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就在两人要打起来时,衙门里有人出来了,把林九娘给带了进去。 陈权看着林九娘离去的背影,双眸闪过一抹深沉。 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这女人,他绝对不放过。 而衙门内,赵德志的书房内,气氛正凝重。 赵德志沉着脸,一言不发。 而他的下方,一肥胖如猪的男人,正洋洋得意地喝着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许久。 男人才缓缓开口,“赵大人,你考虑下。 我何富贵说到做到,你若释放了我儿子,我立即拿出一个粮仓的粮食来救济整个安乐镇的百姓。 另外也可以给受害者家人,每家赔偿五十两白银。” 五十两买一条命! 赵德志气得差点要掀桌子。 但良好的修养,让他把这口怒气给吞了回去,双眸阴沉不满地盯着何富贵。 “你可知道你儿子杀了多少人?杀人偿命的道理,何老板难道不懂?” “懂啊,”何富贵冷笑,“不然我怎么会拿出一个粮仓的粮食来救济? 要不是想做好事来弥补他犯下的罪孽,你以为我会拿这么多粮食出来?谁家粮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若是赵大人愿意从中帮忙,我必不会忘记大人的大恩,这个送上,如何?” 何富贵伸出了一根肥胖的手指。 公然行贿! 赵德志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气愤地握紧了拳头,咬牙,“我若是不呢? 十几条人命都在盯着本官,本官害怕晚上一闭上眼,他们都来问本官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公道。” “既然这样,我觉得明天的粮价该提提了,”何富贵漫不经心说道,双眸嫌弃的瞧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茶杯,嗤笑: “这茶,真难喝。” 威胁他! 赵德志怒了,安乐镇的粮价之所以会被抬得这么高,都是他的功劳。 自己几次见他,让他不要再在此时发国难财,但这死胖子每次都打哈哈,粮价一天一个样,节节高。 如今,他儿子犯下杀人砍头的大罪,还到自己面前来威胁自己,实在是可恶之至。 深呼吸一口气,冷笑,“我这茶,虽不好喝,但干净,喝了不会生病。 本官是本镇的父母官,若不要为枉死的百姓做主,本官对不起父母官这三个字。” 砰! 何富贵铁青着脸,“所以,赵大人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了?”. “何老板,你何必动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难道不知道?”赵德志冷哼,“十几条人命,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我还怕百姓掀了我这小小的衙门。” “交代?” 何富贵冷哼,“之前不是抓住了一个凶手,把他推出去便是。 其他知情人,只要赵大人同意了,我自会封口的,这个赵大人放心。” 赵德志黑了脸,因气愤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动着。 可恶,想脱罪,还想多拉一条无辜的生命进来。 他把人命当什么? 把大业的律法当什么? 气愤之下,赵德志猛地站了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赵大人,你可真是当世的青天啊! 谢谢你,谢谢你还了我儿的清白!” 林九娘扯了一块红布冲了进来,夸张的表情,狂放的动作,惊呆了屋内的两人。 她像是没看到有其他人似的,直冲到赵德志面前,手中的红布往赵德志的脖子上一带一套,一旋。 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赵德志: “赵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青天转世。这么短时间内,竟找到了真凶,还了我儿子清白。 我安乐村的百姓听闻此好消息,正在赶来跟大人说谢谢的路上。” “大人啊,我先来,跟你说声谢谢。这红纱布,是我对你的谢意。时间紧迫,来不及做锦旗,以后补上。大人不会介意吧。” …… 林九娘化身唠叨小达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主要是在表达对赵德志的佩服。 但她说的越多,赵德志渗得越慌。 要不是知道她的为人,被她这么一拍,他都要飘飘然了。 可惜,她是林九娘。 他大脑没晕,没傻,就不信了她的话。 全村人赶来的路上,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别耍花样,安乐村人都知道了真相。 做锦旗?呵呵,她这是让全镇的人都知道,刘四郎是清白的。 这红纱布! 他若是没想错的话,是她随手在门口上方扯下来的,给自己绕了又绕,是想告诉自己,要是自己不秉公办理就亲自勒死自己。 护犊子,护成这样子,九娘也是拼命了。 他小心肝有些颤。 把红纱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一脸严肃: “林九娘,进来之前,你都不知道敲门吗?” “抱歉,大人,我太激动,一时忘了,要不我再出去敲下?”林九娘假笑。 赵德志一愣,摇头,“这次就算了,下次记住,进来要敲门。 另外本官身为本地的父母官,自然会为百姓主持公道。是黑是白,自有定论。” “赵大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九娘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