,您的反派洗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