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邦潮也是一脸怒意,站出来怒斥李氏,“你们还是人么? 作为妻子,丈夫还没下葬,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也不怕世人说你们!” 李氏一脸平静,双眼没有过多的表情: “当初,我爹把我许配给他,是敬重他为国为民。ωWω.oNЬ.οr 到最后却发现他不过是个吃着别人的肉、喝着别人的血往上爬的畜生。 让我为这种畜生守节,我做不到,更何况……” 李氏眼神凝重,脸上染上一抹绯色: “我和他到现在还没夫妻之实,更谈不上夫妻,所以,我现在才离去,也算仁至义尽,保重!” 说完,再次朝他们行了个礼,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韩夫人像疯了似的冲过去拦下她,“李氏,你不能走! 我家对你不薄,我儿子对你也不薄,听到没有,你不能走。” “不薄?” 李氏眼神一暗,后退几步,避开了韩夫人的手,然后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她手臂上的新旧伤痕,苦笑: “这叫不薄?我还他,好不好? 这不够,身上还有,要我解了衣裳么?” 韩夫人眼神一缩,下意识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儿子做的。 不可能,你撒谎,你诬陷我儿子。” “我撒谎?”李氏摇头,冷笑: “或许,你们一开始把他弄干净送进宫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个变态。” 以前,忌惮威远侯的势力,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忍了。 但现在,威远侯府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忍了,不想让自己余生都葬送在这里。 更何况韩家父子做的那些事,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不划清界线,她这辈子,怕是辱骂缠身。 “住口,住口,我儿子不是!”韩夫人愤怒,想冲上去教训李氏。 但却被及时赶到的李氏的亲爹给拦下。 李氏的爹李金刚,一脸怒意地看向韩栋: “威远候,我现在来带我闺女回去,你可有意见?” 他闺女不说,他都不知道她竟受了这么多委屈,还以为她嫁了个好人家,可恶。 韩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挥手。 李金刚冷哼,“走!” 说完,带着自己闺女快速离开! “老爷,”韩夫人急,老爷怎么糊涂了? 都让她们走了,外人怎么看她们儿子? “闭嘴,”韩栋一脸阴冷,“她们要走,就让她们走。” 不过都是一群势利眼,觉得他们韩家不可能再翻身,急着跟他们划清界线罢了。 韩夫人见他生气,也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流眼泪,为自己命苦的儿子。 韩栋深呼吸一口气,“明日把青山下葬了,后日我们离开京城,回庆州。” 他要害的他家破人亡的林九娘死。 韩夫人脸色一白,脸带痛苦: “老爷,要不,要不把儿子的尸体带回庆州安葬吧。 呜呜,若是安葬在京城,以后咱们怕是再也没机会见到儿子了。” 做娘的,谁舍得见不到儿子? “胡闹,”韩栋怒,“今非昔比,你懂不懂? 这么一家子,再带个棺材,现在天气这么差,怎么回庆州?” 韩夫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落着泪,为自己,也为自己命苦的儿子。 韩栋松一口气,叹气: “好了,一切会好的,我一定会为咱们儿子报仇的。” 说完,看向韩邦潮他们,沉着脸: “韩家,以后就只能靠你们了。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训练你们,让你们撑起韩家。” 韩邦潮受宠若惊,猛点头,“好!” 这老头,是他来京后,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之前可是对他们不屑一顾。 他忽然觉得,自己爹死了,其实也不错。 因为这老头才是厉害的那个,他若是帮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韩栋让他们回去跪着继续给他们的爹守灵,他出去安排后天离开的事情。 没想到刚出大门,便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一脸阴森地盯着对方: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件事,”韩不乙站在他面前,虽神情有些冷漠,但眼底中却藏着一抹幸灾乐祸。 大仇终于得报。 他韩家这一支的祖先,泉下有知,可瞑目了。 韩栋这一支所做的肮脏事,终于世人皆知,遭报应了。 “说,”韩栋冷着脸,他现在到这里来,绝没好事。 死者为大! 韩不乙上前,点了三柱清香,拜了拜,然后插入香炉里。 做完这一切后,才道: “第一件事,给死者上三柱香,已经做了。 第二件事……” 韩不乙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栋,“丧子之痛,威远侯没这个必要。” 看到他脸色大变,韩不乙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林娘子让我来给威远候送一份大礼,她说,韩青山自始至终都是刘青山,刘老太之子,与韩家没半文钱关系。” 成功看到韩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