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没理会,依然在药渣里翻找着。 看她不理自己的样子,许大夫气得咬牙,这女人,是故意来气自己的么? 不行,他得找她问个清楚,他可不受这个不白之冤。 想到这立即挽起袖子,就要找林九娘算账。 一旁的林可妮,连忙上前阻止: “许大夫,淡定,淡定。” “淡定个头,她在怀疑我,”许大夫冷哼,“丫头,让开,我要跟她好好说说。” 哼,怀疑他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怀疑他的医品。 林可妮苦笑,能让开吗? 不能! 只能在一旁拦着,还小声安抚着许大夫。 但此时许大夫根本就听不进劝,他就想跟林九娘好好辩个清楚。 就在他和林可妮拉扯时,林九娘站了起来。 她径直走到许大夫面前,然后伸开自己的手,露出自己手心里被煮得变了形的一个植物壳。 “这药,是你开的?” 林九娘的声音很冷,如淬冰渣子似的。 “废话,”许大夫一脸鄙视: “这里使用的药方,不是我开的,难道是这丫头开的? 所以,你问这问题,不是白问吗?我……” “等下!” 正说着话的他,忽然停了下来。 双眼眯起来的同时,他把林九娘手中药渣拿了过来,仔细打量了起来。 好半晌之后,黑着脸看向林可妮: “我的药方里并没开这一味粟壳,为什么药渣里会有这一味药的药渣?” 林可妮一脸茫然,摇头: “粟壳? 许大夫,没这个药啊,我捡药的时候,没捡过这个啊。” 许大夫黑了脸。 林可妮跟了自己这么久,她品行怎样,许大夫自然清楚。 她有没有说话,他一眼看得出来。 但现在,在药渣里发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这让他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林可妮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解释道: “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多了这个。òй. 我捡药的时候,都跟药方核对过,我很肯定我没捡过这一味药。 还有,这一味药,我们带来的药材里,也根本没有啊。” 林可妮慌。 为了吸取教训,她这几次煎药,全程盯着,为什么药渣里还是发现多了东西? 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可妮急的想哭,为什么这种事情老发生在她身上? 许大夫看向林九娘,脸上带着怒意,“你家丫头说的没错。 这一味药,我们很少用,根本就没带过来这里。 这个事情,查,必须查个清楚,我不背锅。” 林九娘看向林东。 林东会意,立即转身离开。 “许大夫,知道这粟壳有什么用吗?”林九娘问道。 许大夫不解,但还是把这粟壳的作用说了出来。 粟壳,敛肺止咳,涩肠,定痛。 林九娘一脸冷漠,“你知不知道,长期服用这玩意,会上瘾中毒。 如同屋内那男人一样,他就是服用这粟壳上瘾。” “什么!”许大夫张大双眼,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这,这是真的?” 林九娘扫了他一眼,“我没必要骗你。 如果汤药里还被加了这玩意的果实,那男人,呵呵,难!” 林九娘冷笑了下,阴沉着转身朝一旁的厨房走去。 呵呵,这也算是中毒。 另类的中毒。 许大夫心惊,连忙追上林九娘: “你有办法治他,是不是?” “没有!”林九娘一脸冷漠。 但许大夫不信,一直追着她问要答案。 在许大夫眼里,她既然知道这玩意有毒,会让人上瘾,肯定知道怎么解这毒。 林九娘被他追问得烦,黑着脸: “硬扛。 这玩意摧毁的不但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脑和心。 想彻底摆脱这个,必须先把他心里的瘾给除了。 每次发作时,就绑着他,不要给他使用任何药物,嘴巴也给堵上,防止他伤到自己。 让他这样子的熬过去,决不能再给他碰与粟壳有关的东西。 就连你的定神汤药,也不要再给他服。” 这玩意,想戒除,得靠他自己扛过这瘾。 许大夫惊愕,“那病人能撑得住吗?” 他这几天亲眼看到病人发作时痛苦的样子,想靠自己撑过去,很难! “撑不住也要撑,你若是心软,就给他,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会这样,永远好不了,”林九娘一脸冷酷,没理许大夫。 看了一眼厨房的四周,然后朝院子外走去。 许大夫愣在原地,想着林九娘的话。 林可妮红着双眼站在他身后,“许大夫,我真没偷懒。 我真不知道这药为什么会出现在药罐中。 我煎药的时候,我都没离开过厨房。” 说着,林可妮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大夫朝她摇了摇头,“哭什么,与你没关系。 若是对方存了心想害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