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刘老太敲响了威远候府的大门。 她往后退了几步,瞧着眼前巍峨的大门,双眸闪过一抹激动。 她的好日子要来了。ωWω.oNЬ.οr 林九娘那恶妇,哼,真以为她傻,会上她的当吗? 不,她可不会上她的当。 但她有一句话却说对了,威远候府,自己才是这府上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青山的娘,是她。 恶妇就是恶妇,竟骗自己说惨遭强盗报复杀害的老二一家是青山派人做的。 哼,自己傻,才会信这个恶妇的话。 他们是兄弟,青山再怎样,也不会动手残害自己的兄弟。 在她这挑拨离间,谁给她的脸? 咯吱一声,门开了。 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下人,刘老太理直气壮地看着对方: “去,把你家将军叫出来。” “告诉他,他娘我醒了,我回来了!” …… 而韩青山接到消息时,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朝大门方向冲去。 到了门口处,看到刘老太和围观群众正聊着过往史时,脸一黑。 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老太已经发现了他。 刘老太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好了,我儿子青山就是孝顺,瞧他亲自出来接我了,我不跟你们聊了,我要回家跟我儿团聚了。” 说完,笑容灿烂地朝韩青山冲去。 “青山,娘好想你!” …… 晚上,顾六给她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 张家的老祖宗,也就是那位两朝元老求见了皇帝,然后燕王徐聿被罚了。 在御前殿前剥开衣服抽打了十鞭,并且被罚不吃不喝跪到明日中午。 林九娘看了一眼外面的小雪,眉头皱了下,便让他们各自散去回去睡觉,这个事情,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的。 林俐皱眉,“你不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林九娘挑眉。 “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有资格担心他们那些人?” “林俐,我们插手不了。” …… 林九娘回了自己的房间,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十鞭而已,应该要不了他的命吧。 那狗子瞧着身强力壮,一身腱子肉来的,应该没事。 不就是跪了一天一夜么? 他训练的时候,站一天、趴一天不是常事么? 所以,应该死不了才是。 烦! 林九娘郁闷。 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床榻上下来,欠他的。 这事,也算是自己连累了他。 算了。 而此时皇宫内,御前殿前。 徐聿腰杆挺直地跪在大殿外,夜空中点点白雪落在他的身上,融化,钻入衣内,冰冻着他的躯体。 尽管如此,他依然一动不动。 而大殿内,却不曾有人出声让他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宫装的美丽女子撑着伞,一路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最后,在他旁边停了下来,用伞为他遮去风雪。 “父王怎么能这样,你就杀了个坏人而已,”徐雪莹一脸焦急,“王爷,你起来,我去找我父王评理去。” 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徐聿起来。 徐聿避开了她的手,“八公主,请自重。” 徐雪莹双眸一红,脸上闪过一抹委屈,“我,我进去找我父王。” 说完,急匆匆朝大殿内冲去。 很快,大殿内传来了男人咳嗽、训斥的声音,以及女子哀求的声音。 但跪在外面的徐聿依然纹丝不动,似不曾听到任何动静一般。 很快,八公主徐雪莹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她红着双眸,一脸内疚,“王爷,对不起,我没能劝到我父王。” 徐聿却没说话,依然跪着不动。 徐雪莹心一动,忍不住靠前,用手中的伞为他遮去风雪。 看到他头发、身上的白雪时,忍不住伸手想为他抚去。 但手还没靠近就僵在了半中央。 因为徐聿那双比寒冬还要冷的眼睛,正冰冷地看着自己。 徐雪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我,我想为你弄掉身上雪而已。” “不用,八公主请回吧,”徐聿挪开了眼,但声音很冷,如淬了冰渣子。 “我不走,”徐雪莹固执,“你不喜欢人靠近你,我不靠近你便是,我要为你撑伞挡雪。” 说着,往前靠近了一步,伸直了手用伞为他挡去风雪,而她半边身子暴露在了伞外。 徐聿没理会,依然跪着。 像八公主这种从没吃过苦的人,又能坚持得了几分钟? 忽然,他眉头一皱,深邃如炬的双眼,朝一个方向看去。 空的? 为什么他感觉刚才那边有人盯着自己? 徐雪莹察觉到了他异常,也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但那空旷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啊。 忍不住小声问道,“王爷,有问题吗?” “没有,八公主请回。” …… 翌日,松鹤楼二楼左侧的包间内,林九娘慢慢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