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奶!” …… 刘青河和刘大郎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的同时,扑向了躺在血泊中已经昏迷不醒的刘老太。 “奶,奶,你怎么了?奶,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刘大郎声音尖锐地嚎叫着,而手不断摇晃着刘老太的身体。 而他的手,很快就沾上了鲜血。 一看到血,他立即恐惧地跌坐在地上。 随后,再爬起来,跪在刘老太面前,夸张地摇晃着嚎叫着,一副人已经死了模样。 同样手沾上鲜血的还有刘青河,发现自己老年后脑勺处摔破了一个血窟窿后,脸都黑了。 忍不住大声喝训刘大郎,让他别晃了,再晃人没死,都会被他晃死。 然后冲李秀娟愤怒大喊,让她赶紧去请大夫。 他则伸手压着自己老娘头上的伤口,招呼刘大郎和自己一起把人抬进屋去。 而一旁的李秀娟早就被吓傻了。 身体僵硬地往后退,脸上的血色也在这一刻褪尽。 身体有些恐惧地抖了起来,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头下意识的摇了起来。 她不是故意的,她,她就是轻轻地一推,她就倒了,就流血了。 她,她不是有意的。 是她,是她不耐摔,跟自己没关系。 她一直呢喃着跟自己没关系,直到刘青河愤怒的声音传来,她才醒悟过来,然后身体跌跌撞撞地朝屋外冲去。 对,得请大夫。 老东西不能死,她得活着。 她可以死,当不能是因为自己推她致死,她不想坐牢。 …… 乱糟糟的院子内,很快归于平静,只留下了一滩血……和一个被遗忘的人。 木娟双眸冷漠地看着那鲜血的血迹,嘴角翘了起来,红得可真刺眼。 直到房间内,自己闺女的哭声响起,她才慢慢地朝房间走去。 报应不爽! …… 傍晚时,林九娘刚从镇上回到村里,就被热情的村民拦住,告知了她这个事情。 而在听的过程中,她只是眉头挑了下,不管村民说得有多绘声绘色,她都没发表意见,等听完便回了家。 呵呵,人家婆媳两人打架,关她屁事。 她可没兴趣多管闲事,更何况只是受伤而已。 所以,回了家,拿出仅剩的食材开始做起晚饭来。 饭刚做好,刘四郎就回来了。 一回来立即冲到林九娘面前,“娘……” “要是想说某个老东西受伤的事情,你可以闭嘴了,我没兴趣知道。” 他刚说一个字,林九娘便开口打断他的话。 并且塞了他一碗饭菜之后,端着自己的那一份径直朝外面走去。 她可没兴趣在这狭小、且热得跟火炉似的厨房内吃饭。 外面虽热,但好歹空旷。 看了一眼天色,林九娘摇头,埋头干饭。 人生,没有比干饭更重要的事情。 刘四郎也端着饭走了出来,在她不远处坐下,端着大瓷碗大快朵颐。 他娘不想听,自己要是一直说,惹怒了她,挨打的可是自己,他才没这么傻。 不过等吃完饭,收拾干净家里之后,刘四郎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林九娘,欲言又止的。 而躺在摇椅上,且拿着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的林九娘,瞧了他一眼,眯着双眸懒洋洋地说道: “想去哪,不用跟我汇报,我没兴趣。 晚上回来后,锁好门就行。” 说完,打着哈欠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最近累死了,可没心情管闲事。 躺着床上,想了下自己的计划,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任何计划都没有天衣无缝之说,只能说,见招拆招。 一觉到天亮。 吃早饭时,刘四郎眉头一直紧蹙着,吃饭也不见有多上心。 林九娘没理会,依然吃着自己的早饭,他想做男版的林黛玉,自己还能拦着不成? 吃完放下碗筷,拉上马车就要出门。 而憋了许久的刘四郎,终于忍不住追了出来: “娘!” “说,”林九娘停了下来,看向他,“若是因为那边的事情,就给我闭嘴。” 她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多管闲事。 这小子昨晚回来后,就在院子外走了许久才回房间睡觉,今天早上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是为那边的事情,还能为别的? 刘四郎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因为紧张身体微微的发抖。 林九娘见状,这还有什么不懂? 二话不说,拉起马车就朝外面走去。 “娘!” 刘四郎一看到她要走,慌忙地追出去拦下她,“娘,你听我说。” 林九娘一脸不耐烦,脸上也带着淡淡的不悦,“刘四郎,你想挨揍,是不是?滚开,听到没有?” 刘四郎本能地缩了缩身体,下一秒摇了摇头:“娘,你能听我说两句吗?” 看到林九娘没说话,才连忙说道: “娘,奶摔得很重,到现在还没醒,怕是要不行了。” “是吗?”林九娘笑了,“那真是普天同庆了,少一个祸害,以后不会有人来祸害我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