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俐的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Πb.γ 只见前面不远趴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其身下,流了一滩的鲜血,瞧样子与死差不多。 “娘,”刘四郎看向林九娘,“这人死了吗?” “差不多吧,”林九娘瞧了一眼,没让林俐停马车,继续往前走。 林俐的心肠比林九娘的还冷,本就没同情心的她,不用林九娘说自然是继续驾着马车往前走。 发现刘四郎一直伸长脖子朝路上看,林九娘挑眉,“怎么,想多管闲事?” “没,”刘四郎摇头,“出门在外,少多管闲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特别是像这种身受重伤的人,更容易惹火烧身。” “那你还瞧?”林九娘摇头。 在马车经过那趴着的男人时,林九娘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她愣住了。 我去,这不是李参军家的好大儿吗? 前天还活泼乱跳地叫自己老女人,现在就被人捅了倒在路旁,什么情况? 想到对方的身份,林九娘让林俐停下了马车。 瞧自己老娘要多管闲事,刘四郎连忙拉住她,“娘,不是说了,不多管闲事吗?” 这路上走的人不少,他就在路边,都没人理。 他娘上去,不会被讹吧。 “他,身份不简单,”林九娘笑,“我瞧下,若是没死,就救他,死了就不管了。” 说完,直接朝李少波走去。 怎么说也是参军之子,救了,也算是结个善缘。 发现他还有呼吸之后,林九娘叫来林俐帮忙,两人一起把人给抬上了马车,然后快速离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行人马也出现在了李少波之前的位置。 为首的人瞧着地上的血迹,双眸露出一抹狰狞,“被人救走了,追!” 对于这些完全不知道的林九娘等人,此时正一脸头疼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少波。 车厢内浓郁的血腥味,让林九娘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看向前面,“林俐啊,不如你来给他处理伤口,我来驾车?” “脏,”林俐的声音很冷淡。 但一个字,却表达出了她的意见,不干! 林九娘叹气,她怎么就忘了,林俐除了自己的事外,其他事一律不管。 所以,让她给李少波包扎伤口,她不拿剑再捅李少波几剑,都算好事。 双眸看向刘四郎。 刘四郎笑,“娘,帮他包扎伤口无所谓,但得这个!” 说完比了个钱的手势,“一两银子。” “趁火打劫?”林九娘挑眉,“行,小子,你成功了。” 刘四郎乐了。 有钱,好办事。 二话不说,直接扒光李少波上身的衣服,露出了他后背狰狞且正不断流血的伤口。 “娘,他的伤口太大太伤了,怕是要找大夫才行,”刘四郎强作镇定,但发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第一次见这么可怕狰狞的伤口,不可能不怕啊。 再说了,药粉撒上去,立即被血冲散了,慌啊。 林九娘看了过去,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这么深的伤口,若是不缝合,最后死于失血过多的可能性很大。 白斩鸡一个! 还是燕王那一身肌肉,好看。 嫌弃的双眼挪开,看向林俐,“找个地方停下,这个白斩鸡的伤口需要处理。” 等马车停下来之后,林九娘让刘四郎找块布塞入李少波的嘴,然后她翻自己的行李,实则是从空间中把针线给偷渡出来。 瞧见自己娘手中拿着的针线,刘四郎吞了吞口水,“娘,你准备把他的伤,当衣服一般缝起来吗?” “对,你要来试试吗?”林九娘把手中的针线递给他。 “别!” 刘四郎连忙往后退,一副惊恐的样子。 而他夸张的表现,也引得林俐多瞧了一眼。 “胆小鬼!” 林九娘嗤笑,动手给李少波缝起伤口来。 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给李少波缝合,林九娘动作熟练了许多。 若不是李少波此时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怕早就疼的跳起来了。 不过就算是他没清醒,也因为这疼痛,整个人身体也疼得痉挛,脸也扭曲得可怕。 一旁的刘四郎瞧得脸色发白,最后忍不住了,手脚发软地爬出了马车。 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相对比以前,他娘真的越来越凶残了。 把人的伤口当衣服来缝,也只有他娘做得出来。 看向林俐,“有没有觉得我娘很很凶残?” “一般!”林俐想了好一会,才说道。 更凶残的人,她都见过。 刘四郎睁大双眸,这个,还是一般而已吗? 忍不住往旁边退一步,果然,跟他娘兴趣相投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等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林九娘终于给李少波缝合好伤口从马车上下来。 “娘,你缝好了?”刘四郎好奇。 “嗯。”林九娘点头,让林俐倒水给自己清洗双手的同时,让刘四郎上去收拾下马车。 等都收拾好之后,林九娘看了下天色,这个时候就算赶到永州城,也进不了城。 双眸看向林俐: “进不了城,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