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没人会把钱往外推,林九娘自然也不例外。 有便宜一定要占,而且要狠狠地占。 一百匹,太多,自然要杀价。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决定以二十五个人五个时辰内织造出六十匹布作为赌约。 林九娘心情很好, 带着钱安邦找上吴天赐做中间人,没办法,打赌,自然需要个中间。 吴天赐自然拒绝做这种事情,然后狠狠地把他们骂了一顿,直骂他们荒唐。 但林九娘的一句话,让他闭上了嘴,乖乖为他们做了中间人。 而比赛的时间,约定在后天早上巳时开始。 衙门口,林九娘晃了下手中的契约,叹气,“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找我打赌?我看起来,就这么像赌徒?” “一半的家产,二少,得好好准备,对吧。” 面对林九娘似笑非笑的眼神,钱安邦黑了脸。 嘴角扯了下,“的确是该好好准备。” 二十五个人,五个时辰,熟练女工勉强可以达到。 但若不是熟练女工,根本达不到这个效率。 而且他问过人了,林九娘的织造坊,就十个女工,十台织布机,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不是熟练女工。 剩下十五个人的缺口,一天内,他倒要看看林九娘如何找到十五个熟练女工。 目送着林九娘的身影离开后,钱安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狰狞且得意。 “二少,这事,你太冲动了,” 钱管事在林九娘离开之后,才一脸的担忧的说道,“林九娘那女人,很邪门。” “之前,宋学文他们都已经折在了她的手里,你就不应该冲动。应该等三日后老爷来了再说。” “老东西,别拿我爹来威胁我,”钱安邦冷笑,瞪了他一眼,“我赌的都是我自己的钱,与钱家无关。” “宋学文他们输,是因为他们粗心,给了林九娘机会,而我不会!” 钱安邦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一脸狰狞地看向钱管事: “给我以钱家名义,传信息给附近几个镇所有的布庄老板以及织造坊,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管是人还是机器都不允许借给林九娘。” “另外,安排人守在安乐村附近,如果是林九娘去找女工的话,都给我破坏了,明白了没有。” 细思了一遍,确定没任何错漏之后,钱安邦才安心返回客栈。 在客栈遇到赵青玄,被对方奚落,他也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客房。 而衙门那边,吴天赐怎么想都不对劲。 有些头疼自己因为林九娘的一句‘你难道不想这一切快点落幕’而答应给他们做中间人的事情。 心情烦躁,转身去找秦硕。 他现在知道秦硕被诬陷的,但还不能让他出来,就怕她他跟林九娘一起继续搅风搅雨。 他必须还安乐镇一片净土,凡是毒瘤,恶霸,一定彻底铲除。 看到自己出现,秦硕没半点反应的样子,吴天赐皱眉。 “林九娘又搞事了。” 吴天赐找了个凳子坐下,一直仔细观察着秦硕的表情。 可惜秦硕让他失望了,对方无动于衷地抄着字,“她,正常。” 她若不搞事,就不是林九娘了。 吴天赐也不管秦硕知不知道,絮絮叨叨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遍。 等他说完时,秦硕也搁下了笔。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天赐,“吴大人,说这么多,口不累吗?可惜,没茶。” 吴天赐郁闷,“她拿大半个身家跟人打赌,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秦硕笑,“与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她自己的钱,她想怎么玩,是她的事情,只要她不作奸犯科,不就行了?” “吴大人,到现在了,你还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吴天赐哽。 摇头,“不是。” 双眸凝重,“秦硕,老实说,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秦硕摇头,“吴大人,你干脆说我官商勾结算了,当然,你得拿出证据才行。” 吴天赐再次郁闷,他就是没证据。 林九娘所买的地,是从上任县令手里买的,而且手续齐全,价格也是当时的地价,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得不到答案之后,吴天赐站了起来: “秦大人,你是官,得为民考虑!” 说完,才朝外面出去。 秦硕嗤笑,迂腐,脑子不会转弯。 林九娘站稳了脚跟,安乐镇的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摇头,继续写字。 不过等人送晚饭来时,一条纸条传了出去。 而林九娘这边,前脚刚回到家里,后脚就收到了钱安邦这边的动静。 嗤笑一声,直接让人下去。 有些人,就看不透啊,这是她的地盘,跟她玩,这不是傻子吗? 若是去了钱家的地盘,打死她,她也不会跟他玩。 钱安邦,这次她一定要坑死这丫的,让他躺着滚出安乐镇。 林九娘双眸闪过一抹凶光,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吃饭。 刘四郎有些担忧,“娘,钱家搞这些小动作,你找不到人织布怎办?” “要不,我们现在先去找人,先他们一步把会织布的女工带到家里来?” 他都想好了,只要把女工带到家里,安顿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