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鹏飞身体抖了起来,顿觉自己脖子处冷飕飕的。 而且这话,她是对自己说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快就查到自己身上,而且还直接杀了过来。 完了,之前所准备的一切都白准备了么? 瞧着钱鹏飞一脸惊惧的样子,林九娘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 成功把钱鹏飞给吓得呼吸变得急促之后,双眼冷漠地扫向钱家众人。 “上来,他就是下场。” 而她手中高举着的人头,血液,正一滴滴的往下掉,她的脚下早已红了一片。 站在血液旁的她,如同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阴森而又恐怖。 见此一幕的钱家众人,胆子小点的,已经吓得转身就跑,胆子大点的,此时也一脸发白,脸上都带着惊恐以及不可置信之色。 她,竟砍下钱志康的人头。 现场除了砸墙的声音外,再没了人说话。 直到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过来时,这安静才被打破。 “造孽啊,住手,都给我住手。 谁,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拆我钱家祠堂,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钱兴文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看着被砸毁的差不多的祠堂哀嚎痛哭起来。 “来人啊,快拦住他们啊。 太没天理了,这跟挖我钱氏祖宗,有什么区别啊?” “呜呜!” …… 钱家的一众老头,都垂着泪,看着自家祠堂在他们面前慢慢的毁于一旦。 但他们却不敢上前。 因为前方堵着一圈手拿各种农具,且均一脸凶神恶煞的人,更可怕的是谢志康的头,被他们砍了下来。 而林九娘这里,不管眼前这老头们怎么骂、怎么哭,均无动于衷。Πb.γ 这些老东西,都不算什么事,只要他们不冲上来,她不会出手。 若是敢上前,她也不会客气。 而且钱家最大的倚靠,最难啃的那个人,快来了。 钱兴文抹了一把眼泪,一脸怒气地瞪着林九娘: “你这个恶妇,你从哪里来的? 我钱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带人来毁了我钱家祠堂?你,你太恶毒了。” “对,老夫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钱兴文的话一说完,后头一道威严的男声紧跟着响了起来。 紧接着众人纷纷让开了路,很快一个精神矍铄的瘦小老头大步走了进来。 钱家人一看到他来,立即个个都露出一副像是来了主心骨一般围了上去,纷纷对他哭诉起来。 “信老,你终于来了。 呜呜,你可得为我们钱氏一族做主啊,”钱兴文抓住他的手,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一次,钱氏祖宗的脸全都没了啊。” 钱信志点头,拉下他的手。 转而眼神犀利地盯着林九娘,“今日,若是不给我钱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今日参与毁我钱氏祠堂的人,一个不留。 我要用你们的血来洗刷你们加诸我们钱氏身上的耻辱。” 钱家人激动了起来,纷纷叫嚣着要血洗。 而就在钱信志的话落下来时,他身后冲出了十几个身体矫健的人,护在他身后。 林俐走到林九娘身旁,低声道,“这些人,不简单。” 林九娘不动声色地看向对方,“交代? 你确定你要听?” 钱信志冷笑,“说。” 林九娘把手中谢志康的头颅扔到地上,“那就来吧,就从他开始。 今日,我就让世人都听听,你这钱家,藏污纳垢的地方,配不配有祠堂?” 然后看向顾八身旁的年轻人,“说吧,别怕,一切有我!” 吕明成点头,站了出来,愤怒地盯着谢志康的头: “我叫吕明成,附近吕家村的村民。就是这个人渣,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随即向众人诉说起他家的遭遇来。 原来三年前,钱志康去吕家村收麻,瞧上了吕明成的妹妹吕明美。 钱志康想让那个吕明美做他的小妾,遭到了拒绝后直接强暴了吕明美。 而吕家父母为了阻止钱志康的兽性,被其打成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而吕明美也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寻了短见。 这些年,吕明成一直在寻找机会要找钱志康报仇,但钱家家大业大,他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到最后,吕明成红着眼眶,一脸狰狞可怖的说道,“他就是个禽兽、畜生,他该死。” 钱信志沉默,“一面之词……” “我有证据,证人,”吕明成大声地打断他的话,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他: “林娘子说得没错,你们钱家就是个藏污纳垢、时间最肮脏的地方。” 然后看向不远处,“东叔,你出来。” 他的话一落,吕大东瘸着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愤怒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明成他们家当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钱志康为了不让我说出真相,便让人打断了我的腿威胁我。” 然后指着人群中的两个人,尖声喊道: “当日他们两个也在现场,他们就是帮凶。” 众人惊! 林九娘朝林俐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