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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智(1 / 2)

下午五点十分,布灵舒站在厨房门口,心情沉重得像是去上坟。

她预想过这次行动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甚至遭受一些屈辱,但万万没想到是得去扒拉蟑螂吃剩下的食物吃,这种级别的人生疾苦。

还不如让她一开门就遇上哒啦怪直接把她吃了呢。

厨房里并没有哒啦怪的身影,锅碗瓢盆碎了一地,蟑螂掉下的腿和触角随处可见,几个收纳柜的柜门也被打得稀巴烂,看得出来曾发生了一场大战,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布灵舒打着手电筒翻找了一遍,非常注意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她只找到一些霉变发黑的米面和泡着蟑螂尸体的食用油,最后勉强从角落里翻出一个曾装白醋的空玻璃瓶,布灵舒试着去开水龙头,发现水龙头里也没有水。

这是最坏的消息,厨房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布灵舒心一沉。

五点二十五,饥饿感进一步加剧。

布灵舒不再犹豫,握住卫生间的门把手无声无息地旋开。

猛地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原来是她自己!布灵舒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吓死人了,谁知道一开门就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乍一看像个三角形脸,跟现实中她的脸倒是有几分像,应该是载入了一点她自身的数据。

布灵舒拧开水龙头,发现卫生间倒是有水,布灵舒装了满满一醋瓶。挺好,如果实在没有食物,还能安慰自己可以是喝柠檬水喝饱了。

探索卫生间没花多久的时间,要不要趁着天没黑,去把最后一个房间给开了?

布灵舒只犹豫了一秒。

该死,吃东西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犹豫呢!必须要自我谴责一秒钟!

父母住的房间的木门是虚掩着的,布灵舒没多想,单手推开。

然后和一双碧绿碧绿的巨大虫眼对视了个正着,房间里倒挂着一只跟她差不多大的绿螳螂。

“卧槽啊啊啊啊啊--”布灵舒惨叫着掉头就跑。

身后传来振翅的沙沙声,布灵舒寒毛直立,反手把醋瓶向后砸。

玻璃瓶撞到墙壁炸出清脆的碎裂声。

振翅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哒啦哒啦声,跟鬼瞬移似的出现在身后,与此同时布灵舒感觉到有一股劲风朝她背后袭来。

原来是哒啦怪是巨型螳螂!!

生死一瞬,布灵舒这辈子没这么冷静过,她狠狠把铁衣架向后掷去,两条腿交替的频率快得要冒火了。

距离大门还有一步,布灵舒听见了如哨音般尖锐的破空声。

死神的羽翼,黑白无常的锁链,在这一刻都统统倾覆在布灵舒脸上。

噗呲。

大团的羽毛争先恐后地涌出,炸开,客厅里像下了一场只对绿螳螂倾盆的雪。

是披在身上的儿童羽绒服!

感谢她的八嘎弟弟!感谢她重男轻女的父母!最最感谢厂家!做质量这么好的羽绒服救她狗命!

布灵舒用生平最快的手速打开门,熟知各类影视剧套路,她又反应迅速地用双手重重关上了门。

给机会?不存在的。

布灵舒还没喘两口气,就惨遭打脸。右手手心传来一股向外涌出的力量,她猛地收回手,但显然没有螳螂快。

一只镰刀状的虫肢从铁门刺了出来,是螳螂的前肢,锋利无比,前肢的顶端还带着布灵舒的血。要不是及时收回手,布灵舒的右手手掌都得被刺穿。

但现在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手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都淌到了小臂上。

捏马的!剧烈的疼痛彻底激怒了布灵舒。

她单手解掉还披在身上的破烂羽绒服,缠在螳螂的前肢包住,螳螂感到不妙想缩回,被布灵舒凶狠地缠紧。

布灵舒攥住羽绒服的一端,把螳螂的前肢用力向左拖拽。螳螂的力气很大,但布灵舒发了狠,干脆两只手一起上,右手因为使劲,伤口破裂涌出更多的鲜血,把银色的羽绒服都染成了红色。

畜生玩意还敢捅伤她的手,今天不废掉它一只虫脚,她布灵舒就是拉稀长大的!

绿螳螂的前肢被一点一点被向左拗折,布灵舒两条胳膊酸痛没知觉了,她咬牙,几乎是全凭着愤怒的力量在支撑。

忽然,布灵舒腰上多出一双手,猛地把她向后拽。

布灵舒一惊,下意识松了手。还没向后退半米,就看见铁门里捅出的另一只镰刀状的前肢,看位置,如果布灵舒还站在原地,就会被当场刺穿胸膛。

意识到身后的人是在救她,布灵舒踉跄了两步,想看清救命恩人的脸,却只看见了半开的铁门上贴了个205。

布灵舒被拖进了205,也是一片黑暗。

“嘘。”嘴巴被捂住,布灵舒眯起眼,看清了对方,是个二三十岁的清秀女人。“舒舒别怕,是小怡姐哦。”对方贴在布灵舒耳边低声说,语气像在哄小孩。

剧情人物,看起来对“我”很友好。布灵舒点点头,感觉到嘴被松开了。

女人正通过猫眼仔细观察着对面的情况,余光瞥到布灵舒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女人的心一下就变得非常柔软。

“舒舒也想看?过来看。”女人略略侧身,让出了一个位置,布灵舒凑了过去。

阴险卑鄙的绿螳螂可以说是很狼狈了,被她拗弯的左前肢斜斜卡在铁门豁口拔不出来,还结结实实地缠着染血的羽绒服,连晃动都困难,右前肢拔了又刺,愣是解救不出左边。急得绿螳螂不停挣动,铁门乒乓作响。

活该!布灵舒内心发出连环杀手般的冷酷笑声,她只后悔怎么当时没把它左前肢整个拔下来。

铁门上的牌子被绿螳螂震了下来,牌子上标着204。

“谁来了?”有男人压低声音问,布灵舒转头看去,屋子里太黑了,只能看出说话的人是个剃寸头的男人,个子不高还有点胖,扒在门旁探头探脑的。

“是舒舒,她受伤了,老杨,你快拿药箱来。”女人说着,一边握紧了布灵舒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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