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郎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把顾长安给请了过来。 路上,顾长安就已经知道,让他来所为何事。 路上,也劝了一番刘二郎,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后,到了之后,便动作迅速地为他们主持分家。 所谓主持,不过就是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怎么分而已。 但其实没什么好分的,他们家一穷二白,就那几亩地值钱。 所以,说好怎么分之后,顾长安也很快写好了分家的文书。 一式三份,确定无误之后,就让他们兄弟两人签字,那这分家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刘二郎毫不犹豫签了字。 到了刘大郎这里,他开始双眸闪烁,左顾右盼,东扯西扯的,就是不肯签字。 他的小伎俩,林九娘一眼就看穿了。 嗤笑,“怎么,不敢了,准备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说的话跟放屁似的,放过就算了?” 众人无语,她说话要不要这么粗鄙? 刘大郎嘴角抽搐,眼神闪烁,想要发火但又不敢,只能气嘟嘟瞪着林九娘。 他算是明白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答应分家,她怎么能这么可恶。 咬牙,怒瞪: “你真是我的亲娘,不带这么坑自己儿子的。 我们分家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九娘笑了,笑得格外欢快,“没任何好处。 但我就想看看你这个烂赌鬼,怎么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你……”刘大郎气得身体发抖,脸色也怪外的难看。 “娘!” 抱着孩子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木娟,双眸含泪,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娘,能不能帮我劝劝二郎青兰他们,不要分家? 大郎,大郎将来会改得到。对不对,大郎?” 要是分家了,她,她们母女将来可怎么活啊,这个家不能分。 林九娘双眸静静看了她一眼,眼神挪开,重新落在刘大郎身上。 瞧着他扭曲到极致的脸,嗤笑: “我为什么要劝?分了,不好吗?各过各的生活。” 眼神落在木娟身上,犀利而又直接,“木娟,你不想分家,是准备一辈子赖上刘二郎他们吗? 古人云,树大分叉,儿大分家。分家,迟早的事情,不是吗?” 木娟心凉了半截,双眸不敢直视林九娘,转而是哀求地看向赵青兰他们:ωWω.oNЬ.οr “二郎,青兰,大郎会改的。不分家,好不好?” 但对方躲闪的眼神,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分家分定了。 木娟身体虚软地靠在门上,眼神空洞又绝望地看着刘大郎,眼泪从眼眶中盈出: “大郎,你……你认个错,好不好?” “闭嘴!” 刘大郎双眸怒瞪着木娟,“你这个扫把星,哭什么哭,晦气。要不是娶了你……” 砰! 林九娘再一次把他给踹到一旁去,冷着脸,“她是扫把星:那你是什么?扫把公吗? 对自己妻子,都这般不客气,还指望你能对谁好? 刘大郎,再让我听到一句你侮辱她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大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怨恨,“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媳妇,我要怎么骂、怎么打她,是我的事情,跟你有屁关系。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听到没有!” 林九娘嗤笑,“我还真不想管。 但她,却是我去木家给你求娶回来的,你欺负她,我没办法跟人家爹娘交代。 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可不是给你糟蹋、欺负的。 所以,你说,我能不管吗?” 原生真是个蠢的,自己儿子就是个二五货,就不应该找木娟这种性格懦弱的姑娘做儿媳。 按她的意思的话,就应该给刘大郎找一个性格强势、凶悍的婆娘来管他。 一巴掌拍过去,听不听话? 不听话,继续打! 那才叫一个爽。 而且保证他乖得像条狗,这小子就会欺善怕恶。 刘大郎气疯了去,咬牙,“你有病,有你这样的娘吗?” “我也觉得有病,没病的话,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来?”林九娘鄙视。 手中的木棍再次指向他,很不耐烦地说道,“所以,能不能麻利点画押?我还要回家吃饭,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扯。 你要是出尔反尔,想做个老赖也行,要不要来问问我手中木棍的意见?” “分就分!” 刘大郎愤怒,双眸怨恨地瞪了她眼,快速走过去在分家文书上落下了自己的指印。 作为旁观者的顾长安叹了一口气,照例说了一番话,把手中文书分别递给他们一份,另外一份留在他这里备案。 林九娘一瞧没自己什么事了,拍拍手,准备走人。 不过看到默默哭成个泪人似的木娟,摇了摇头,“木娟,生活是靠自己,而不是别人。 你要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没靠自己来的有用。 男人,更靠不住。” 木娟习惯了别人付出,自己躲在后头享受果实,天底下不会一直有这么好的事情。 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