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帮得到,还有比这更让一个成年的穿越灵魂更感挫败的事情吗?
“情况如何?”王狗儿看着两个孩子神色不好,心也沉了下来。
板儿摇摇头,三两句把狱卒的话学了一遍。
王狗儿一声叹息,他是经历过这个的人,对这个结果并不突然,“巧丫头,咱们也莫伤心了,你总得好好的,他们才能好好的。”
巧姐儿红了眼睛,“伯伯,巧姐儿谢谢您,大哥说的对,咱们尽了全力,如此也就不亏心了。”
王狗儿点头,“可是呢,孩子,你是个好的。”
王狗儿三人赶着马车就往回赶路,谁也没留意狱神庙门口那两个狱卒交头接耳,两个人笑的大有深意的模样。
爷三个路上并不说话,巧姐儿一脸沉思,板儿时而偷看她两眼,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儿,他并不能帮助巧姐儿解决她的困难。
归家时辰正是家家开晚饭的时候,爷三个进了院门,青姐儿就开始摆放饭桌。
王狗儿三人洗手这个空档,老刘氏娘两个就问了两句,三言两语过后,这娘两个也沉默了。
老刘氏搂过巧姐儿,“我的巧儿,平姑娘心善的很,进了谁家都会得到善待的。”
巧姐儿乖巧应了,“姥姥说的是呢!”
夜晚家里人都睡下了,老刘氏躺在被窝里和巧姐儿和青姐儿说话,“这女人啊,本就比男子命苦几分,活在这人世间就跟那漂水的浮萍,苦着呢!”
青姐儿有些不以为然,“姥姥,像巧姐姐这样能为的女孩儿,将来就是靠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老刘氏沉默,心说巧姐儿的娘再能为又如何?只是这话当着两个小姑娘,难说出口就是了。
巧姐儿细声细语的道:“青姐儿,姥姥说的对呢,有一句老话儿,形势比人强的时候,莫说是咱们,就是那西楚霸王,一代枭雄还不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虞姬?咱们女孩儿家,更是如此。”
老刘氏又道:“还是我的巧姐儿心里通透,可不是这话儿?”
巧姐儿轻轻叹息,“人活着是要惜福的,你不满意的现状,很可能就已是上天给你的照拂。安心受着就是,德胜心正,低谷总当过去,运势总会起伏,生活总会有所转机就是了。”
青姐儿躺在巧姐儿旁边并不言声儿,却把巧姐儿说的这几句话牢牢的记在心里。
老刘氏笑道:“巧姐儿这句话我倒懂了,所以这人啊,才能一辈辈的踏实活着,生活的再难,也能熬得小去,心里有念想啊。”
“我的念想儿就是跟巧姐姐学的厉害些,将来嫁进婆家也不受气,可不能像咱们村里的那些小媳妇,一个不好,就被男人打上一顿。我那天去找二丫,还看见焉狗子在打媳妇呢,那小媳妇瘦小一个,倒在地上了,焉狗子还往头上踢呢。”青姐儿有些愤愤然了。
“小小年纪,想的忒多,你可放心,咱们每日早晨练那一会儿工夫,也不是白练的,你们家啊,将来谁打谁,可是不一定呢?”巧姐儿笑道。
老刘氏也笑,“两个臭丫头,可不是呢,想的多些,总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在乡下已算难得,老的小的一天忙着赚钱钱,小的还要紧着时间学习,多有正事啊?没有懒惰的丈夫,多嘴的婆娘,还有来钱的门道,可不就是家和吗?”
娘三个又聊了几句,才沉沉睡去。
巧姐儿见着平儿一双眼睛极其不舍无奈的看着自己,巧姐儿哭道:“平姑娘,我虽不是你看护大的孩子,只是也惦记着你,你在哪呢?你还好吗?有个地儿,怎么着都要把你赎回来的。”
平儿拉着巧姐儿的手,流着眼泪,也不说话,眼里却全是对巧姐儿关切之意。
巧姐儿看着平儿的身影越发淡了,急的大喊,“平姑娘。”
耳边传来老刘氏的呼噜声儿,眼角一线冰凉,巧姐儿睁着眼睛看着窗帘缝透来的一缕月光,原来这只是个梦。