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刘四郎不卑不亢地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刘四郎,宋学文和董胖子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心一突,他怎么来了? 两人都有些不安,林九娘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在别人宴请的宴席上送菜,也就她做得出这种事情。 他们想赶刘四郎出去,但又怕引起吴天赐反感,只能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吴天赐没见过刘四郎,瞧见他端着托盘,以为他是来讨好自己的,当下心生不喜,语气不善道: “有事?” 刘四郎行了个礼,没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变得忐忑,“家母听说宋老板他们请吴大人吃饭,担心没出现,会被指不懂地主之谊,特让我给大人送上一道菜,以表她的心意。” 吴天赐脸色有所缓和,“你家母是?” “林九娘,”刘四郎眼皮动了下,说完,把托盘放在一旁小二搬空的位置,解开盖子的同时说道: “请大人好好品尝,我娘说了,这是难得的佳肴。” 说完直接告辞离去。 吴天赐看着林九娘让她儿子送来的这一道菜,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是菜吗? 一截截的,没任何摆盘,但瞧着却白白胖胖的,也算喜人。 董胖子一直担忧林九娘得让人送来什么名贵的食材来讨好监察史吴天赐,等看到竟是一叠木薯时,忍不住嘲笑出来。 “这个林九娘,穷疯了吗?” “吴大人是什么身份,她竟然送了一盘泥腿子才吃的木薯来,这分明就是没把吴大人放在眼里。” 这是木薯? 吴天赐的脸直接沉了下去。 瞧见吴天赐那难看的脸色,董胖子变得更兴奋地讨伐起的林九娘来,话里话外都是挤兑。 说得太兴奋的他,都没注意到宋学文朝他使的眼色。 这把是宋学文给气了个半死。 董大成这个白痴! 忍不住一脚朝他踹过去,却发现吴大人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而董胖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瞬间反应过来,踹错人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不得不站起来,“董老板,别说了。” “吴大人,不如尝尝?林老板让人送来的,肯定与众不同。 说来,也是这木薯,之前旱灾时,救了不少百姓。” 董大成这才察觉到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吴天赐没说,而是拿起的一块木薯,仔细打量着这救了不少百姓的木薯。 而木薯……林九娘发现的。 咬了一口,很粉,吞下去时……很堵心! …… 钱安邦听完属下的报告,双眸露出一抹嘲讽,“我以为董胖子蠢而已,宋学文是个聪明的,现在看来我高估了他们。” “这两人都蠢得要命,跟他们合作,怕是要被他们害死。” 说完之后看向一旁的钱管事,“我爹来信了吗?” 钱管事低着头,“老爷说了,灭了林家,把林家的东西都控制在钱家手里。” “我爹的野心,还真不小,”钱安邦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什么都想要。 “二少,老爷也是为了壮大钱家,”钱管事一脸恭敬。 钱安邦瞧了他一眼,“那两个废物,已经没用,想要夺那女人的东西,得想其他的办法。” 说着,在钱管事耳旁呢喃起来。 钱管事愣了下,随后点头离开。 没人之后,钱安邦走到的窗户旁,瞧着外面的夜色,嘴角勾起的一抹嘲讽。 董大成那白痴,在吴天赐面前贬低木薯,那就是找虐。 吴天赐是天子门生,以天子为首,而天子之前赞过木薯是个好东西救了无数百姓。 所以,董大成那番言辞,分明就是在打天子的脸,吴天赐不生气才怪。 果然是乡下出来的,目光短浅。 林家的东西? 钱安邦嘴角轻勾,每一样,都让人眼热得很啊。 …… 翌日。 吉祥布庄对面,林记布庄开业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乐了安乐镇的百姓,因为这里的麻布不但质量好,而且价格便宜,比对面的吉祥布庄便宜一半。 却苦了董胖子。 从早上林记布庄开业开始到中午,他布庄一个上门的客都没有。 这把董胖子可给急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林九娘的布庄说开就开,而且麻布的价格定得这么便宜。 还有,宋学文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其他动静? 等看到林九娘出现在布庄门口时,气冲冲地冲上前去找林九娘理论,指责她搅乱价格,存心让人做不下生意。 “所以,我就该跟董老板一样,把不值钱的麻布,卖出一个天价来吗?”林九娘漫不经心地问道。 董胖子哽,但依然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定这个价格,让人怎么做生意?” “还有,我价格怎么高了,加上运费还有其他,就这个价!” 林九娘笑了,“董老板在说笑吗?你的布是有运费啥的,我的没有啊,所以我卖便宜点,不行吗?” 随即脸冷了下来,“还有我之前说过,三个月让你的布庄倒闭,我瞧两个月好了。所以,我的目的就是让你没生意可做,怎么,不行?” 说完之后也不管董胖子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朝店内走去,清声道: “今日老板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