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处在西街的北央巷子。 这巷子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是夜之天堂,而白日里,这巷子基本不会有人走动。 但今日格外不同。 从早上开始长乐坊竟大门敞开,而且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 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巷子里,却多了东西移动敲打的声音以及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 这也让长乐坊处处散发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也因为这不同寻常,周围几家青楼的人都好奇地朝长乐坊方向张望,试图找出不同的地方。 “昨晚长乐坊没开门,我听说她们在准备大招。哎,若是真的有大招,又不知道有多少客被长乐坊给抢走。” “可不是吗?本来栖凤阁就把大部分的客给抢走了,长乐坊再出大招,都没我们的活路了。” “哎,别说了,越说越感觉没活路。” …… 而同样的议论声,也在栖凤阁门口响起。 负责栖凤阁的张宝全,听了四周的议论声,冷笑。 长乐坊是冲他们栖凤阁来的,可惜,没用。 京城的头牌,在他们栖凤阁。 呵呵,长乐坊想抢他们栖凤阁的生意,先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头牌一出,再多的花招客一样被自己这边抢走。 看向一旁的老鸨丽娘,“丽娘,传消息给玉芙蓉,让她今晚好好准备上台表演。 另外,把玉芙蓉登台表演的消息传出去。 我看今晚的长乐坊,怎么跟我们斗。” 老鸨丽娘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大少,我怕玉芙蓉不愿意。 你知道的,昨晚主家那边派人把她接走了,今日早晨,她才一脸疲倦回来。” 张宝全双眸闪过一抹阴沉,最近主家那边还真的是多事。 为了一个女婿,一个外姓人,把老太爷折腾得到现在还起不了床。 而他爹呢? 死了,就死了,没人来过问一声,他爹就成了替罪羊,相关的人都被抓走了,青楼的大部分产业也被查封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栖凤阁以及几个不太赚钱的行业在支撑着张家的产业。 他们朝堂的上倒没什么影响,而他这边的生意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就连他要继承他的爹的位置,他们也在推三阻四的,一直不开口。 他收到消息,主家那边看不上他,想让他二叔掌管生意。 张宝全冷笑,抢他爹打下的生意,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不愿意? 怎么,被主家叫去,脸就大了,就能跟我摆谱了? 告诉她今晚就算是她只剩下一口气,也要给我登台表演,若是影响了阁里的生意,我绝饶不了她。” 丽娘低头,连忙转身回去。 张宝全冷笑。 他爹刚死,这些人就开始不听他的话了。 一个婊子尚且如此,那其他人呢? 可恶! 他定要这些人对他刮目相看不可。 而长乐坊这边,林九娘一到,立即被韩不乙拉过去到处查看布置。 此时,台上的姑娘的们,正妖娆地围着一根竹竿起舞。 那妖娆的身段,娇嫩的嗓音,让林三七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有一种要流鼻血的冲动。 话说,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这一幕,那男人…… 环顾四周,得,那些小厮,个个双眸瞪的老大。 而这韩不乙……不为所动。 难道不好女色? 啧啧,等她们晚上换上自己准备的战衣再看。 “林娘子,你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要改,”韩不乙皱眉,冷漠的双眸看向四周。 圆形的舞台,一根固定不倒的竹竿,没了。 “没了,很好。” 林九娘笑,“韩少当家,放轻松,没那么复杂。” 想到现在是冬天,让他在四周加一些火盘。 不然到时候都顾着冷了,谁还有心情表演? 韩不乙点头,让人去安排。 两人边看边聊着一些细节的问题,从出场,现场乐曲,都一一确认。 说到乐曲的时候,林九娘是有些心虚的。 直接搬了个夜店经常播放的舞曲。 她就哼了曲子给其中一个乐师听,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演奏出什么样。 反正不管了,应该,应该不会很差吧。 韩不乙不知道她在想这些,而是皱眉地看向林九娘: “刚收到消息,栖凤阁出招了,今晚安排了京城第一头牌玉芙蓉表演。 玉芙蓉不怎么下场表演,她开演,肯定所有人冲着她去,怕是,今晚不会有人来我们这。” 林九娘笑了,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玉芙蓉是栖凤阁的镇楼之宝,这才刚开始,就上他们的头牌……” “这张家新主事的,似乎不太行啊。” 刚开始,就上了他们的头牌,那接下呢? 用谁来应对? 真以为这头牌每一次都管用吗? 烟花之地,声色之地。 声在色之前,这里的声一起,输赢便知! “张家老祖宗的卧床不起,张家主家麻烦不断。 生意这边,暂时是张东生之子张宝全来管,此人刚愎自用,有些自大。”韩不乙解释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