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待了几天,林素回到首尔参加6MIX的新歌发布会,而后又到剧组,一天后又到韩国上打歌节目。
天气渐寒,空气中开始充满雪的味道,回归期结束,终于得到了两年来第一次假期。刚好快过年,剧组也停工,林素打算回家待几天,而黄慧君正跟着医院的代表团在海外交流访问,所以准确来说,是回林义辉的家。
对于女儿的到来林义辉喜不自胜,早早收拾房间,打扫,买菜。
他的妻子却没那么高兴,年夜饭上就开始念叨菜都是林素爱吃的,而不是自己女儿的。
过年又免不了见各种亲戚,而林素作为艺人,在他们眼里简直就像个新新人类。
于是在家待到第三天,林素就找个公司有事的理由回到首尔。
这天敏真早早出门。客厅里传来Lena看电视的声音。
林素独自坐在黑暗里,透过窗户欣赏天空,外边应该特别冷,天上坠着几颗星子显得尤其漂亮。
直到卧室外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沉想,Lena似乎说了几句话。随后卧室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你跟我出去一趟,就现在。”Lena语速飞快,甚至可以听出一丝恐慌。
“啊?去哪?”
“路上解释,我开车。”
她说话总有不容抗拒的力量,加上语句太过于简短,让人跟着焦虑。
两三分钟后,林素就坐在了副驾驶座。
Lena左手在方向盘和变速杆之间飞快移动,一秒也不愿浪费:“给代贤哥打电话,免提打开。”
金代贤是她们的经纪人,林素一头雾水,可隐隐感觉事情严重,于是照做,却有刺耳的女声提示道“已关机”。
Lena低声骂了句“shit”,踩下油门,疾速驶在汉江大桥上,超过旁边的车。
“姐姐,你都已经超速了,为什么这么急,我们到底去哪?”林素惊叫着问。
“BURNING SUN,赵敏真在那。”
“什么SUN?”
“是个夜店,她在那被人灌酒,说是已经晕过去了。”
林素脑袋嗡嗡作响,问:“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敏真怎么会……”
“我不知道。”
林素倒吸一口冷气,手指猛地攥住大衣一角,传来压迫的疼痛:“再开快点吧姐姐。”
这是号称首尔最高档的夜店,酒精,震耳欲聋的音乐,尖叫,扭动的臀部,压力可以跟着呕吐物一起进到马桶。因价格昂贵,又使人上瘾,使得这里成为名人出没的场所。
“世勋啊,我们走吧,我快聋了!”张艺兴将手环在嘴边,对吴世勋喊道。
“哥没来过夜店?”
张艺兴的唇形说着“没有”,使劲摇摇头。
“今天就更应该留下了。”吴世勋拍拍他的肩,挨着他的耳朵说:“我去拿点喝的,哥自己转转。”
张艺兴用手堵上耳朵,实在无法忍受。面前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用毫无专业性的动作舞动,大笑大跳,脸上是一种灵魂出窍的快乐,沙发上坐着烂醉的人们。
四周吵闹迷乱至极,他想去安静的角落清清头脑,于是低下头,从舞池穿过去。一不留神,跟一个女生撞了满怀。
“对不起!”那女生用韩语匆忙道歉,隐约听见是个极熟的声音。
她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露出底下一双慌乱的眼睛。就算如此,张艺兴用了零点一秒就认出林素。
“你来这里玩?”他惊诧至极,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一定是老天爷成心整她,林素崩溃不已。刚才进来的时候说好,Lena找一楼,她找二楼,万万不能浪费时间。
她一句话没说,用力甩开他的手,拨开混乱的人群,急急地往楼梯跑,留下张艺兴在原地发愣。
二楼是VIP包厢,走廊长的叫人心焦。顾不得那么多,林素一狠心,拉开最近的一扇门。
这个房间里没有赵敏真,里面寻欢作乐的人骂了几句,她道歉说走错了,然后到下一扇门故技重施。
这间没有,还是没有。林素脑子里不断蹦出各种事。敏真是组合里最红的成员,是年龄最小的,最依赖自己的妹妹。
这个世界上,有人真心对待自己是莫大的幸运,理应尽力保护她。
还剩最后一间没有看,林素用力去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忽然生出一股坚定的确信,就是这里。
旁边的墙上挂着消防设施,林素不知道哪里来的魄力,把消防板斧拿下来,拼尽全身力量抡起来,向下砸去,门锁应声落地。
门板“哐当”一声撞在墙上,林素用力呼吸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
房间里灯光昏暗暧昧,一个女孩裙子被掀到腰部,脸朝下趴在沙发上,四肢瘫开,一动不动,像一只待宰的羊。
旁边围着几个男人正在推杯换盏,林素的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
板斧落到地上,林素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把敏真翻过来,让她的脸对着自己,一股刺鼻酒味扑面而来。敏真双眼紧闭,脸上潮红的不自然。
“敏真!快醒醒!赵敏真!”
敏真却一点反应没有,林素目光迅速移动,拿过茶几上一杯水,往她脸上泼去,接着用手掌猛拍她的脸。她看上去恢复一点意识,眼睛打开一条细缝,然后又昏过去。
“起来,我要带你走了!”林素费劲地把敏真架起来。
一连串的举动太快,屋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望向姜东源。
姜东源脸色很难看,他走到门口,用脚踢上已经坏了的门,拖了把椅子抵在上面。
林素让赵敏真靠在自己身上,她害怕极了,用尽全部毅力瞪着姜东源,声音微微发颤地说:“您现在让我们离开的话,我们可以不报警。”
“你随意,先猜猜首尔的警察,有哪个敢来这家夜店抓人。”他轻蔑的表情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我再说一遍,请您让开。”林素咬牙道。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